齊飛看着張鈺,問道:“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那你對你哥哥混黑道,就一點都不牴觸嗎?”齊飛心裡認爲,張鈺之所以跑三中大學來上學,對哥哥混黑道一定有所牴觸,不然的話,不會養成這般驕縱的性格。
可是張鈺的話卻讓齊飛心裡有些感動,張鈺道:“以前是有牴觸,可是我知道哥哥這麼做,是有他自己苦衷的!我和哥哥相依爲命,爸爸媽媽很早的時候就離開我們了,從小到大,都是哥哥照顧我長大的。小時候,我經常被人欺負,都是哥哥爲我出頭。那時候,我和哥哥生活的很艱苦,哥哥經常早出晚歸地去幫別人幹活,賣苦力,可是掙的錢只夠我們填飽肚子。後來我上學了,哥哥就更辛苦了。”
“後來,哥哥對我說,他不想讓自己的妹妹再這麼受苦,他要靠自己的力量,去爲我創造一個富足的生活。”張鈺眼眶有些溼潤,她強忍着眼裡打轉的淚水,對齊飛說道:“後來,哥哥跟了一個長的很醜的中年人混,那個人對哥哥很好,哥哥爲他賣命,爲他殺了很多人。再後來,我聽哥哥說,這個中年人成了老大,哥哥也就得到了提拔,在我十三歲的時候,我和哥哥離開了東北,去了JS市,那時候,我們擁有很大的別墅,擁有很漂亮的轎車。我家裡,也有了很多的僕人照顧我。我問那個僕人,我家的轎車多少錢,那個僕人對我說,哥哥的轎車值六百多萬。我們過着普通人無法企及的生活。”
“可是,也是那個時候,我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想去哪玩,就去哪玩了。每次我出去的時候,都有很多人跟着我,他們是爲了保護我。”張鈺提起往事的時候,水汪汪的大眼睛,閃爍着淚光,她的小手已經拉住齊飛的胳膊了:“後來有一次,我偷偷摸摸地跑出來,想來C市玩,因爲這裡是我生活了十多年的城市。可是正因爲我偷偷出來,結果就遇到了劫匪,還險些”張鈺說到這裡,白皙的臉頰漫上兩片緋紅來。
張鈺擦了擦眼角:“齊飛,多謝你那一次救我,以後,我就跟你在一起了,雖然你這人長得夠猥瑣,可是和你在一起我卻感覺到很安全!”
齊飛聽了張鈺的故事,感覺着女孩指尖的溫度,齊飛再也無法從女孩手掌裡抽出手。
齊飛彷彿感覺,自己想要保護這個女孩,保護她一生一世,他不想讓女孩在受到別人的欺負,哪怕是一點都不行!
這個時候,齊飛的心理只有這個女孩,那些什麼救命之恩,什麼囑託,全他媽沒有,只是單純的保護她,沒有一點兒褻瀆的意思!
“好了,小玉,以後不許掉眼淚了,掉眼淚就不好看了,走,我帶你去吃飯!”齊飛拉着張鈺的小手,領着她朝着岱山公園那裡走去。
岱山公園傍晚的時候很熱鬧,人很多,這裡有很多的小商販,晚上的時候,這裡有
地攤燒烤,也有烤冷麪、炸臭豆腐、涮串等一些小吃。平常,齊飛和王佔山、於海濤、大奎他們經常在路邊燒烤吃飯,每個人吃十幾個肉串,再喝兩瓶啤酒,那生活,別提多美了。
齊飛和張鈺隨便找了個小攤,坐了下來,齊飛把板凳用紙巾擦了擦,遞給了張鈺。
張鈺卻一手打開了,哼道:“你坐吧,我纔沒你那麼幹淨呢。”
齊飛看着女孩故意生氣的表情,心裡一暖,這更拉近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小玉,你吃什麼?”齊飛把菜單遞給了張鈺,問道。
張鈺看着菜單,對一旁等候的一個二十來歲的女人說道:“兩個菜卷、兩個魚丸、四個烤茄子、十個板筋、再來二十個牛肉串!”
女人一一記了下來,問道:“兩位要酒嗎?”
齊飛道:“來一瓶雪花乾啤把。”
“要兩瓶!”張鈺連忙補充道。
張鈺嘟囔着小嘴:“齊飛,你這個吃獨食的傢伙,人家點餐的時候都帶出你那份了,你幹嘛就點一瓶啤酒?”
齊飛看着這個活潑可愛,有些倔強頑皮的女孩,齊飛無奈道:“小玉,我哪裡知道你還喝酒啊?”
“切!”張鈺不滿道:“誰說女孩子就不能喝酒了,我要是喝起酒來,肯定能把你喝趴下!”
小攤上的人不少,齊飛和張鈺等了二十多分鐘,烤的東西才上齊。
張鈺拿過一瓶啤酒,手裡的筷子輕輕一動,瓶蓋直接彈飛了出去,張鈺把啤酒遞給了齊飛,笑呵呵說道:“怎麼樣,看出本姑娘的實力了把?”
齊飛頓時無語,這張鈺還真有兩下子,接過啤酒,齊飛喝了一口,頓時感覺渾身涼爽不少。
“給你,小丫頭,多吃點!”齊飛把一個肉串遞給了張鈺。
張鈺接過來,咬了一口,吱吱冒着油的肉串帶着一股迷人的香味。烤肉串在孜然和辣椒麪的調料下,吃起來特香,這也是燒烤在東北極受歡迎的原因。
“齊飛,你們學校好嗎,人多嗎?”張鈺一邊吃着肉串,一邊問起齊飛三中大學的事情來。
三中大學在C市,是二流大學,即便是二流大學之中,三中大學也不是太好的。三中大學只能算是中等!
張鈺倒不在乎這些,對齊飛笑道:“其實學校師資咋樣我不管,只要有人陪我玩就行了。”
齊飛搖了搖頭,這個張鈺家有都是錢,也的確不需要考上個重點大學。
想想自己,齊飛啞然一笑,自己現在也不需要考上什麼好的大學。但日後社團的發展,卻讓齊飛的選擇面漸漸小了許多,爲了兄弟盟的發展,齊飛不可能去外省。
兩個人一邊喝酒,一邊吃着燒烤,尤其是還有這麼個漂亮女孩陪自己,齊飛心裡美滋
滋的。
天黑的時候,大概六點多了。東北的夏季黑天時候很晚,六點半的時候,纔算有種黑天的感覺。
齊飛和張鈺兩個人也吃的差不多了,兩個人離開了燒烤攤。
“小玉,我送你回家吧。”齊飛見張鈺玩的也差不多了,準備閃人。
張鈺點了點頭:“好吧。”
“你家在哪?”
“H市!”張鈺說道。
“什麼?”齊飛不覺頭大如鬥,H市是H省省會,離C市很遠,兩個人要去H市的話,需要坐火車。
齊飛頓時有種被耍的感覺。
張鈺道:“我家就在那裡,我哥哥也在那裡。你既然要送我回家,那我們現在去火車站看看,說不定能有票!”
齊飛腦袋搖得像是波浪鼓,張鈺又在開自己的玩笑,現在哪有火車票可買。
“那你晚上住哪啊?”齊飛問道。
張鈺咯咯一笑,看着齊飛傻乎乎的樣子,張鈺笑道:“傻樣,我跟你開玩笑的,我哥哥的朋友在淨月那邊,你送我一程把。”
齊飛點了點頭,心中不禁暗暗咋舌。淨月那邊都是別墅羣,一座別墅,最起碼要四五百萬。這個張子瑞來頭真不小啊,也可以說,洪山門的勢力實在是太大了,一個落腳點,竟然是四五百萬的別墅。
把張鈺送回去之後,齊飛去錢百萬那裡取了一部手機,換上了卡之後,齊飛撥通了白雪婷的電話。
可是電話打了好幾遍,齊飛都沒有打通,這讓齊飛心裡有些鬱悶。不過想想自己這兩天的所作所爲,白雪婷生氣也是應該的。
想罷,齊飛跟於海濤、大奎、阿山幾個人打車回了寢室。
現在是大二下學期,學校查的很嚴,齊飛不敢太過放肆,萬一學校通知家裡經常不來上課的話,又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打了一輛出租車,齊飛對司機說道:“師傅,直接去花緣酒店。”
三中大學的寢室並沒在學校裡面,而是在花緣酒店後身的一個單身公寓裡。
“飛哥,你是不是把張鈺那小妞給拿下了?”於海濤坐在齊飛身邊,大大呼呼地問道。
齊飛早就猜到自己兄弟會這麼八卦,他搖了搖頭:“小玉很可愛,人也漂亮,我雖然有些喜歡,但是你認爲我能和她在一起嗎?”
“擦!那有啥的,既然你喜歡那就追唄,我看張鈺對你也有點意思。”於海濤嘿嘿笑道。
齊飛搖了搖頭:“可是他的哥哥是張子瑞,洪山門的堂主,這樣的身份,你認爲是我高攀得起的嗎?”
這句話說出,於海濤和大奎都嘆了一口氣,的確不太可能。
齊飛說出這樣的話,自己心裡也有些不得勁,靠在後座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