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啊?”“不過也是,迪拜離伊朗就幾十公里的海路”,他轉向金戒指男笑笑:“戒指兄,我們就要走了,在這裡遇見同胞真是種緣分,你叫什麼名字?” 金戒指男沒有回答他,仍舊眼神專注的看着漆黑一片的海面上,於正道略感奇怪,等了一會,他纔開口說:“我沒有名字,戒指兄?這是個名字嗎?” 於正道略感詫異,看了看他扶着欄杆的右手中指戴着的那個金戒指,笑道:“算了,不想說就得了。反正相遇一場是緣分,我叫於正道,這是我女朋友,李沛涵,很高興遇見你戒指兄。”於正道哈哈笑道。 金戒指男轉過頭看了看他,然後又轉過去,似乎真的是很不愛說話,這麼惜字如金的男人,還真是少見。 “我也很高興遇見你們。你們能再陪我玩會嗎?” “???”於正道莫名思議,再陪他“玩會”?這話從一個大男人口裡說出來,還真是有種滑稽的感覺,不過他權當是他在開玩笑——雖然很冷很冷,但這個人也許以前經歷過什麼,所以不愛笑也不喜歡說話,世界這麼大,千奇百怪的人如河中泥沙,倒也沒什麼奇怪的。 於正道:“嗯。雖然能和戒指兄相遇真的是個珍貴的緣分,但是我和我女朋友我們倆現在正在跑路,恐怕是......呵呵,沒想到戒指兄這麼喜歡賭博啊。” 金戒指男轉過頭看着他:“你們做錯事情嗎?”於正道聽着這話,感覺真是彆扭,雖然他是國人,但怎麼說這句話這麼生硬?一般人說這句話都應該是這樣說:你們做錯什麼事情了嗎?但這個人卻把句子簡縮成“你們做錯事情嗎?”所以聽上去,還真的是有點彆扭。 於正道撓着後腦勺哈哈一笑:“沒,我們覺得我們沒做錯。不過也得跑路,沒辦法,哎。” “爲什麼?”金戒指男臉上仍沒一絲表情,連眉頭彷彿都沒皺一下,看着他。 “爲什麼......因爲那些人很厲害,嗯,只能這麼說。”於正道笑笑。
“人......不是都一樣嗎?”金戒指男眼睛一直盯着於正道,於正道注意到他這句話說“人”字時彷彿微微停頓了一下,而且“人”單獨用,這是種很奇怪的用法,但他又說不出奇怪在哪,總感覺很彆扭。 他撓撓頭,也不知怎的兩天沒洗頭頭髮後就特別癢,笑了笑卻不知該怎麼回答,說:“他們比我們厲害,勢力大,而且大很多,我們倆不跑路估計就出不了迪拜了,呵呵。對了,戒指兄,你要去哪,打算在這兒繼續玩嗎?”他伸出食指朝下指指甲板。 金戒指男面無表情:“我纔來到這裡。” “戒指大哥,你是打算繼續在這裡賭博嗎?你怎麼......怎麼,連贏不會輸啊?我還是第一次見人能一直贏的呢”,李沛涵在於正道右邊抱着他胳膊看着金戒指男。 金戒指男卻沒有看李沛涵,反而又把目光投向海面,似在對黑夜裡的空氣和大海、天空說話:“賭博?是剛纔的遊戲嗎?那很簡單......我看別人那麼玩,贏了似乎都很開心,他們會笑,我也想學會笑。” 這......這理由,真是讓於正道和李沛涵他們倆掉了一地下巴,心說這個大哥難道從來都不會笑?他記得在裡面時,他好像微微笑過一下啊,難道是勉強裝出來的? 不過還真是個奇人啊。 “你這戒指,是金的嗎?”李沛涵在於正道右邊瞅着金戒指男右手上戴的那個在背後賭場裡照射出來的光芒下金光熠熠的金戒指說。 金戒指男擡起右手看了看,似乎在看着一件從不認識的東西,過了一會才扭頭過來看着李沛涵,嘴角一撇,真的像是笑了一點,但又不像,說:“你喜歡嗎?它......是塊石頭。” 金戒指男把右手上的戒指摘了下來,遞到於正道跟前,李沛涵在他背後眨巴了下楚楚的大眼睛,看着那金光閃閃的戒指:“送...送給我?”她張大了嘴巴,看着面前的金戒指男,其實,在她眼裡,金戒指男還是有點帥的,只不
過臉像撲克牌,太僵硬了,微微有一點像微笑的樣子也十分的誇張不自然,所以她有點害怕。她抱緊了緊於正道的胳膊,眼神問他要還是不要,於正道卻是也看着金戒指男遞過來的金戒指,然後低頭看了看鴨蛋似的她的臉,張大了下眼睛,表示你想要就要。 李沛涵便是小心翼翼的伸出纖纖玉手,接住了金戒指男遞過來仍在空中的右手上的戒指,問:“這個,是不是很貴啊?”看着金戒指男。 金戒指男似乎確實微微一笑了下,然後輕輕搖搖頭:“它......是塊石頭,而已。” “石頭”?好吧,有錢人就是不一樣,把金子當石頭送人,於正道權當這個奇人怪人癖好特殊,不過當着他的面送給李沛涵一個金戒指,他心裡還真是有點不是滋味。 金戒指男視線從李沛涵臉上移過來又看着他,然後微微一笑,表情非常僵硬難看,開口卻說:“你們,好像,到了,再見。”他兩個字一停頓,聽着真是叫人極其彆扭。 “你還要進去賭啊?準備再贏多少錢啊戒指兄?”於正道看到金戒指男轉過身,朝賭場大廳裡走去,大聲問。 金戒指男轉過身站在了那裡,然後面帶微笑看着他,伸出一根手指:“一個億,吧”,然後便是轉身,腳步略微工整的走進了賭場大廳的玻璃門裡。 於正道扭頭看看李沛涵,他已經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個傢伙,要從“1美元”籌碼,一直贏到“1億”美元?我靠,真的假的啊。 “喂,你手指頭這麼細又戴不上,給我吧”,於正道看到李沛涵正饒有興趣的試戴着那金戒指,但戒指比她的任何一根手指頭都粗一圈,便是打擊說。 李沛涵左右手都試試,果真還真是哪根手指頭都戴不上,便是嘟起嘴說:“我才發現,這個人根本就是太有錢了,送我戒指都不看看女孩子能戴上不能,真是......”她想說“太笨了”,但終究沒說出口,便把戒指扔給了於正道,卻突然又從他手中拿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