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牛車一路吱吱呀呀的走了大半個時辰,約莫快到午時,纔到了常員外的莊子上,因爲莊子要賣,有一個老奴便常在莊子上守候,有想買的人便帶進去看看。
“蘇相公,您這是?”那老奴沒想到又看見蘇正禮了。
“這......在下是來看莊子的。”蘇正禮還真是有些尷尬了,沒想到兩次接待的都是同一個人。
那老奴用看土豪的眼神看了一眼蘇正禮,客氣說道:“快裡邊兒請,這位是令公子吧,長得真是一表人才。”
蘇滿滿聽了抽出扇子“唰”一下打開搖了搖,一副貴公子的做派,別說還真像那麼回事兒。
在蘇正禮裡則是忍俊不禁,閨女太逗了,忍不住在她的腦門子上打了個腦瓜崩。
蘇滿滿歪頭,不跟親爹一般見識。
那老奴帶着兩個人把莊子都轉了一遍,這莊子還真是不大,也就是家裡那個莊子一半多點。別的地還好,就是有一塊沙地,蘇正禮見了搖了搖頭,沙地不值錢,種不了什麼東西,買回來也白費。
蘇滿滿卻很喜歡,沙地種西瓜種紅薯最甜了,想找這樣的地還不好找呢!
兩個開始嘀嘀咕咕商議起來。
蘇滿滿:“買了吧,這莊子還成。”
蘇正禮:“那麼大一塊沙地種什麼都不行,不划算。”
蘇滿滿:“我覺得可以,可以種一茬西瓜,一茬紅薯,地方大圈起來辦個養雞場也挺好的。”
蘇正禮:“挺有想法,我問問常員外多少錢,讓他降降價。”
蘇滿滿:“爹多砍一點,兒子我全靠你啦!”她捂着腰上的荷包。
老奴眼珠子一轉,喂喂喂,爺倆當他是死的啊,他還在邊上杵着呢!
蘇正禮隨手遞上一角銀子,那老奴想,我什麼也沒聽見。
蘇滿滿還挺喜歡這個小莊子的,這裡沒有活水,但是可以挖井。良田沙地都有,什麼都能種,而且地勢平坦,那塊沙地邊上也可以種點草,養點小動物什麼的也不錯。怎麼想,都挺好的。
蘇正禮見女兒知足常樂,他就決定跟常員外多講講價,絕不叫女兒多花銀子。
常員外沒想到又碰見蘇正禮了,這蘇家好大的財力,連買兩個莊子不帶眨眼的。(大霧)
“沒想到又碰到蘇老弟了,老弟可是看中我這個莊子了?”
“倒還不錯,不知您出價幾何呀?”
“一口價一千兩。”
“一千兩?這塊地比上一塊地可差遠了,沒有活水不論,還帶着那麼一大塊沙地,這些可都不能按良田算的,七百兩。”
“七百兩?”常員外簡直要吐血,“不成不成,九百兩不能再低了。”
“七百二十兩。”
“八百五十兩。”
“七百五十兩。”
“八百兩,這是底線,不然免談。”
“成交。”
蘇滿滿在一邊兒給親爹喝彩,幹得好,這一下子就給她省了二百兩銀子。
上衙門走了一趟,這個莊子便正式歸蘇滿滿所有了,不過她掛在蘇正禮的名下,也可以不用交賦稅。
蘇滿滿暗樂,自己也是有不動產的人啦!
“別樂了,莊子哪是那麼好打理的,你要不要找個人幫你管着?你三叔是沒空的......別看我,我更沒空。”
“哦,我再想想吧......”
買了個莊子,不光是買了份財產還是買了個麻煩,這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找到管理的人的。
蘇滿滿並不傾向於上外面招人,還是想從以前的佃戶裡頭找一個人來管理,畢竟他們有經驗,對地況和人口也熟悉,
可在這之前,她還是要親自深入瞭解一下情況再說,不然被人蒙了也不知道。
過了幾日,他穿着男裝去了自己的莊子裡,外人沒想到這個小孩子就是東家,都以爲是哪家的小公子過來玩呢!
蘇滿滿沒想到自己剛來就看到了一場好戲。
“唐嬸子,你這麼做太過分了吧,咱們雖然換了東家,可地還是別人的,你怎麼能把東西,自家拿去賣了呢!”一箇中年男子說道。
“呸,劉大富你站着說話不腰疼,你想賣你也賣呀,在這裡嘰歪老孃幹什麼?”唐嬸子氣得吐了劉大富一臉的瓜子殼。
“唐嬸子,你要是這麼想就不對了,咱既然種了人家的地,就該按人家的規矩辦,這中飽私囊可不行。”這劉大富抹抹臉說道。
蘇滿滿點了點頭,這是個明白人,看樣子還讀過點書。
“呸呸呸,老孃種的胡瓜,賣點兒怎麼啦?又不是你的地,你給人家當什麼看門狗?大狗還有骨頭啃呢,你什麼都沒有還狂吠。”唐嬸子雙手叉腰罵的眉飛色舞。
“你......你......我說不過你,新東家來了,我一定如實相告,必不會叫你得逞。”
“你個告狀精,怪不得大家都討厭你呢,全是告狀告的。你等着吧,我還說你把地裡的東西賣了呢!你告,我也告,看誰告得過誰。”
“你......你......”劉大富氣了個仰倒,他向來耿直,看不慣那些歪門邪道,導致他的人緣一直不怎麼樣。
蘇滿滿也搖頭,這大叔也太直了,不會拐彎,怪不得得罪人了。
“哼哼。”唐嬸子得意的鼻孔朝天,這個孫子想說過老孃,看誰厲害!
劉大富恢復了理智:“唐嬸子,就算你舌燦蓮花,說的再好聽,東家也不會偏聽偏信,咱們各憑本事吧!”
“你......”這下子輪到唐嬸子語結了。
看見劉大富轉身就走,蘇滿滿急忙追了過去:“這位大叔,請等一等。”
劉大富,回頭:“這位小公子有何貴幹?”
“我是你們東家的兒子,我爹有事忙,便派我過來看看情況,不如您給我領個路如何?”
“原來是少東家,當然可以,請。”聽說是少東家,劉大富先是一驚後是一喜,即便剛纔的事告到到新東家那裡,新東家也不知秉性如何,萬一是非不分呢?他也不過是嚇唬嚇唬無知婦孺罷了,心中還是有些忐忑不安的。
如今見了少東家,他就安下心了,少東家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裡,只要少東家告訴了東家,東家必定不會相信那顛倒是非之人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