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撒手,我非得去揍那兔崽子一頓不可,長個小白臉的樣子,還敢設套,反了他了!”
母女兩個一樣一樣的,知道這件事情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想把人家揍一頓。
母女兩個正撕扯着呢,門“哐當”一聲一下子打開了,摔出來正在偷聽的三人組。
趙晨曦尷尬一下:“娘,妹妹,你們聊着呢……”
而此時李氏肩扛板凳,一隻手在扳着閨女的手,蘇滿滿彎腰撅屁股摟着她孃的腰,兩人的造型實在說不上是好看。
比起趙晨曦的尷尬,王氏都要理直氣壯多了:“你們娘兩個幹什麼呢?拆房子呢?滿院子都聽見你們的事兒了,還想傳的滿寺院都知道啊!”這是上來倒打一耙了。
“娘,你們怎麼偷聽啊!”李氏的關注點絲毫沒有被轉移,那滿娘揍了人家的事情豈不是全家人都知道了?
蘇滿滿訕訕地直起腰來:“大家都聽到了?”
“嗯!”王氏蘇荷花還有趙晨曦一起點了點頭,就差說你的壯舉我們都知道了。
“天啊!”李氏板凳扔在地上,然後坐在上面,一臉的生無可戀。
還是得王氏出馬:“孩子她娘,你可消停些吧,外面的人都不知道是滿娘乾的,你這要是衝出去了,人人都該知道了,滿孃的名聲可怎麼辦啊?你這不是幫忙,是裹亂了!”
冷靜下來的李氏一咬牙:“那麼就這麼放過那個小王八蛋了?”
“那麼娘,您想怎麼辦,讓我給他下點藥啊!說吧,您是想讓他下個月死,還是下下個月死,什麼時候都成,只要您一句話!!!”
李氏被閨女的彪悍虎了一跳:“你這丫頭怎麼那麼邪性,揍一頓就得了,哪敢真的殺人啊。你也給我消停一點兒吧,一個小娘子,這樣不饒人,把個小郎君打的下不來牀,我還沒說你呢,還敢瞞着家裡頭,膽子夠大的啊……巴拉巴拉。”
李氏的炮火成功的由魏小白臉轉向了自己閨女蘇滿滿,餘下的三個人一看沒事兒坐在另一張長凳上面,開始啃起點心來,她們還沒吃飽,也很餓啊!
李氏噴完了閨女,一見盤子裡頭都空了:“你們倒是給我留點兒!”
蘇滿滿見狀十分狗腿的說道:“我有,我有!”之後連滾帶爬的爬到牀上,把塞在枕頭下的半塊點心供現了出來,“娘,您吃!”
李氏看着還帶着牙印的半塊點心,又想扇她了,個熊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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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家偃旗息鼓,可是外面的情況還在發酵,魏家就這麼一根獨苗苗,雖然家族沒落了,可還等着這個後起之秀撐起這個家呢,就這麼給打了,怎麼可能善罷甘休,非得讓寺裡頭交出兇手不可,不然就賴在這裡不走了!
魏璇有苦難言,他總不能說是被個小娘子給打的吧,而且還是他理虧。
他只能對外說,沒有看清打他的人是誰,應該是被不認識的人打的。
他這樣一說,如今追查兇手就是自然而然之事,他就不能再轉口說自己認識那兇手,只能任由家人折騰,苦逼的不得了。
當然人家寺廟追查一番也是無果,之後也一直沒有查出來,簡直要定爲今年的十大懸案之一了。
之後魏璇好一些了,就趕緊讓下人把他擡回家了,大夥兒都以爲他是害怕再次被迫害而選擇急忙回去了,哪裡知道其實他是心虛,想快點跑呢!
最終也沒有人把蘇滿滿挖出來,倒是讓她鬆了一口氣,這一趟寺廟呆的,最後悠閒的時間其實也沒多少,都是在擔驚受怕中度過的。
李氏因爲怕女兒的事情暴露,沒有第一時間帶家人離開,怕人家覺得她們是做賊心虛,其實還真是她想的有點兒多了,最後她們是在魏家人離開之後才離開的,此時已經是十一月底,馬上要接近年關了。
回到家中之後,一場大雪封門,人們一夜之間連門也出不去了。
那雪下的到了小腿高,這樣的大雪還真是少見,惹得蘇正禮心中直嘀咕,不會今年又是個災年吧!
他自從知道閨女的身份之後就很有意識的開始屯糧,就怕有個天災**的,跟那年的大旱災一樣,到時候缺糧食。
他跟李氏商量之後在京郊買了一塊十分不起眼的小莊子,上面也不種糧食,就種些瓜果蔬菜一類。
因爲地處偏僻,還真沒有人注意到這個莊子,因此,一旦買了糧食,他都是藏在那個小莊子裡,就算府裡頭也挖了地窖藏了不少糧食。
蘇二柱也是人老成精,看到兒子是不是在往家中倒騰糧食,他去集市溜達的時候也每次捎上那麼一星半點兒,既不惹眼,又積少成多,窖藏也多了不少。
他跟蘇正禮一樣,看着那麼大的雪,就想不會又是個災年吧!不過還真算不上。
蘇滿滿的念想被一場大雪給覆滅了,她本來想讓阿大它們幫忙往南方看一看,這下子大雪封門,根本不能成行,鳥類最是怕了,這麼冷的天可是能凍死人啊,她就沒有讓阿大去。
這一代的皇帝怕是對天災最爲重視的皇帝了,自從知道了本朝之中有個災星一樣的獸語者,他就琢磨開了。
總是等那些天災自動降臨根本不行,那可不是鬧着玩兒的,還是要提前有所準備,所以就廣積糧,有了問題,手中有糧心中也不慌,也要有個應對。
結果這一場大雪之後還真沒有在下雪,只是壓垮了幾所房屋而已。
王氏有話說了:“這天災都是連着來的,比如說今年大旱,明年大澇,沒有隔着幾年來一次的,今年年景不錯,應該沒有大災,且看着吧!”
雖然積雪把蘇家的牆根兒都給埋了,但還真的沒有發生更大的雪災,偶爾飄幾個小雪粒而已。
可天氣卻是一天比一天的寒冷了,就連平日裡穿着大皮襖都不覺得暖和了,人們有條件的呆在家裡天天不出去,外面能把人的鼻子給凍掉了,出去纔是有毛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