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也沒時間去推算這些,當務之急卻是應付眼前的局面,此時他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馬上脫離天齊的身體遠遁,但是一來他不願捨棄這具上好的軀體,而且他的本源之血早已融進了天齊的身體,要想抽離出來,卻不是能在短時間能辦到的,更何況如果捨棄這血液,即便是再奪一個上人之身,他的創世神身份也將被錄落,只有再渡神劫才能復原,更何況渡神劫的危險他可清楚,並不是力量到了就可,還有種種因數,能過者萬者無一,他被□□億萬載,心境早變,即便有着經驗也沒把握。
www ●t t k a n ●C○ 而第二條路就是依舊佔據天齊軀體,以之渡劫,並將之元神消滅,若是渡過,自己還少了煉體等許多麻煩,現在自己雖實力大損,但卻依舊是聖人之身,兩相比較,此途更爲有益。唯一顧慮的便是算計他之人,不得不防,但又一衡量,那人算計無非是想讓這天齊借我之力成神,渡神劫中,必不敢使壞。不然壞的可是他地身軀。何況真到萬不得以之時,我還可借神劫之力將血液分離,即便得不了身軀,還可讓血液和元神磨合,到時雖因沾染了天齊和神劫氣息,要想脫離有些麻煩,但總的說來卻吃不了多少虧。
就這一思量,上面神劫已經成形。
上面的整個空間都化爲混沌之像,整個空間似乎都被這力量分成兩半,隱隱間有着各種光芒閃射。龐大的壓力讓處於其下空間都變得凝重起來。
下面的上人們都臉色變得凝重,他們也都是快要觸及引發神劫邊緣的存在,若小心引火上身也不無可能,所以連忙後退。而原本被攝到神人身邊的魔幽殿四人,則是被這神劫的威壓之力逼得向外逃逸。
當力量與境界達到某種界限之後,神劫成形的威力,是與渡劫者所蘊藏的力量成正比,所以面對神劫他們並幫不上什麼忙。
整個宇宙似乎都在這混沌空間中靜止了下來,壓抑,無比地壓抑。壓得已經退了幾億裡的上人們依舊喘不過氣來。
“這就是神劫的威力?!!!”在場的上人們都爲曾見過神劫,即便未見過也絕對聽說過,但是印象中,他們所想像的神劫的威力卻遠遠比不上這次這麼大,上人們依舊在被逼得不住後退。
如果他們知道此時天齊的紫府直接和仙界相連,只怕就不會有這樣的不解了。
神劫壯大的速度已經超過了那創始的預估,他地心境也逐漸變得凝重,只是此時已是騎虎難下,除非他願意捨棄一切。
不斷的以意念衝擊天齊,同時心念一動。創世屠魔弓已經出現在他手上,頓時大定。
上人的最高境界,天人合一,傳說曾有上人能在這境界下,同時操縱幾千光萬年的元氣。但是,即便那樣,他依舊不能與神相比,這不只力量層次的差距。更因爲神擁有着自己的世界!
世界不滅,力量不盡,在一定程度上,真正的神永無力竭之時!作爲超脫宇宙的存在。他的所有一切都已經脫離了對這宇宙的依靠。完全可以自給自足。
而他。在被封印這之時,就將他的世界寄託在了這把他親自煉製地創世屠魔弓上。以意念爲鑰匙,神血爲引,他便可找回自己的世界!
頭頂的神劫已經接近落下的邊緣,激盪的各種元力,完全混亂的空間,就如世界末日將要降臨。
而在頭頂最中心的位置,卻有着一團極爲寧靜的一團,這就如一隻眼睛,一隻由宇宙張開地魔眼,而它將降下強大的力量將試圖脫離控制的逆天者打得粉碎。
而這個時候,天齊固守着自己的防禦,此時他已經不急於將這創始趕出體外,只是一個勁地不斷稽粹着自己地元氣,此時地他根本就用不着管身體是否承受得住,因爲金光將他包裹,再狂暴的力量也無法涌進身體之中,對於身體地狀況天齊更不擔心,此時即便整個身體都被雖都被這神人控制,但這依舊是天齊的軀體,除非天齊的意識本源被完全消滅,然後軀體上屬於他的印記被徹底摸去,不然他依舊能感覺到軀體的變化,即便很模糊,但是他卻知道軀體被改造強化的速度遠超自己的想象。
神劫力量的凝聚終於到了極限,被創始控制的天齊擡頭望着上空那欲吞噬一切的混沌空間,嘴角卻掛着自信的笑容。
募然間原本凝在空中的力量咆哮奔騰而下,快了極限,一剎那就將創始吞了進去,混亂的力量就向天齊的軀體衝撞而去。
古神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全身上下都爆發着光芒,這光芒再非之前血液的光芒,而是一種妖異的黑光,衝撞過來的混亂力量在這黑光下變得平靜,以古神爲中心的方圓十丈與外在一靜一動兩種極至的表現,十分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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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前奏!但是僅僅是這前奏,卻將這將近一個光年的空間所的物質湮滅!幸好這裡已經接近東域的出口,這裡已經不是普通的修煉者能來的地方,更不說人類。如若不然,只此一下,便不知道要毀滅多少生靈!
混亂的力量掩蓋了裡面所有的動靜,號稱可以窺探九天魔冥的上人們圍在外面哪怕用盡辦法也無法窺得其中變化。
當然這之中,卻並不算天玄上人。
此時天玄上人忽然淡淡的說道:“小詡,你覺得仙界五方土人中誰最有機會成神?”
“自然是主人你!”古祤有些詫異,但依舊很認真的回答。
天玄上人搖着頭笑了笑:“你這可就錯了,若問五方上人中最不可能成神之人,那才必定是我!”
古祤愕然、不解。
天玄上人望着那混沌空間道:“你雖一直未問,但我知道一直想知成神到底需要什麼,以前,非是我願不告訴你,而是我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古祤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着。
天玄上人忽然話鋒一轉,說道:“你可知我到底度過多少次神劫?”
古祤搖了搖頭。
天玄上人自嘲的笑了下,這才說道:“算上三萬年前的那次,這些年來渡了的神劫足足有一千三百三十六次。這不一定是後無來者,但是前面的古人們,我倒絕對算得上第一了。”
即便是古祤的修爲心境聽得此言也不由得面露異色,他六萬多年前還是十三歲的孩子時就跟隨天玄上人,那時天玄上人也很小,不過跟隨天玄上人這麼多年的他自然知道那是天玄上人渡劫未成,重塑的真身。
六萬多年過去了,他對天玄上人的瞭解依舊只有片點,他從來沒問過,幾萬年來自稱爲僕,也一直盡着僕人的本分,即便已是上人之身依舊如此,他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當問。
天玄上人轉頭看了古祤一眼,說道:“一千多次啊,沒有一次成功過。”頓了下道:“所以纔會有今日的天齊。”
“我曾對天齊說過一句話,你可還記得?”
“主人是指有欲乃成?”古祤道。
“無欲則剛,有欲乃成,真正的聖神之道便在這個欲字之上,你現在可知爲何我一直不對你提此事?”
未等勿詞說話,天玄上人又道:“仙人之道,在於清淨而無爲,講究是的是超脫其上,無慾無求,即便是裂天上人這等好戰之人,也講心無外物,就算他們能達到神之境,宇宙能降下神劫,成就的也不過是一般的神人,而遠非是無比強大的聖神,何況,現在宇宙都即將被毀滅,他們已經沒辦法得到天地的認證,證道成神。而聖神之道卻與之背道而馳,講一個執念,爲這執念而棄萬物,爲這執念而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