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峰掏出幾根金針,鼓起真氣壓制劇痛,猛的甩出金針,嗖嗖,刀疤臉大漢不閃不必,用手中雷明頓霰彈槍一擋,金針全部插在槍管上,刀疤臉大漢看也不看,直接把槍隨手扔在一邊,抽出一柄軍刀,直接朝李宇峰走了過來。
“隊長!”,紅衣少女有些不忍,忍不住出聲,但刀疤臉大漢用眼一瞪,紅衣女子立馬頭低了下去,不敢再多嘴,顯然這刀疤臉是個極爲狠辣的角色,不然不會讓紅衣女子如此害怕。
李宇峰知道今天恐怕無法善終,也抽出匕首,刀疤臉軍刀猛的一斬,在月光下如同白練一般,寒光逼人,鏗鏘一聲,李宇峰匕首也與大漢的軍刀交錯在半空之中,李宇峰手腕一震,虎口劇痛,再也不敢硬接,刀疤臉明顯是個用刀的好手,穩準狠的用刀精髓被他發揮的淋漓精緻,如同白練揮舞,不斷的斬落。
李宇峰左揮右擋,匕首如同出動的毒蛇一樣,處處都從刁鑽的角度迎向軍刀,李宇峰如今受傷在線,然後刀疤臉刀鋒十分凌厲,只能以巧字對敵。
匕首一直都迎在軍刀斬落力道最弱的一處,刀疤臉軍刀雖然使的好看,不停舞動寒光,但始終不能突破李宇峰匕首的防禦,李宇峰的匕首時機和角度都十分古怪,刀疤臉大漢覺得自己的刀像砍棉花一樣無力落腳。
刀疤臉大漢最後快速連續斬落幾多,鏘鏘幾聲,隨後收起刀光,後退幾步,大聲喘息,但眼睛仍然死死地盯着李宇峰,“果然是高手,身負重傷之下,竟然還能抵擋我這麼多招刀法,我弟弟和鄭媛媛死在你手裡,果然不委屈。”
李宇峰現在是有苦說不出,他用背抵住船舷,握住匕首的手不停的抖動,他現在是強弩之末了,幾乎快握不住一把匕首了,但他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示弱,於是哈哈大笑幾聲,“哈,你這個垃圾刀法也不錯嘛,比我殺的鐵血戰士都要強的多,哈哈哈,果然一蟹更比一蟹強啊。”
紅衣女子看見李宇峰渾身是血,但仍然豪氣干雲,談笑風生,不禁美目亮起,深深地注視着李宇峰,本來李宇峰剛纔對她手下留情,擠出了那根金針,紅衣少女就對他抱有好感,這次本來也只是執行任務,對李宇峰本來也並無多大仇怨和惡感,現在看見他處於下風,即將落敗,心裡很是焦急,但又不敢違逆隊長。
李宇峰知道今日兇險萬分,這刀疤男子與他仇深似海,絕對不會放過他,但趙夢瑤還等着他懷裡那根試劑去救命,因此絕對不能就這樣失敗,李宇峰想到這又握緊了匕首。
刀疤男子,微微定神,拿出一根針管,一把紮在自己肌肉內,一邊注射一邊盯着李宇峰說道:“你確實很有實力,但我時間不多了,我要儘快殺死你,所以,慶幸吧,你是少有的幾個能逼得我使出狂暴藥劑的人,你下到地獄也有資本誇耀了。”
狂暴藥劑?李宇峰看着刀疤臉男子肌肉不斷鼓起,,刀疤臉男子死死的盯着他,但眼睛越來越紅,似乎要滴出血來,刀疤臉男子本來穿了一件緊身t恤,現在骨骼不斷咯吱作響,肌肉膨脹,噗嗤,竟然把衣服都撐爆了,李宇峰深吸了一口氣,知道決不能讓刀疤臉男子完全吸收藥劑,不然他會被刀疤臉拆的骨頭都不剩。於是拿出幾根金針,灌注着自己剛纔強提起來的真氣,嗖嗖,猛的發射。
噗嗤噗嗤,金針全部命中刀疤臉,像命中氣球一樣命中了道邊胸口鼓起的肌肉,但與命中氣球不同的是,氣球一紮就爆了,而這個刀疤臉卻毫無反應,胸口的肌肉繼續蠕動,金針尾部微微顫抖,竟然射不進去,金針穿透了刀疤臉的皮膚,但對他已經狂暴的肌肉不起作用,刀疤臉擡起頭,嘎嘎冷笑,右手一揮,隨手把自己胸口的幾根金針拔下,然後獰笑着朝李宇峰衝了過來。
李宇峰現在心裡暗暗叫苦,這簡直是機器人,根本打不動啊,他沒有負傷,真氣充足的時候說不定還有一站之力,但現在身負重傷,而且精疲力盡,根本打不動狂暴後的刀疤臉,只能靠身法不停騰挪轉移。
刀疤臉現在就跟一個肌肉機器一樣,轟轟作響,拳頭帶出的風聲都十分恐怖,令一旁的紅衣少女膽戰心驚,李宇峰知道自己的身體再也承受不了刀疤臉的一記重擊了,於是使勁躲閃。
刀疤臉大漢突然一頓腳,轟,幾塊木板都被他踩了起來,借這個腳蹬地的力,他跟一發炮彈一樣衝向了李宇峰,李宇峰連忙閃身,轟隆隆,刀疤臉大漢直接撞上了甲板旁邊的船艙,這個力道實在太大,竟然一下把船艙都撞穿了。
船艙內衆賭徒正在興高采烈的下注,突然被這飛來橫禍驚呆了,刀疤臉大漢撞進船艙後餘力未休,幾個在船艙邊上的賭徒躲閃不及,直接被他撞飛,,口吐鮮血,胸口塌陷,明顯是活不成了。
頓時船艙大廳內的賭徒,荷官尖叫大亂,紛紛逃跑,只想離開這個不知那來的死神,李宇峰在船艙外甲板上也暗暗心驚,知道這一下如果自己被刀疤臉撞實了,那肯定也是跟那樣橫死的賭徒一樣的下場,想到自己的任務,還有在病牀上昏迷不醒的趙夢瑤,李宇峰一咬牙,就想趕緊逃跑。
紅衣少女趕緊拉住他道,“你知道往那跑嗎?”
李宇峰看了她一眼,見了沒有惡意,就說:“往人多的地方跑,”隨機轉身進入另一個艙室。紅衣女子緊緊跟着後面。
船艙大廳內刀疤臉男子已經從撞擊中回過神來,正在怒吼往回跑,企圖抓住逃跑的李宇峰。
進入走廊房間後,李宇峰不停的推房間的門,想找一間躲進去,但是門都緊閉,而且上鎖了,這時候晚上,正是賭徒出去賭錢的時候,根本沒人在房間,所以房間都是鎖着的,正字啊焦急間,紅衣女子跟了上來,說,“跟我走”。
李宇峰心想,現在病急亂投醫,沒別的辦法,刀疤臉男子的怒吼聲越來越近,於是把心一橫,就跟在紅衣女子後面。
紅衣女子到達一個房間後,迅速拿出鑰匙,打開房門,然後把李宇峰拉了進去。
進入房間後李宇峰終於支撐不住,跟一灘爛泥一樣倒在了牀上,紅衣少女迅速拿出來一個急救箱。幫李宇峰包紮起來。
正在二人躲在房間內,門外終於傳來的刀疤臉男子的腳步,紅衣女子頓時慌亂起來,顧不上給李宇峰包紮,趕緊把他塞進一個衣櫃。
砰,刀疤臉男子門也不敲,直接把鎖擰壞,然後呼哧呼哧的走進來,“有沒有看到那個中國人?”
“沒有啊”,紅衣女子慌亂地說,“你進船艙後,我就害怕李宇峰殺落單的我,我就趕緊回來了,李宇峰我不知道他去那了。”
刀疤臉男子聽了半信半疑,掃射了房間一眼,然後走了出去,腳步急促,正在迅速尋找李宇峰。
紅衣女子見刀疤臉男子走遠了,就趕緊把李宇峰從櫃子裡拖出來,然後給他包紮上藥,拔出子彈,經過半個小時的忙碌,終於幫李宇峰包紮好了,李宇峰這時候也回覆了一點力氣,有氣無力地向紅衣女子道謝。
突然兩人聽到一個冷冷的聲音,“都要死的人了還謝什麼謝?”兩人一驚,擡起頭來,刀疤臉男子站在門口,冷冷地看着二人。
李宇峰掙扎着要站立起來,但紅衣女子按住他,“隊長,你能不能放他一馬,我願意爲你做任何事情,”紅衣女子哀求道。
刀疤臉男子走了進來,手臂突然一伸,啊!擋在李宇峰面前的紅衣少女就被刀疤臉男子跟拎小雞一樣捏住脖子個,“你竟敢背叛我”,刀疤臉狠狠的看着紅衣女子,然後鉗住紅衣女子脖子的手使勁合攏,啊,紅衣女子雙眼圓睜的看着刀疤臉男子,然後緩緩倒地。
李宇峰知道刀疤臉男子兇殘無比,來不及哀悼紅衣女子的死,強運剛纔回覆一點真氣,捏了一把金針,然後猛的射出,砰!刀疤臉男子直接用拳頭迎上金針。拳頭堅硬無比,金針被他打落。
李宇峰一看大事不妙,走爲上策,於是腿一彈,身軀猛地躍起,撞向窗口的玻璃。
砰砰砰,玻璃窗之外就是大海,李宇峰如同一片柳葉落入大海。生死未知。
刀疤臉大漢追到窗口,冷冷的看着李宇峰濺起的水花,“哼,就不信你能遊幾十海里上岸,身受重傷,海水也能把你泡爛了!”,然後轉身離去。
李宇峰落水後,海水刺激他的傷口頓時讓他疼的死去活來。
啊!這劇烈的疼痛險些讓他暈厥過去,不過疼痛也讓他清醒,他知道他的時間不多,雖然逃離了那個刀疤臉大漢的追殺,但入夜時分的海水極爲冰冷。
看過泰坦尼克號的都知道傑克和露絲落水後,露絲即使是在木板上,頭髮也結冰,足可見大海在夜晚沒有陽光時刻的寒冷了,不過東海比大西洋溫度高一些,如果東海跟大西洋那條航線上一樣的話,那李宇峰肯定支撐不過1個小時。
東海晚上潮水涌動,仍然十分冰涼,李宇峰在微微浮動的海水中奮力掙扎,露出臉來,最後終於呼吸到了新鮮空氣。茫茫大海,而且還是公海,讓李宇峰幾乎陷入絕望的境地,這個地方離華夏海岸線還有數十海里,根本無法游過去。但李宇峰擔心的還不是這個,身上的傷口又滲出了絲絲鮮血,在海水中蔓延。
很快,追逐鮮血的鯊魚出現了,鯊魚的背鰭像潛艇的潛望鏡一樣在大海表面迅速前進,李宇峰知道這回可真是才離虎穴,又入狼窩了。
嗖!鯊魚終於對李宇峰發動了攻擊,血盆大口帶着腥臭味衝李宇峰襲來,李宇峰雙腿在水中猛踩,強力保持平衡,然後抽出金針,對準鯊魚面部,猛地發射過去,鯊魚臉部受到重創,立馬狂暴起來,嘶嘶,在水中不停翻騰,溢出絲絲鮮血。李宇峰又掏出匕首,躍到鯊魚背面,然後猛的一刺,這一刺徹底截斷了鯊魚的脊椎,鯊魚翻滾了兩下,很快就翻着白肚子死在李宇峰身邊。
李宇峰殺死鯊魚後覺得腦中一片空虛,四肢無力,腦袋非常重,他知道自己失血過多,快要休克過去了。拼盡最後一點力氣,李宇峰把自己撲在鯊魚的肚子上,隨後就昏死過去了。
噠噠噠的馬達聲,飄揚着五星紅旗的漁船來到了這片海域,中國珠江和福建一帶每年都有很多漁船出海,現在已是黎明時分,很多漁民出海捕撈已經差不多要回碼頭了。
滿載而歸的漁船充滿了歡聲笑語,其中有一家漁船這次出海打的魚並不多,於是仍在拼命撒網,還試試運氣。
有了!魚老大突然感覺網很沉,心中一喜,於是連忙把網收起來,這肯定是有大魚,他心想。
漁網撈上來之後,裡面果然是一條大魚,一條巨大的長長的鯊魚,哈哈,魚老大高興的要死,這都是魚翅啊,哎呀媽呀老值錢了,誒,不對,魚下面還有個東西,魚老大好奇的翻過來一看,啊!是個人,快,送到岸上去!
這一夜註定是個不眠的夜晚。
廣州軍區總醫院,上午卻人來人往,在一個地下室病房內,有許多醫生在圍着病牀上一個男子。
“誒,身上雖然包紮了,但子彈創口太大,很難醫治啊!”,一個大夫搖搖頭。
“是啊,而且還經過海水浸泡,這肉都發白了,這個人基本上是個死人了。”另一個大夫附和說道。
“也不能這麼說”,另一個醫生仔細檢驗了說,“這個人的身體素質十分強健,經過檢驗,他仍然有微弱的脈搏和心跳。”
“那又怎麼樣,這個人身體已經感染,就算現在還有生命特徵,死也是早晚的事情,我估計是活不過48小時了”,剛纔那個醫生反駁道仔細檢查的醫生直起身來,嘆了口氣,沒有反駁,是啊,這個人傷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