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奴家……”
“我知你有苦衷,但是我知不代表大家都知道,你還是厲害吧,忽然遇到了我那幫兄弟,他們知你泄露了他們的行蹤,恐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好生離開,然後尋個地方先安頓下來,等我事情搞定,或許過來尋你。”我說道。
閻惜嬌淚流滿面,哭得淒厲:“奴家一切聽官人的便是,那奴家便等官人!”
我塞給閻惜嬌我身上所有的銀子,她猶豫了一下,又說道:“官人,你那雷子,能否給奴家幾個?”
“轟天雷麼?”我想了想,心說閻惜嬌也沒有設計圖,便將三個轟天雷給了她。
但沒想到那閻惜嬌忽然抱着三個轟天雷,來到了巷子外的大陸上,朝着遠處喊道:“快過來,林慕白在這裡哦!”
“你個娘皮!”我大罵一聲,沒想到這女人死不悔改。
就在這時候,馬忠手持弓弩,已經朝着我這邊走了過來,馬忠身爲放冷箭的高手,此時已經將弩箭對準了我了,他哈哈大笑:“想不到吧,明公的女人你豈能胡亂帶走!這一次,我定然叫你無法或者回去!”
說着,馬忠帶着手下依然朝着我逼近。
情況前所未見的危險,此時我恨不得將那女人給刺殺在地。
馬忠已經開始瞄準我了,全神貫注的瞄準,身邊的那些嘍囉,高興的哈哈大笑:“聽說拿下了這林雄圖的項上人頭之後,明主就能夠恩賜三百兩黃金!”
“哪裡是三百兩,你丫的沒聽上頭說麼,是三千兩!”
“我的個乖乖三千兩!!”不少人都紛紛驚動了,陸續的朝着我這邊衝殺過來。
我身後是一面牆壁,也沒有什麼背後依仗之物,只能硬戰了,但是在剛纔救閻惜嬌出來的時候,我已經受了不少傷害,身上好幾道傷口,正在淌血。
就在我兩面夾擊的時候,忽然遠處的閻惜嬌笑了。
她笑的非常動人,非常美麗,美的就像是一個從天而降的天使一樣。
“官人!”她朝着我喊道。
“若是有來生,奴家一定還來找你!”
說着,閻惜嬌將那三個雷朝着周圍拋灑了過去,其中一個雷,更是直接落到了腳下。
那人畜無害,天真無邪的笑容,這一刻被火焰淹沒。
馬忠一臉驚恐,他猛然回頭,咬牙切齒的大罵:“賤……”
轟隆!
一聲通天徹地的巨響,隨即煙塵瀰漫四方,整個箱子,已經被炸的面目全非,要知道那轟天雷裡面,還放着不少的陶片,破壞力驚人,一招落下,火光和陶片朝着四下散開,將周圍一切人都給吞噬了進去。
一個漢子被爆炸的氣浪連根掀起,整個人被炸到了半空中,落下的時候,正好落在了一根倒插在地上的竹竿上面。
血濺七尺……
我愣了半響,立刻朝着爆炸地跑去,此時我腦海更是一片空白,煙霧散盡後,卻是一個雙腿早已經被炸飛的可人兒,面目全非的躺在地上。
我抱起了閻惜嬌,閻惜嬌只有喘氣,卻沒有吸氣了,她看到了我,微微一笑,沾滿血卻參差不齊的手想要朝着我臉上撫摸過來。
我立刻將那手貼在了我的臉上,我說道:“惜嬌,你爲何那麼傻呢?”
“官人……我……”
她很吃力的想要說話,但最終卻是什麼話都沒說出來,靜靜的閉上了眼睛。
我心如止水,此時將那閻惜嬌捧在懷裡,朝着路的盡頭走去,正在門口,我看到了吳用等人。
他們看到我懷抱着閻惜嬌的屍體,一個個紛紛都大驚了起來。
晁蓋過來說道:“二爺,這是……”
“惜嬌用計,迫使曹孟德殺死了手下唯一的一個謀士龐統,又用我的雷子,炸死了馬忠。”我咬牙說道,心中卻是一片悲哀。
宋朝的男尊女卑早已經到了非常極端的時候,幻想曾經三國時,女子在三從四德上面倒是不怎麼要求,但是到了大宋,女人卻成了這一系列悲劇的源頭。
吳用重重的嘆了口氣:“沒想到其中竟然還有那麼多的事情,看來是我們錯怪她了!”
“走吧,現如今不管不怎麼樣,原來的地兒是呆不住了。”我說道。
吳用看着我:“二爺,你走的地方反了,是這邊!”
“我去將惜嬌葬了。”我說道。
在一處僻靜的地方,將閻惜嬌給安葬了。
的確閻惜嬌是一個不得了的姑娘,她歹毒,她卑鄙,但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她的母親被俘虜的情況下,她本人卻不是一個壞人。
“實事所逼啊……”我感嘆了一聲。
“是啊,這下少了個吵架的人,倒是冷清的很。”金蓮也從旁邊走了出來。
我說道:“你來了?不跟他們走麼?”
金蓮撲哧一笑:“看你說的,當初我來到了東北,也是爲了在師父那邊尋找一下控制毒素的辦法,後來又學到了一些本事,這還不算爲了能夠給二爺當左右手?”
“也好。”我將值錢放到了灰燼之中,手撫了一下木頭做的墓碑說道:“走吧,如今我們花出去那麼多的心血,不能再讓人傷亡了。”
潘金蓮收斂了笑容,認真的對我點了點頭,應了聲好。
一衆人暫時都來到了客棧之中居住,似乎這地方也是吳學究提前安排好的,我正在房內,忽然腦海中卻想起了一個提醒。
【叮咚!生辰綱的任務強制開啓,宿主已經受命爲盜】
“什麼意思?”
【生辰綱的任務所需官盜兩人,目前身份確定,官爲曹孟德,曹孟德代替曹正,現如今已經進入了水滸正史中,而盜爲本宿主,宿主請做好準備。】
【勝利條件:若是劫下生辰綱,則判定盜勝,若是護送生辰綱進入東京則是官勝,本次獎勵豐厚,請宿主盡力而爲。】
說話間,我發現聲音已經消失了,我還來不及詢問任務的細節和獎勵。
不過如今既然上了賊船,就沒有下船的道理了,我索性就一股腦兒披上了被子,睡去了,只是身上的傷口雖然被包紮,但依然傳來陣陣刺痛,讓人難眠。
第三天一早,吳用拿來了一套衣服,讓我披上這身衣服,跟着他們一衆人,來到了黃泥崗的一處僻靜的地方,臨時開了一個麪館,我們一衆人都扮作了麪館中的人,有小二,有掌櫃,自然也有掌勺。
不多時,遠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只見一個抱着長刀的漢子,正帶着一衆人過來。
“提轄,日頭正盛的時候,你趕路,沒有日頭的時候,你卻讓人休息,你這廝也太折磨人了吧!”
身後一匹擔夫不少人都在抱怨。
我一看就知道,是楊志等人,我眼珠子一轉,立刻一臉諂笑的過去:“幾位客官,要進來吃些東西嗎?”
楊志和當初在成都看到的楊志一樣,都是臉上有一塊大印,他頓了頓,拿出了一些碎銀說道:“借你們的地方休息一下,再來壺涼茶!”
“好咧!”
我立刻朝着裡面走,而這時候一邊的白勝早就將灌滿了迷魂藥的涼茶拿了過來,我朝着他一點頭,帶到了楊志的面前。
忽然一個小廝正要去搶那涼茶,卻被楊志喝止了,楊志說道:“這地方正是強人出沒的地方,不是都帶了水袋麼,去附近溪流找些涼水過來!”
“提轄,你看這小二不是都將涼茶送上來了嘛,爲何還要我等去打水?”那漢子顯然不願意。
楊志拿起了藤條就開始抽那廝,一邊抽打,一邊大罵:“這涼茶是擺樣子的,萬一這茶亭裡面都是強人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