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吃麪,糜晚晴卻盯着我看。
我吃着吃着就感覺尷尬了起來,我說道:“這不,面……是挺好吃的,但是你這樣老盯着我看,我也吃不下啊……要不然,我分給你一半?”
糜晚晴撲哧一笑,笑的甚是可愛,她說道:“沒有啦,妾身就是覺得陛下吃麪的樣子,好可愛……”
我抹了一下額頭的汗水說道:“是可怕吧?”
“要不然,陛下繼續吃麪,我給陛下琴瑟一首?”糜晚晴偷偷瞅了我一眼,扭捏了起來,雖然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大姑娘,但扭捏的樣子,我咋看的那麼順眼咧?
“成,成吧,你像彈唱,就彈唱吧。”我說道,挑起一筷子的麪條,正要下口,忽然聽到一陣悅耳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擡起頭看過去,發現糜晚晴收起了剛纔的嫵媚,臉蛋上卻有了幾分落寞,她悠然起手,纖纖玉指輕撫琴絃,隨之那琴聲就傳到了我的耳朵裡面,很好聽。
那琴音忽然我感覺熟悉了起來,似乎是我以前彈奏的曲子,然後又被糜晚晴加上了不少其他元素了。
那琴音斷斷續續,時而激昂,時而低沉,如哭如泣,讓人悲慟。
我放下了麪碗,咳嗽了亦喜愛,卻瞧見糜晚晴早已經淚流滿面了。
我過去說道:“晚晴,你這是……”
糜晚晴不知道是歌唱,還是哭訴,一邊彈琴,最終卻絮絮叨叨的說出了一些好聽的詞兒:“自從在徐州城的那一別,我心中已經多了一個蓋世英雄,奈何妾身只是一介卑微的丫頭,無法站在蓋世英雄的左右。”
“自從你的走,換來我無盡的思念,當初我給我一個謊言,想要麻痹自己思念你的心情,但是你信了,你也走了……”
“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天下第一的大英雄,你會統一天下,你會給老百姓富足安康……”
“妾身本卑賤,長相平平,出身卑微,奈何入不了英雄的法眼,但是妾身選擇等待,等待英雄能夠回頭看一眼,其實妾身也不難看……”
說着,說着,糜晚晴淚如雨下,抽泣起來的時候,手已經在顫抖,無法彈琴了。
我走過去,坐在了糜晚晴的身邊,我繼續彈琴,按照節奏,將琴聲再度穿了出來,而糜晚晴哭得卻越來越厲害了,無法自拔。
我心中一動,說道:“你幫我看看,我身邊的女孩子中,感情的排名。”
【叮咚,回答宿主,感情無法排名,只能用忠誠度排名,忠誠度代表感情,雖然不太準確,但也八九不離十。】
“那就說吧。”
【第一:甄宓】
【第二:關銀屏】
【第三:孫尚香】
【第四:大喬】
【第五:邵雲】
【第六:糜晚晴】
【第七:蔡琰】
【第八:小喬】
【第九:鄒香玉】
【第十:馬雲祿】
我傻眼了,心說身邊怎麼就多了這麼多女人了。
而且大多都是三國時代的妹子,我正要開口,忽然系統又說道:“宿主,切莫投入全部感情,三國戰場就是三國戰場,有些東西是帶不走的。”
“什麼意思?”
我驚站了起來,我大喝道:“什麼意思?!”
但是系統沒有迴音了。
另外一邊,糜晚晴說道:“陛下,您怎麼了?”
“沒,沒什麼,我就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事情,對了,你歌詞裡面的句子,都是真的麼?”
“千真萬確,陛下不知道,當陛下離開徐州城的時候,妾身的魂兒也跟着陛下一起走了,妾身知道,陛下的身邊有很多優秀的姑娘,尤其是甄宓姐姐,美絕天下,人稱洛神,妾身庸脂俗粉,萬萬不敢和大姐比較。”
我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我說道:“但是你知道,我……”
最是無情帝王家,糜晚晴又如何猜不到,我真正愛的女人,也只有甄宓和關銀屏而已,其他的或是誤會,或是湊巧,或是利益才結合在一起。
尤其是忠誠度最低的馬雲祿,她對我的感情,或者稱不上感情,也只是忠誠度而已,忠誠度才92。
而第六往上的,都是超越忠誠度100,也就是糜晚晴開始。
但是讓我想不到的是,大喬竟然對我的用心拍在第四?
看來最近我是得去見一下她,愛不愛是一回事,就比如乾隆皇帝一樣,他真正上心的也就兩三位,其他也都是利益的結合體,但身爲男人,一個女人爲自己生兒育女,雖然大喬該罰,但罪錯的是她的父親。
她沒錯,她只是被連帶的而已,所以一個男人所要的擔當,不能以自己感情論事,該承擔的,還是得承擔。
忽然,糜晚晴將粉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她說道:“妾身廢了很大的周折,得到了陛下創作的琴譜,日夜彈奏,今次陛下親自爲我彈琴,這一刻哪怕讓妾身爲陛下去死,妾身也毫無怨言。”
“說什麼傻話呢。”我笑道,“彈完琴該做什麼了?”
“哦?該放好?”
“笨,該熄燈了。”我颳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頓時,糜晚晴的臉蛋緋紅一片,她扭捏了起來,偷偷瞅了我一眼,立刻就埋下了粉頭,臉頰一片坨紅,如同新摘的桃子一樣。
糜晚晴雙手不斷的絞弄着自己的絲帶,而我蹲在了糜晚晴的面前,我靜靜的說道:“晚晴,若是過了這一夜,有些東西就永遠的失去了,你後悔麼?”
“爲了陛下,一切都不後悔。”
“晚晴,若是走出了這一步,你就是宮中的女人,得到尊號的同時,你也會失去很多東西,比如自由,你甘心麼?”
“爲了陛下,妾身已經是心滿意足。”
“晚晴,我不可能只對你一個人好,就算是甄宓,我也不可能只對她一個人好,朕不是一個迷戀女人的男人,朕有野心,野心就是這天下,你也許今後十天半個月也見不到朕,你答應麼?”
“妾身就喜歡陛下如此雄心壯志,陛下好好的去做自己想做的大事,只要陛下開心,妾身和姐姐妹妹們,會讓陛下無後顧之憂!”
“好。”我勾勒起了晚晴的下巴,點了點頭說道:“別說話,上來,自己動。”
糜晚晴撲哧一笑,做了一個芭蕾舞式的撩裙轉身動作,朝着我靠近了過來。
清晨時分,推開窗門,陽光照耀,白布梅花,點點紅綴,讓人憐惜。
而糜晚晴雖然近三十,但卻也是一個沒有經歷過那事兒的可人兒,故而夜宿翱翔之後,已然雙腿如灌水泥,無法起身了。
當然作爲武力過百的我,若不是因爲襁褓新人,不忍辣手摧花,我定然不會讓其停歇。
然而男人都有憐香惜玉之心,故而我也早早的起來,拿着鎦金鎲來到了院子內早練了起來。
蔡琰也出來了,她出來很早,看到了我,撲哧一笑,蔡琰過來說道:“陛下,醒了?”
“是文姬啊,你起來早啊,太陽都沒出來。”
“陛下說什麼呢,今天是陰天,哪裡來的太陽。”蔡文姬笑道,“陛下,我給您準備了一些早點,按照你的吩咐,用滷水點的豆腐,再用高湯做的豆腐花,你吃吃看。”
說着蔡文姬遞上來一個盤子。
我放下鎦金鎲,拿起碗碟淺嘗一口,頓時點頭大喜:“不錯不錯,味道很好,多做一些,給你姐妹也送過去!”
“好!都依陛下的,對了陛下……”蔡琰笑眯眯的過來。
“唔?”
“昨兒陛下你還滿意不?”
“別以爲我不知道,根本就是你們幾個的主意,故意讓我進入晚晴的房內!”我故作生氣。
蔡琰笑道:“宓姐姐說了,若是我們不這麼做,按照陛下的性格,陛下這輩子都不會雨露均沾的,太偏心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