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雲鵬就那麼靜靜的看着凌月兒的背影,這個女人是自己唯一認定的,即使她是別人的妃又如何?如果她幸福,他不會破壞,可是如果她不幸福,他就一定會來帶她走,給她幸福的……
良久,凌月兒轉身,卻還沒等說話,就被擁入了懷裡。
“月兒,答應我,一定要幸福,否則,我就一定會帶你離開……”
“放開她。”還沒等凌月兒說話呢,一道疾風就撲了過來,“要帶她走,也輪不到你。”
杜雲鵬急忙一推凌月兒,然後一個轉身,猛地一掌和對方對了上去,然後兩人各退了一小步。
凌月兒不由得摸摸鼻子,項落塵這個傢伙不是被他師父召回百獸谷了嗎?咋這麼幾天就又回來了呢?
那邊,一個冰冷,一個邪魅的兩個男人卻正在噼裡啪啦的作着眼神的鬥爭。
凌月兒的頭又大了,走到兩人的中間,阻斷了兩人眼神的交匯,然後一指窗戶:“你們兩個要打就給我出去打,這裡是我的寢宮,打架不合適。”
“好。”沒想到兩人竟然異口同聲,作勢就要往外走。
“還有啊,最好去宮外。”凌月兒忙不迭的補充,“這宮裡的侍衛都不是吃素的,驚動了不好。”的確,今天還有青岐國的皇帝也在呢,萬一被當成了刺客,那豈不是很丟臉,還是丟的國臉呢。
兩個人頭也不回的一前一後離開了月華宮。
“活着的別忘了明天傳個信過來。”凌月兒衝着嘀咕道,“我也好給死者去送了花圈什麼的……”
然後鬱悶的關上了窗戶,什麼人啊!凌月兒無語的搖搖頭,這一折騰,水都涼了,算了,也沒心情洗了,索性什麼也不管了,睡覺。
那飛身出門的兩個人聞言都忍不住腳下趔趄了一下,要不是武功底子好,估計都得從屋頂上摔下來。
一夜好眠,那宇文康據說和啓漠徹夜關在御書房裡商討着什麼,她知道,宇文康終究不是個碌碌之人,如今身處高位,自是會有一番作爲的,他早已不是那個身在病中的康王爺了。
而對於凌月兒來說,這國家之事,她不願意去多想,更不願意參與,自己帶着記憶投胎,這本已經是上天的眷顧了,所以,她能做的,只不過是珍惜這次重生,開心過一世罷了。
無論哪個時代,存在的也好,架空的也罷,都是要服從發展規律的,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所以,這國家的發展就讓那些該操心的人去操心吧,誰強大了,誰滅亡了,那也不過就是註定的罷了。
不過,有一件事卻是她必須要操心的了,那就是消息傳來,柳鶯順利產下了一女。
“呵呵,我當姑姑了。”凌月兒抱着信鴿使勁的親了一下。
“真的嗎?”小紅和小翠也開心的不得了,“太好了,有了小小姐了。”然後都是神情一暗,“好像回去啊……”
“都說侄女隨姑姑,也不知道這丫頭像不像我呢……”凌月兒也開始思緒飄蕩了,她真的懷念那鳥語花香的五毒谷,想念她的那些蝴蝶呢,看來,是該找時間回去看看了。
日子就這麼忽忽悠悠的又過了幾天,兩位君主在經過了幾次會晤之後,終於達成了共識,兩國簽訂和平協議,五年內互不侵犯,爲表誠意,青岐國的冰兒公主將作爲和親公主來到天洪朝,不日也將到達。而宇文康承諾,如果青岐國有叛亂,則會在第一時間派兵增援,並且,當場授權給護國將軍陳子安,邊境十萬精兵隨時待命。
而這時,胡狼族的特使也已經到了洪城,帖子遞了上來,只等宇文康召見了。當時,凌月兒正在御書房裡無聊的翻着書,而宇文康和宇文洋正在閒談,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凌月兒在聽見這個消息之後,卻發現宇文洋的臉色變了一下,眉頭竟然也皺了皺,雖然轉瞬即逝,但是,她還是看見了。
出了御書房,閒庭信步的溜達着,腦子裡卻一直在考慮着:難道,宇文洋和這個科沁兒認識?這個想法讓凌月兒不由得興奮了起來,真要這樣的話,那日子說不定還能有趣點呢。
走着走着,忽然有人站到了她的跟前,冷不丁的嚇了一跳,不由得皺眉擡頭,卻看見啓漠正用一種很複雜的眼光看着她呢。
“皇上同志,你這樣不聲不響的會嚇死人的。”凌月兒不滿的白了他一眼。
“果真是你,嶽兄弟。”啓漠不理會凌月兒的不滿,卻是一臉落寞的看着她腰間露出的短笛。
“呵呵。”凌月兒順着他的目光,看見了翠玉短笛,不由得尷尬的一笑,“出宮不便,迫不得已啊。”既然他認出了自己,那就索性不再遮掩,微微福身,“凌月兒見過青岐國皇帝陛下。”
“我應該謝謝你的救命之恩的。”啓漠的心裡真是五味雜陳啊,自己從成人開始就有不少的女人,如今的後宮也是佳麗三千,只是,何曾有過一個女人能像這凌月兒瞭解待宇文康一般瞭解自己呢?
凌月兒微微一笑,這人竟然也不用“朕”自稱呢。
“出手既是緣,再說了,沒想到我竟然救了一個皇帝,榮幸着呢………”說着,將那小金牌遞了過去,“我想,這個應該挺珍貴的,皇上還是收回去吧。”
“朕送出的東西是不會收回的呃。”啓漠原本還是溫和的臉瞬間僵了下來,語氣似乎沉了下來,“如果月妃娘娘覺得看不上眼,儘可扔掉。”說着轉身就走,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一向沉穩的她,聽見凌月兒竟然不想要自己的東西,就是很生氣,不,是非常的生氣。
凌月兒微微一愣,這人怎麼跟忽然吃了嗆藥似的?看了看遠去的背影,再看看手裡的金牌,算了,還是留着吧,即使將來用不上,也可以當金子使……
不遠處的拐角處,安公公看着這一幕,卻只是微微的嘆了口氣,自己可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這些事看的懂的,問世間情爲何物,可謂一物降一物啊!當然,他更慶幸的是,自己的主子可是因禍得福,因病得妻,捷足先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