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請問你們電話訂單的是不是一個叫小歪的先生?對的吧?那麼,請問小歪先生……咦,不好意思,小歪女士……請問是不是你打的電話?”服務生微笑着道。
“討厭啦,人家是男的。”小歪做了一個令人作嘔的動作,然後翹了個蘭花指,道:“嗯哪,就是人家打得啦。”
“那請問你打電話的時候說的是什麼?”服務生仍然是很有禮貌地笑着道。
“對,你當時怎麼說的?”羅棠激動地道。
“嘻嘻,人家當時說的是要公魚子。不是母魚的哦。”
嘎?所有人全部當場石化!
公魚子?這尼瑪不就是……
由於是在大廳裡,很多吃飯的人全部都圍觀了過來,一個個哈哈大笑着。
“這個客人是在故意找麻煩的吧?”
“誰知道呢,好像很厲害似得,搞不好是砸場子的。”
“噓,我們還是離遠一點,省的呆會濺身上血啊。”
“……”
“小歪,你他媽的在說什麼?”羅棠傻眼了。
“是你讓人家這麼說的,當時在來的路上,我們倆探討公魚還是母魚的時候,你明明說要公魚的!”小歪委屈地道。
沒錯,這句話的確是羅棠親口說的,但是當時的情形卻是,這貨已經被小歪給搞凌亂了。
在凌亂的狀態之下說出這句話,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哼哼,這位客人,知道魚子是公魚的還是母魚的不?”那位一看就是道上的哥們陰嗖嗖地道。
羅棠本來是理虧的,但是看到這個傢伙說話的倒是挺客氣的,立馬又來勁了:“你們飯店幹啥吃的?你家的魚子是公魚的?這尼瑪讓我們怎麼吃?你這是店大欺客!”
他這一嗓子一吼,店裡的客人就走的差不多了,要出現血腥的場景了,誰也不願意多看。
“嗯,這個味道不錯哦,蘇姐,嚐嚐來。”許飛親熱地夾起了一根螃蟹腿,把腿肉給剝開,在大家的目光中,送到了蘇暢的嘴裡。
“這麼多人呢。”蘇暢嬌嗔地道,臉上飛霞瞬間就紅遍了整張俏臉。
但是,即便如此,還是順從地小口吃下了那蟹腿肉。
“別餵了,人家有些害羞哦。”蘇暢小聲道。
“不過你害羞起來真好看。”許飛和蘇暢兩人旁若無人,一副卿卿我我的樣子。
呃……羅棠感到這兩人的動作有些親熱的過分。
“羅總,不能停,繼續和他們幹!”許飛看都不看他,自顧自地道。
“你是嫌事小吧?”蘇暢嬌嗔地白了許飛一眼,然後好言相勸道:“羅總,還是算了吧,既然是我們點錯的,就和人家沒有關係,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本來羅棠想就此結束的,但是不行!
蘇暢這是在關心自己啊!作爲一個爺們,就是要很純的!不把這家飯店幹敗了,豈不是顯示不出自己純爺們的氣概!
這樣一想,戰鬥的情緒頓時高漲,他啪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噼裡啪啦!
誰知道
,盛怒之中的羅棠沒有注意到當時的情況,結果一巴掌下去,把他面前的盤碟之類的全部給掀翻了,摔得粉碎,整個地面上頓時一片狼藉。
那個黑道光頭哥頓時臉一黑,沒有說話。
羅棠繼續發飆,衝着喊道:“這件事你們必須給我個說法,否則,我和你們沒完!”
“你夠了吧?”那個光頭哥冷不丁地一巴掌甩在了羅棠的臉上,怒道:“你他媽的砸場子的吧?幹他!”
“喲,你還打人?”羅棠不敢相信似地叫道。
啪!
又是一巴掌。
“打你如何?”黑道光頭哥冷笑道:“就你這種客人,老子見多了。你不是找茬嗎?好,你現在把這碗公魚子給老子喝光了,否則的話,你今天別想走了。”
“擦,嚇唬誰呢?”羅棠依然是一副不忿的樣子。
“喝還是不喝?”突然間,一把匕首死死地頂住了他的腰部,“你要是不喝,我就給你放血!”
刀子!
羅棠突然間打了一個寒顫,一股熱流順着褲襠就流了下來。
牛逼?再牛逼的人,當面對捱揍的時候,不尿要讓你哆嗦!
更何況像羅棠這種色厲內荏的軟蛋。
一股騷臭味頓時瀰漫開來,他那很講究的白褲子上,水漬以快速可見的擴張,讓圍觀的人們一個個捂嘴狂笑。
“羅總,羅總,你尿褲子了!咯咯咯……”小歪做出一副作嘔的樣子,然後笑的很誇張的離遠了一點。
我擦啊!羅棠掐死這個貨的心都有了。
沒有辦法,有一把刀子頂在腰上,羅棠敢不喝是不可能的了。
他顫抖着手端起來那個盛滿了公魚子的盆子,咕嘟咕嘟地喝了起來。
敢不喝乾淨?那個黑道光頭哥還不把他給廢了?
那一盆喝完,羅棠整個人都不好了,肚子鼓得像是懷孕了似地。
當他被小歪給攙扶着走出飯店的時候,許飛和蘇暢則是已經酒足飯飽了。
“嗝……暢暢,我們再談談明天合作的事情吧。剛纔吃飯的時候只顧着訓他們了,忘了這茬事了。”羅棠飽嗝聲像是打雷似得咣咣響個不停。
蘇暢離他遠遠的,“羅總,改天再說吧,再見。”
說完,拉着許飛就要走。
“哎,你這人也太不禮貌了。”許飛演戲似地對蘇暢道,“人家羅總容易嗎?爲了請我們吃飯結果喝了一肚子公魚子,說不定明天就是一肚子魚游來游去了,人家的要求又不高,只是談談明天的合作,我們有什麼理由不聽他說完呢?好吧,你既然不願意聽,你就先上車吧。”
艾瑪!羅棠這個激動啊,知己啊!好兄弟啊!他差點就要對許飛感激涕零了。
“你可以跟我談。”許飛認真地道。
“好兄弟!”羅棠一手扶着肚子,激動地道:“現在這個社會,已經很少有你這麼講究的人了!好,明天早晨八點半,洛水集團公司一樓會召開新聞發佈會,我想請暢暢以使用人的身份,揭穿花柔水的新產品偷工減料的問題。就是不知道她願不願意去。”
“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不過你有信心通過這件事搞掉花柔水嗎?”
“嘎嘎,這個你自然放心吧,我們會現場邀請權威的中立機構,來發布這件事。搞垮花柔水簡直是分分鐘的事情啦。還有啊,我們已經邀請了花柔水的楚總明天也來發佈會,我們在伊妹兒中說的是,這次發佈會和他們公司有關,相信他們一定會派人過來的。我要讓他們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公司倒閉!”
“哪家中立機構?行不行啊?”許飛“憂心”地道。
“中醫藥大學的沈麗萍教授!”
“啊?她能中立不?”
“那是相當能中立啦。此女屬於中年婦女,處在更年期,色誘?肯定不行。給錢?人家不差錢。講道理?嘎嘎,她可是屬於六親不認型的。絕對的中立啦。”
“那明天要是再配合上我?結果會怎麼樣?”許飛神秘兮兮地道。
“結果就是,花柔水死了。”
“我擦,你他媽的真是夠狠的。”
“哈哈,無毒不丈夫啊。”
“好!明天一言爲定!”許飛和對方對了對拳頭。
“好兄弟,遇見你真是緣分吶!”羅棠給激動地夠嗆。
許飛轉頭一句話就給他幹滅了,“別別,算不上緣分。給錢!”
“錢?”
“對啊,你以爲明天我們是白去的啊?三十萬!”
“三……三十萬?”
“不給拉到!”許飛轉頭就走。
“哎哎,咱倆是兄弟不?”羅棠噴着一股騷氣道。
“現在還算是吧。”
“那是啊,在兄弟感情面前,錢財算什麼?”
“算錢。”
“我擦啊!都白給你說了那麼長時間了。好吧!”羅棠被幹無語了,他從包裡掏出了一張銀行卡,“這裡面有二十多萬,剩下的明天再給。”
“走了!”許飛抓起錢,轉身就走。
“嗷……”羅棠這個時候,才感到肚子裡難受的夠嗆,轉身吐去了。
許飛回去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去了花柔水集團。
沒想到整個集團大樓裡黑燈瞎火,不僅如此,就連對面的危機投資大樓也是漆黑一片。
原來都是夜晚燈光璀璨的街道,沒想到此刻卻是黑布隆冬,像是入冬了一般蕭條。
許飛給楚慕雨打電話,電話倒是通了,但是沒有人接。
再撥過去,直接就關機。
想到那天在風情人生她聽到孫佳佳說的那句話轉身跑掉的背影,許飛苦笑着搖頭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許飛還想聯繫福伯,但是一撥,電話直接就是關機。
許飛擡頭看着黑漆漆的花柔水集團大樓,想着曾經有一天晚上楚慕雨喝醉了酒痛哭着對自己說這家公司再難也要堅持下去的話,他不相信對方爲了一點點的蠅頭小利而故意偷工減料。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過,無論如何,化妝品偷工減料這件事已經給公司造成了很嚴重的商業危機!
明天,將會是公司的一個難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