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振東帶着徐月嬋在百貨大樓又逛了一會,給徐月嬋從上到下全部都配齊了,
兩人剛付完賬,準備離開,就被四五個小混混攔住,“美女,別走啊,知道不知道買完衣服要跟我們報告的。”
“買衣服跟你們報告什麼。”
“百貨大樓這一帶是我罩着的,你知道不知道。”
唐振東一揚眉,“你罩着,現在電燈泡早就不用燈罩了,你又是從哪裡蹦出來的。”
爲首的那個混混一聽唐振東的話,頓時火冒三丈,“我操,你他媽是什麼玩意,敢這麼跟爺爺說話,是不要命了是吧。”
唐振東雖然從事風水相師這一行當以來,脾氣變好了不少,但是即使是變好了不少,那也不是個老好人性格,想當年自己十八歲在監獄就打出一片天下,現在過了八年,這些人真把自己當成善男信女了,是人不是人都敢來罵自己,
有些人在社會上混,是動口不動手,一動手就慫,有些人在社會上混,是動手不動口,一言不合,拳腳伺候,
唐振東顯然是後者在向前者轉變中,不過他本質上還是能動手不動口的性子,見這幾個混混敢挑戰自己,唐振東掄起巴掌,啪的一聲,甩到一個,然後就手又是一反手,啪的又一聲,又甩倒一個,還有兩個,唐振東一把抓起兩人的領口,一隻胳膊舉起一個,把兩人都給舉了起來,
“大哥,饒命啊,饒命。”兩個被唐振東舉起的人大喊,
只有被舉起來的人,纔會深切的感到被人單手舉起時候的滋味,那種恐怖感就好像面對着一腳能夠碾死自己的大象一般無力,
“剛剛你說什麼來着。”唐振東舉起兩人後,面色如常,神態輕鬆,彷彿他舉起的兩人不是一百多斤的成年人,而是個十斤八斤的假人似的,
“大哥,我錯了,剛剛我都是放屁,您就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
“哈哈哈哈,好。”唐振東剛要隨手把兩人扔出去的當口,就傳來一聲大喊,“住手。”
唐振東一看,七八個警察魚貫而來,爲首的正是自己的老熟人,城南分局局長董愛國,
董愛國其實來了能有兩分鐘了,他一直躲在人羣后仔細觀察,他必須先確定唐振東是否是跟另外一個女人逛街,而且還給這女人買了不少好看的衣服,並且董愛國是個精細人,他還特意問了現場的目擊者,他們確定是這兩人是男女朋友關係,董愛國纔敢現身,
董愛國見了唐振東,面色突然變的嚴肅非常,“放手,公共場合,不準行兇。”
董愛國義正言辭,滿臉正氣,唐振東看着董愛國拙劣的表演,笑了,“這不是董局嗎,有何指教。”
唐振東順手把舉起的兩個人扔了出去,“嘭,嘭”兩聲,兩人落在地上,疼的哇哇直叫,
董愛國先看看唐振東,然後又看看唐振東身旁的徐月嬋,最後又看了看被扔在地上的兩個混混,才道,“我們這是個法制社會,不是你能夠隨便行兇的社會,抓起來帶走。”
董愛國手一揮,手下人一擁而上,就要把唐振東帶走,
徐月嬋雖然不怎麼通人情世故,但是她卻並不傻,她也知道唐振東這次如果被帶走,恐怕自己想見他一面就難了,再說了,自己把唐振東視爲一生的愛人,肯定不能見愛人受難而置之不理,這就是敢愛敢恨的苗寨女子的愛情觀,
徐月嬋一閃身,攔住董愛國帶來的手下,董愛國其實現在是巴不得把事情鬧大,越是鬧大,他就越是得意,最好事情是把唐振東和這個女的都給牽扯進去,那樣,即使是於市長也不好意思插手,因爲自己的準女婿公然在外面勾搭女人,於市長丟得起這人嗎,
董愛國嘿嘿一笑,“怎麼,你還想襲警。”
在徐月嬋的心中,根本就沒有襲警一說,她所在的苗寨是自治,自己管理自己,根本就不用聽政府的,族治大於法制,襲警,算怎麼一回事,
“你們不能帶他走。”徐月嬋的話斬釘截鐵,不容一絲商量,
“怎麼,爲什麼不能帶他走。”董愛國意在激怒徐月嬋,讓她和唐振東兩人做出更過激的舉動,這樣,他纔好打的唐振東不能翻身,
“我說不能就不能。”徐月嬋這個苗疆聖女雖然手下沒有一個兵,但是說出去的話卻好像是帝王的聖旨一般,讓人毋庸置疑,
“哈哈,笑話,我們頭頂國徽,行使的是國家賦予我們懲惡揚善的權力,你說不能就不能,你算哪根蔥,帶走。”
“我看誰敢。”
徐月嬋說完這句話,人就如凌波仙子一般,刷刷刷刷的給了衝上來的四個警察,一人來了這麼一下子,當場倒地了兩個,另外兩個也是疼的呲牙咧嘴,
“襲警,襲警。”董愛國當場就拔出了槍,他手下的一個大隊長見局長拔了槍,他也是拽槍在手,一起瞄準了徐月嬋,
唐振東見董愛國動了槍,他也不敢掉以輕心,從後面一拖徐月嬋,“小心。”
徐月嬋別人的話不聽,就聽唐振東的話,他一見唐振東拽自己衣服后角,她馬上閃到唐振東身後,
“董局長,誰規定你可以在公共場合拔槍的。”唐振東雖然表面不慌不忙,但是卻把全部精神都高度凝聚起來,因爲槍的威力太大,他不敢有絲毫的忽視,
“有人敢公然拘捕,那我爲了維護社會安定,就會義不容辭的開槍。”董愛國說的義正詞嚴,彷彿自己真是維護社會穩定的衛士一般,
“啊呸,你可以來抓我,我又沒有拘捕。”唐振東把雙手並列,伸了過去,唐振東有唐振東的考慮,他是不得不這麼做,因爲這是大庭廣衆,他不能公然殺死董愛國,雖然唐振東很想親手結果這個把自己送進監獄八年的人,但是這絕對不是個合適的場合,
董愛國見唐振東真的伸出了手,他一揮手,後面就上來兩個警察,給唐振東拷上銬子,另一個還要給徐月嬋拷銬子,不過唐振東一伸手攔住這個警察,“這是民族矛盾,你確定你不怕激起民族矛盾。”
唐振東俯在徐月嬋耳邊說,“一會趁亂你趕緊走,去報社找清影姐姐。”
徐月嬋對唐振東一向深信不疑,她點點頭,應道,“好。”
董愛國一擺手,“不用拷銬子,直接帶回去詢問一下。”董愛國是個穩重人,他聽唐振東說的有道理,如果證明沒事,那自己不過是例行詢問,如果有事,回去再銬起來也不晚,
董愛國一揮手,“收隊。”有一個警察攙扶着剛剛被徐月嬋打倒的兩個警察,就要往回走,
唐振東被拷上了銬子,和徐月嬋一起被夾在這些警察的中間,唐振東輕輕一碰徐月嬋,徐月嬋馬上心領神會,身形一閃,頓時一個滑步,滑出了警察的包圍,然後手一抓商場裝修新年垂下的塑料藤蔓,一個梯雲縱,手腳並用,迅速的攀上二樓,動作快的,讓董愛國一行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徐月嬋已經上了二樓,
看到這個場景的服務員,都懷疑是自己眼花了,更有甚者以爲這是不是拍電影,爲什麼自己沒有得到拍電影的通知,
徐月嬋的體態輕盈,輕身功夫一流,能不借助任何助力跳出十幾米遠,整個人輕飄飄的彷彿絲毫不着力,而且動作還非常快,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跑了,跑了,趕緊追。”董愛國看到徐月嬋跳上了二樓,他根本就來不及感嘆徐月嬋的輕身功夫,就急忙大喊追趕,
徐月嬋在二樓不鏽鋼欄杆處站定,身形飄飄,彷彿仙子,二樓賣場的服務員都以爲眼前怎麼突然多了個模特,而且還是站立在光溜溜的欄杆上,這多危險啊,
“危險,下來。”有人看到徐月嬋的驚險動作,都大呼危險,讓她趕緊下來,
徐月嬋絲毫沒有因爲衆人的驚聲尖叫而有絲毫的顫抖,腳步依舊穩定的站在欄杆上,她看了唐振東一眼,接受到唐振東給她的那個趕緊按我說的去找人的眼神後,身子一晃,迅速的消失在二樓賣場,
“追呀,笨蛋。”董愛國在下面大喊,他雖然不認爲追到徐月嬋有什麼太大的作用,他的目的也只是弄唐振東而已,不過警察的職業告訴他,眼前的事情一定是有古怪的,如果不把這個女人追回來,有可能就有壞事的可能,
等董愛國的人,慌慌張張的找到電梯,三步並作兩步的上了樓,警察就發現,二樓早就恢復了平靜,哪裡還有徐月嬋的影子,
董愛國氣的捶胸頓足,後悔不該沒把徐月嬋銬起來,不過今天自己是要整唐振東,跑了個小蝦米,也無傷大雅,只要有趙軍那羣人的人證,然後再加上這麼多人的人證,尋釁滋事和襲警的罪名是跑不了的,
等等,襲警好像不是唐振東干的,董愛國終於想起自己的遺漏在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