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族長的苗寨迎來的這批人是住在雷公山另一端的長裙苗寨,長裙苗寨跟徐大族長的短裙苗寨一樣,都是蚩尤的後代,也都是苗人,
長裙苗族的人聽說竟然有人取得了他們祖先蚩尤大神的隨身用刀,所以急忙盡出族中精銳,來到短裙苗寨,討要蚩尤大神的尨牙寶刃,
長裙苗寨今天是族長木錯親自帶隊,還帶來了族中的十八勇士,長裙苗族的十八勇士是整個長裙苗寨最勇猛的人,是整個長裙苗族的最精銳力量,
“木大族長,今天怎麼有空造訪我們寨子。”徐大族長朝木錯一抱拳,
“徐功茂,徐大族長,別來無恙啊。”木錯是個年紀在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一身長裙苗族的傳統服飾,體格健壯魁梧,說話嗓門很大,
跟隨木錯一起來的除了族中的十八勇士外,還有木錯的女兒,木婉,
“木大族長,遠來是客,裡面坐。”
“哈哈哈哈,徐功茂,你也別跟我客氣,我們都不是外人,還是在外面說話方便一些。”木錯間接拒絕了徐大族長的話,
“好,我們長短苗族很長時間不來往,木族長一來,定是有事,說完事,咱們再喝酒也不遲。”徐大族長已經在短裙苗寨幹了近十年的族長了,自從上一代老族長把族長的位置交給他,已經足足有八年了,
“好,徐功茂,痛快,那我就直說了,我聽說你們族中有人得到了蚩尤大神的尨牙寶刃,不知這事是真是假。”
“蚩尤大神的尨牙寶刃的確是出土了,但是卻不是我們族中之人得到。”
“哦,那是誰得到的尨牙寶刃。”木錯步步進逼,
“一個來我們族中做客的年輕人在九洞山得到。”徐大族長也沒有隱瞞,因爲這才距離尨牙寶刃出土才幾天的時間,木錯就已經得到了消息,顯然是從自己族人中泄露出去的,他也就大大方方承認了,
“這樣最好,把這人交出來,我會代苗疆要回這把尨牙寶刃,讓我們蚩尤大神的隨身兵刃,永遠供奉在我們苗族內部。”
木錯雖然說的冠冕堂皇,但是大家都不似乎傻子,尤其是徐大族長更是眼界超前,先不說他做了這麼多年族長,就說他把女兒徐曼麗送到香岡這樣的大都市上學,就能看出一二,一個眼界不夠的人,怎麼會想到讓女兒學習現代化的科學知識,
“自古以來,寶物總是有緣人得之,木族長,緣分是不能強求的。”
“徐功茂,你別跟我來這套,你想留住這人,還不是爲了圖謀這人的尨牙寶刃,得到了尨牙寶刃,你是不是還想染指苗疆首領。”
“哈哈哈,木錯,你別把你那點心思加到別人身上,我何德何能,從來也不敢想這個苗疆首領,我看你倒是有些非分之想。”
“徐功茂,我告訴你,我還就想做這個苗疆首領了。”
“木錯,機緣是不可強求的,苗疆首領也並不是人人能做的,你就做不得,尨牙寶刃這麼多年沒出世,爲什麼,就是一直沒碰到有緣人,尨牙一出世,就說明我們苗疆的氣運來了。”
“狗屁,徐功茂,別跟我扯這些沒用的,我們苗疆的氣運不是哪一個人能決定的,再說尨牙寶刃就是我們苗疆之物,豈容一個外人染指。”
“外人,有緣之人又分什麼內外?只有無緣才分內外。”
“徐功茂,你今天把這人交出來,那就平安無事,如若不然,哼哼,我們今天就要血洗短裙寨。”
“你放屁。”劉伯虎聽到長裙苗寨木錯的話,一下跳了出來,指着木錯的鼻子大罵,
劉伯虎本來就跟唐振東處的不錯,再加上他在香岡要用得着唐振東,唐振東又救了自己的弟弟劉叔虎,再加上唐振東不但得到了苗寨的什麼寶物,而且還跟那條超級大蛇成爲了朋友,這一切的一切,讓唐振東在劉伯虎心中的形象無比高大,簡直有點接近於神,
劉伯虎敢於仗義執言,也就出於此,
劉菲菲和劉叔虎站在劉伯虎的身邊,也都對木錯怒目而視,
木錯陡然見到三個外人敢對自己出言不遜,他眼睛一眯,瞪着劉伯虎,“你有種再說一遍。”
“你個蠻子,還再說一遍,就是再說一百遍,你又能怎麼樣。”劉叔虎對於唐振東也是心存感激,再加上大病初癒,而且短裙苗寨又是個精通盅術的村落,所以他也有恃無恐,
“哈哈哈哈,夠膽。”木錯眼睛直直瞪着劉家三兄妹,眼睛一眨不眨,腳步也在緩慢朝前逼近,
突然,木錯一撓頭,然後緊接着虛空朝劉家三兄弟一揚手,
“危險,閃開。”徐大族長看到木錯的動作,然後就是一驚,別人或許不知道木錯的手段,但是他卻知道,木錯不光是一族之長,而且還是用盅高手,
雖然說苗疆以盅毒聞名天下,但是卻不是人人都會養盅,就像徐大族長所在的短裙苗寨,會養盅的人就寥寥無幾,充其量不超過十人,就連徐大族長本人也不會盅術,
像木錯的長裙苗寨,情況也差不多,但是木錯本人就會養盅,也是用盅高手,
這倒並不是長短裙苗寨不是盅術傳人,相反,兩個寨子都是盅術的重要傳承,雖然很多苗寨根本就沒人懂得養盅,但是像長短裙苗寨就是盅術的傳承基地,
盅術的傳承,一直是隱秘的,這也是盅術雖然名氣大,但是詳情卻不爲人所知的根本原因,
長短裙苗寨,就是盅術傳承的兩個最重要的部落,這也是由於他們兩寨的生活環境決定的,都是生活在大森林中,周圍毒物甚多,
徐大族長的一聲“危險,閃開。”剛一出口,木錯隨手飛出的盅,就已經到達了首當其衝的劉伯虎身上,
木錯養的盅叫蝨盅,也就是由蝨子培育出的,養也是養在頭上,蝨盅的特點就在於它的微小,微小的盅,是最讓人防不勝防的,當然蝨盅小防不勝防是它的優點,但是這同樣也是它的缺點,就因爲蝨盅小,所以它飛不遠,
劉伯虎距離木錯最近,雖然劉叔虎和劉菲菲就站在劉伯虎的身後,但是這二十公分的距離就是蝨盅的極限,木錯隨手飛出的蝨盅都盡數落在了劉伯虎的身上,
“哎呀,我的媽呀。”劉伯虎在木錯甩出蝨盅的十幾秒鐘後,然後感覺渾身的肌肉,同時一緊,然後就是一陣痛徹心扉的劇痛,劉伯虎痛的一下躺倒在地,
劉叔虎和劉菲菲一見大哥劉伯虎痛不欲生,滿地打滾的慘樣,都嚇的面色蒼白,急忙奔過去,準備扶起大哥,卻被徐大族長一把攔住,“別去。”
“木錯,你卑鄙,竟然對一個外人下盅。”徐大族長怒不可抑,但是卻不敢輕易靠近劉伯虎,因爲他不會養盅,但是卻懂盅術,盅術在被下的一個時辰內是最危險的,對於碰觸它的人,都有沾染的可能,
“外人,外人敢冒犯我們苗人,死路一條,讓他等死吧,哈哈哈。”木錯得意的狂笑,
“木錯,這事跟他毫不相干,你不要濫殺無辜。”
“濫殺無辜,連政府都不管我們苗人的事,誰要覺得我濫殺無辜,儘管來找我。”木錯一拍胸脯,作豪氣干雲狀,
“木錯,你別得意,今天你別忘了這是在我們的短裙寨,如果你不把人救活,就休想離開這裡。”
“哈哈,是嗎,你有本事留下我,我就有本事讓你們寨子雞犬不留。”木錯仰天大笑,
“雞犬不留,我恐怕你沒這個能力。”
“我是沒這個這個能力,但是你說魂盅有沒有這個能力呢,哈哈哈哈。”木錯得意的哈哈大笑,
“魂盅。”一聽到這個盅,徐大族長倒吸一口冷氣,魂盅的厲害,是古老相傳的,植物可以練盅,比如花盅,藤盅,這種盅以治病救人爲主,也是最故老的盅術,最古老的盅術也就是以治病救人爲目的的,後來又出現了動物盅,比如蛇盅,蝨盅,蜘蛛盅,這也是盅術最繁盛的階段,也是盅術爲天下人所知的階段,這時候的盅術就不是單純的治病救人了,變的也可以害人了,
動物盅的極致就是金蠶盅,金蠶盅號稱是天下最毒的盅,金蠶盅並不是蠶,而是蠍子,蛇,蜘蛛等十幾種毒物放在一起,讓它們互相撕咬,最後剩下的那隻體態如胖乎乎的蠶模樣的,就是金蠶了,這種盅已經到了盅毒的極致了,是天下至毒,
但是在金蠶盅之外,還有一種厲害的盅,那就是魂盅,
魂盅並不是植物盅,也不是動物盅,而是一種類似於精神的盅,這種盅修煉極難,而且不是一般人能練的,需要精神意志極其堅定之人才能修煉,中途一個不慎,就是人死盅消的下場,但是這魂盅一旦練成,威力也是極大,
不管是植物盅還是動物盅,都是針對的單一個體的施盅,但是魂盅不一樣,魂盅的殺傷力極大,而且具有傳染性,殺了一個,還可以繼續殺另一個,最後直至殺光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