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在被唐振東的獅子吼震的差點大小便失禁後,好半天沒反應過來,在原地愣了好長時間,一直到值班的警察過來查看監室情況,耗子纔想到自己跟唐振東制定的計劃是逃走,
不過值班警察並沒有打開門,耗子也自然沒有機會溜走,
等到付國強來查看監室情況的時候,他身子就一直擋在門口,天花妙墜旗只是能隱身,讓人看不到而已,並不能讓人憑空消失,這更多是一種障眼法,所以,當有人擋在門口的時候,耗子並不能化作空氣從縫裡溜出去,儘管他想出去都想瘋了,
付大隊長儘管進進出出了羈押室好幾趟,但是每一次都是把門帶上,從來沒給過耗子溜出去的一個機會,
唐振東當然也看不到披着隱身衣的耗子一直在羈押室的一個角落裡蹲着,他還以爲耗子早就走了呢,,
後來,付國強審訊唐振東,耗子都在眼前,包括付國強拿到那封傳真的時候,耗子還大膽的湊過去跟付國強一起看了看唐振東的經歷,
原來他以前就殺過人,怪不得在墓葬裡殺人的時候沒有絲毫的顧忌,原來是個慣犯,
李文是市刑警支隊支隊長,他跟海城的紀檢委楊再軍是好朋友,而楊再軍則是于振華的嫡系人馬,于振華在驅車駛向省長黃濤澤求助的途中,突然想起了楊再軍好像提過他跟省城的刑警支隊的誰誰關係挺鐵,於是他就打了個電話給楊再軍,讓他問問他省城刑警支隊的朋友,
楊再軍馬上就跟李文打了個電話,李文問清楚了情況後,也覺得這事不可能,因爲有海城市長於振華作保,堂堂的廳級幹部,斷然不會包庇一個盜竊犯,再說了既然能搭上市長的關係,誰還能去盜竊,
所以,李文李支隊痛痛快快的賣了楊再軍一個面子,不過李支隊是個精細人,儘管他答應了楊再軍,但是他還是要詳細的瞭解下情況,要不然很容易授人以柄,
于振華打完電話沒有多長時間,就到了省政府黃省長的辦公室,正巧黃濤澤也在,秘書跟黃濤澤一通報,時間不長就受到了黃濤澤黃省長的接見,于振華又把事情跟黃省長詳細一說,黃濤澤既然決定收于振華爲小弟,那他就不能對於振華的求助無動於衷,尤其是這個人還是自己小弟的女婿,黃濤澤就更要幫這個忙了,
黃濤澤直接給周大江打了個電話,周大江是省城的公安局局長,兼任着省公安廳副廳長,基本上算是黃濤澤的直接下屬,所以黃濤澤指使起來如臂使指,
雷明的電話可不關於振華什麼事了,雷明是省城的市委副書記兼政法委書記,跟黃濤澤根本不是一個系統的,
雷明是接到了省委書記齊仁達的秘書高飛的電話,高飛是齊仁達的秘書,他的話就是齊仁達的話,他的意思就代表了齊仁達的意思,
雷明一聽高秘書的語氣非常不善,忙問其故,
高飛一句話差點把雷明給嚇死,“你手下的人竟然抓了齊書記的愛女。”
雷明急問原因,高飛才言簡意賅的說了齊書記的女兒齊嬌跟朋友在博物館遇到的事,雷明一聽火冒三丈,胡鬧,簡直就是胡鬧,齊書記的女兒能是盜賊同夥,
先不說齊書記的女兒貴不可言,這樣的人會成爲盜賊同夥,雷明馬上接通了市刑警支隊支隊長李文的電話,跟李文了解了一下情況,李文慶幸的很,就在剛纔他已經把情況瞭解清楚,剛剛給一大隊的付國強打過電話,讓他放人,
李支隊長把自己剛瞭解的情況言簡意賅的跟雷書記做了彙報,雷書記邊聽,邊感覺這誤會已經鬧的不小了,他也不能不出面了,於是他就親自給付國強打了個電話,以示自己的重視,
不過電話打完後,雷明感覺還有有些不放心,畢竟這事鬧的太大,都鬧到省委書記女兒身上了,他有必須要親自跑一趟,跟齊書記的女兒稍微解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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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雷明往刑警一大隊趕的時候,付國強卻真的不敢留唐振東了,頂頭上司打電話來也就罷了,畢竟頂頭上司不能決定自己的飯碗,也不能完全決定自己的升遷,但是周大江卻是公安局的老大,連老大都親自打電話來了,付國強就真的不敢等閒視之了,但是接下來接到了政法委書記雷明的電話,那付國強就真的震驚了,
如果付國強知道了整個魯省的一二把手都過問過這個這事,那他恐怕當場就要嚇抽搐,
“來人,把這人帶出去,一起去辦下手續。”
“隊長,還不到二十四小時,辦什麼手續。”問話的人是剛纔遞過來傳真的那個警察,他早已經看過了唐振東的經歷,對於這樣的有前科的人,怎麼處置都不爲過,關二十四小時,那是對初犯,但是對於像唐振東這樣殺過人的,那別說偷個東西正常,就是再次殺人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趕緊的,囉嗦。”幹刑警的就沒一個好脾氣,付國強也不例外,他見這個手下簡直智商有點問題,對他吼道,
“哦,哦,好。”他轉身就走,不過剛走動門口,打開門,邁出去兩步,突然扭頭回來問道,“老大,是辦申請延期扣押的手續嗎。”
“你傻呀,辦釋放手續。”付國強徹底暴走了,
付國強的這一吼,給在門口的耗子就是嚇了一個哆嗦,差點翻倒在地,剛剛耗子跟着那個要出門的警察後面,準備跟着他一起,伺機逃離這個險境,但是那個警察在剛出門時候的突然轉身,給耗子差點嚇了個半死,因爲耗子差點撞上那個人,而且那人說話的嘴,跟耗子之間的距離恐怕只差十幾公分,幾乎兩人就是面貼面了,
耗子被他的突然轉頭說話給嚇了個半死,趕緊往後退了兩步,接着就又傳來付國強的大吼,耗子剛剛承受了唐振東的大吼,接着又被人驚嚇,緊接着又傳來付大隊長的吼叫,差點讓耗子誤以爲自己後退的時候誤踩到了付大隊長的腳,
如果真是踩到了付大隊長的腳,那自己可真是要倒大黴了,
不過隨即付大隊長的話,讓耗子眼前一亮,“釋放手續。”剛剛的時候,明明看到付大隊長準備給唐振東施以手段,但是卻爲什麼會突然釋放,耗子心裡充滿了好奇,這種好奇甚至壓過了他馬上逃走的心思,他決定留下來看一看,究竟是爲什麼讓付大隊長態度突變,耗子現在對他這個獄友的好奇心已經大到了一個極點,
紙上寫的很清楚:殺過人,入獄八年,然後出來短短的三四個月,就身家幾千萬,這可比自己偷博物館掙錢多了,要知道雖然自己偷的這些都是國寶,價值都不菲,但是就是因爲是國寶,所以,那些買家纔不會給自己出太高的價格,因爲雖然販賣國寶掙得多,但是罪名也大,大家都是提着腦袋做生意的,所以,自然不會給他一個太高的價格,
耗子原本沒把自己說的話當真,他說出去後做唐振東的小弟,但是實際上只要能逃的出去,而且又得了隱身衣,自己手頭又有這麼多古董,自然是天高皇帝遠,能飛多遠是多遠,他可不認爲唐振東有找到他的這個本事,自己名字叫耗子,自己可以連續一兩年的躲在一個地方,不出頭不露面,他就不信在自己刻意躲的前提下,有人還能找到自己,
老實說,耗子現在還真存了跟唐振東干的想法,不過,這個想法還要看唐振東有沒有保存自己的辦法,如果他保護不了自己,那反正都是亡命天涯,跟人家幹還不如自己幹,如果唐振東真的手眼通天,那自己跟着他幹,以後雖然不敢說衣食無缺,但是保個平安應該是沒問題的,
錢再多,活的提心吊膽,恐怕也沒什麼意思,
齊嬌和歐陽飛雪此時也被單獨關在一間屋子裡,當然,齊嬌的這個關是協助調查的關,而唐振東則是犯罪嫌疑人的關,兩者本質截然不同,不過在齊嬌的心中,兩者基本上是一樣,齊嬌沒亮明身份的時候,很多警察都想對她有極大的優越感,但是齊嬌一亮明,所有人都蔫了,在從開始的不相信到半信半疑的這個過程中,齊嬌也從單獨的協助調查室到了現在她和歐陽飛雪所呆的辦公室,而她倆的通訊工具也早就物歸原主,
“飛雪,你說振東他會不會有事。”
“都還沒怎麼樣,就振東振東的叫上了,叫的這麼親熱。”
“你,氣人,咱說正經的呢,你說會不會。”
“不會的,咱們齊大小姐是什麼人,你出馬出的這麼及時,如果他還能有事的話,那他的福也太薄了。”
“嗨,我不是怕時間耽誤的越長,他在裡面受皮肉之苦嗎。”
“是,是,是,受不受苦我不知道,但是我卻知道有人春心蕩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