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振東把寄居在王曉琳身上的狐仙那一絲神識告訴了這隻九尾狐,這隻九尾狐一聽就要跟隨唐振東立馬下山,不過唐振東剛剛進行了一場經脈拓寬,他體內的氣息遊走,還不能適應這寬闊的經脈,走了一步,身形就是一晃,差點摔倒,
“休息一晚再走,我可沒有你的夜視眼。”唐振東倚在一塊大石上喘了幾口氣,
很多動物是一到晚上就是兩眼一抹黑,比如雞,很多動物則是一到晚上,兩眼格外亮,比如貓頭鷹,
唐振東就個正常人,剛剛經歷了一場伐毛洗髓,幸好有星石山那充沛的陽氣透體而過,作爲補充,要不然唐振東現在恐怕不死也成一攤爛泥了,
一人一狐一晚上就在討論如何讓這一縷九尾狐的神識進入另一隻九尾狐的體內,當然事情分很多種情況,最好的情況是不用絲毫幫助,這隻九尾狐的神識就會進入到另一隻九尾狐的體內,但是這種情況是在這縷九尾狐神識非常旺盛的前提下,如果這縷神識生命力不夠旺盛,那可能就需要唐振東用法陣把王曉琳體內的這縷九尾狐的神識引出來,
第二天唐振東帶着九尾狐直接到了醫院,當然去的時候把九尾狐裝在一隻紙箱裡,
“清影,你帶叔叔阿姨先出去坐一會,我來試試看能不能喚醒曉琳。”
現在王曉琳的父母正好是兩眼一抹黑,六神無主的時候,對於唐振東的話,必然是聽從遵從,
唐振東鎖上房門,從箱子裡放出了那隻九尾白狐,“需要不需要我做點什麼。”
唐振東剛問出口,就見九尾狐跳到了王曉琳的牀上,嘴裡吱吱呀呀的說着狐語,唐振東聽的是一頭霧水,不過唐振東剛準備再問一聲,就見王曉琳的鼻腔中涌出一股肉眼可見的氣體,鑽入了九尾狐體內,
九尾狐接受了這股氣體,暈了過去,唐振東一把接住,把他放進來時候裝它的箱子,
九尾狐一暈倒,王曉琳卻幽幽醒轉,她茫然的睜開眼,觸目全是陌生的環境,喃喃道,“我這是在哪裡。”
“你病了,這是在醫院。”
聽到唐振東的話,王曉琳這才發現唐振東站在一旁,“唐振東,你怎麼在這裡。”
“哦,我,那個什麼,還是讓於清影給你解釋吧。”唐振東站起身來,抱着他來時候拿的箱子,出了門,隨即王曉琳的父母和於清影一起跑了進來,
王曉琳母親進門就大哭,“哎,我的閨女啊,你這是怎麼了。”
“媽,我沒事啊。”
唐振東出門的時候就聽到了這麼兩句,往後他們在病房說什麼,唐振東就不知道了,唐振東給於清影打了個電話,讓她先在這裡等等自己,自己一個小時回來,
唐振東準備先去把這隻九尾狐放生,然後再回來接於清影等人,他可不放心讓這不知道這算是一隻還是兩隻九尾狐,跟於清影同乘一車,這種危險他可不敢冒,
所以他寧願多麻煩一趟,也不願意把這種危險帶給於清影,
在回去的路上,這隻九尾狐醒了過來,嚶嚶的朝唐振東道謝,雖然一隻九尾狐的軀體沒有了,這隻九尾狐的身體裡卻寄居這兩隻九尾狐,但是按照九尾狐自己的說法,這是九尾狐要得道成仙,修成大道的一個途徑,這叫神仙眷侶,雌雄同體,
人在沒有伴侶的時候,會想東想西求伴侶,人在有了伴侶之後,不在一起,還會想東想西,這些都是修道的大忌,心有牽掛,但是如果一個人有了伴侶,而且這個伴侶就在身邊,形影不離呢,他還會想東想西嗎,
人是這樣,動物也是這樣,
這兩隻九尾狐本來就是一對,一公一母,兩狐相依爲命,後來偶然的一個機會,逃到了東海之濱,就在這裡定居了下來,住了好多年之後,卻橫遭慘禍,被李皮子給打死一隻,打傷一隻,從此這隻就在這裡一隻等待着另一隻的回來,
由於九尾狐族的性命非常漫長,所以它的等待也無休無止,期盼也無休無止,
最後一隻等到唐振東帶來一隻九尾狐已死的消息,另一隻九尾狐纔跟着唐振東下山,最後把這一隻的神識引入到自己體內,
這樣,一隻九尾狐就具備了雌雄同體,這種雌雄同體的機緣,可遇不可求,兩隻九尾狐對唐振東千恩萬謝,謝絕了唐振東送他們回山的好意,直接在郊區下了車,一溜煙竄入了田野,蹤跡不見,
唐振東搖頭一想,自己的想法真是多餘,連自己這樣速度都難以追上九尾狐的速度,凡人更是想都別想,
再說這隻九尾狐擁有了兩隻狐狸的思維,那幾乎就相當於智慧增倍,已經跟人的智商不相上下了,這種智商的動物加上這麼變態的速度,那基本就不會有天敵了,
唐振東剛準備調轉車頭,返回海城第一醫院去接於清影,就接到了吳乾的電話,“唐大師,我剛接到了組織部的談話,讓我馬上移交手頭的工作,正月十五之前去縣國土局報道。”
副鎮長跟縣國土局局長雖然說級別上只升了半級,但是意義卻大不一樣,在鎮上是被遺忘的角落,而到縣裡的油水部門工作,簡直就是一隻腳踏上了升職的快車道,
吳乾不由的想,唐振東唐大師說自己三年三遷,這才兩個年頭,就真的升遷了兩次,吳乾不由對自己的將來充滿了信心,原本這次升遷基本就是全無可能,但是越是沒可能的事,就越是讓吳乾感激唐大師的恩德,
“祝賀你吳局長,哈哈。”唐振東哈哈大笑,
“唐大師,您這是罵我呢,今後只要您有事,一句話,沒說的。”吳乾跟唐振東拍着胸脯,唐振東是風水相術大師,更是於市長的乘龍快婿,其實不論哪一個身份,都是吳乾要拼命結交的對象,更別說唐振東全部具備了,
剛放下電話,唐振東突然想起一件事來,那就是北山的那塊巨大的隕石,他倒不是覬覦隕石,也不是感覺狗頭金值錢,只是想把那能容納海量氣息的黑石弄到手,
國土局,自己要是承包這片山,應該屬於國土局管轄吧,唐振東心中暗想,
唐振東先返回醫院,把王曉琳一家三口還有於清影接着,然後把王曉琳送回泉水鎮的家,於清影也幫王曉琳請了病假,
唐振東回家了一趟,說了自己要返回海城的事,王猛還有他兩個小弟,再加上徐月嬋都跟着上了車,
“猛子,你跟你這羣兄弟們今後有什麼打算。”王猛送自己一輛公路賽不算什麼,但是跟自己一起出生入死也不少次了,唐振東應該給王猛安排一個正經的營生幹,
“我還能有什麼打算,還是老本行吧。”王猛也沒太大的志向,也不求掙多少錢,只求能養活手下這些兄弟們就足矣,
唐振東什麼都沒說,點點頭,“走,我帶你們去個地方。”
唐振東開着車,後面跟着王猛的兩個騎着公路賽的小弟,來到海城南郊的汽車一條街,今天初八,汽車一條街很多業主都選擇了今天開業,八,發,就是圖個吉利,有起的早的,早就放完鞭炮了,只留下地上的一地紙削,有放的晚的,此時鞭炮正啪啪作響,好不熱鬧,
不過,標緻4S店裡卻冷冷清清,一個人沒有,顧客沒有也就算了,就連售車員都不見了蹤影,
也是,年後是汽車銷售的一個相當淡的季節,該買車的年前都買了,買不起的仍舊是買不起,
不過這個標緻4S店,卻是冷清的過了火,連開業的鞭炮都沒放,一切靜悄悄,
“猛子,我把這個店給你經營如何。”
“東哥,我真不是個做生意的人,再說這也不是你的啊。”
“哈哈,現在不是,但是馬上就會是了。”唐振東哈哈大笑,
唐振東把車停在4S店門口,使勁的拍了幾下門,“有人嗎。”
店裡半天沒人吱聲,王猛的兩個小弟剛剛騎着公路賽趕到,凍的眼淚鼻涕一起流,手腳幾乎凍的麻木了,
唐振東這才反應到,自己讓王猛這兩個兄弟大冬天的騎摩托,似乎有點太殘忍了,他心裡一陣歉意,
還沒等唐振東說對不起,這兩個小弟就進入了4S店內,對店鋪的桌椅拳打腳踢,“媽的,有人嗎,人都死哪去了,趕緊出來。”
唐振東趕緊攔住,“我說你倆用不着這麼使勁吧,砸壞東西不怕,給手砸壞了可不值得。”
實際上唐振東本來想說,這店不用多長時間就是咱們的了,你要是把東西砸壞,還得咱自己買,不過唐振東看在這兩個小弟凍的手腳顫抖的份上,也就沒怪責他們,只是說了一些關心的話,
“東哥,沒事,我們兄弟結實着呢,這不剛剛凍的要命,這會正好活動下手腳。”
這兩個小弟這麼一說,唐振東是徹底沒話了,由他們去吧,砸壞了,再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