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你問沒問這些警衛,他們都從這個叫阮氏玉的女子嘴裡撬出了什麼。”
“哦,東西倒是撬出來不少,她說她是湄公河流域的人,是降頭術的傳人,並且紫菱她倆中的就是降頭術,如果在九九八十一天之內得不到救治,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這麼嚴重。”
“是。”王義沉吟一會道,“就是不知道 女子說的話是真是假。”
“老爺子,千萬不要懷有僥倖心理,咱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是人命關天的事。”
“對,不過這個。”
唐振東一揮手製止了王義說話,“老爺子,有事回頭再說,我現在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唐振東撿起一片女士衣物的碎片,很明顯這是阮氏玉的衣物,唐振東可以依靠這片衣物來推演阮氏玉的落腳地點,當然前提是阮氏玉沒有跑遠的前提下,
“哦,好。”王義馬上想起唐振東推演出自己女兒行蹤的一幕,知道他需要個地方推演這個阮氏玉的行蹤,
“我先出去,你就在這裡吧。”
王義出去,帶上門,他並未走遠,就站在這天台上,看着正噴薄而出的朝陽,跟旁邊的警衛要了根菸,目視着朝陽方向,點着了煙,
過了許久,唐振東推開門,見到王義站在樓頂,“老爺子,倒春寒這溫度可不高啊,得注意身體。”
“小唐,怎麼樣,有結果了嗎。”
唐振東搖搖頭,“這個阮氏玉應該在百里開外了,我的秘法最多能探測百公里之內,開始的時候,還能感應這阮氏玉的行蹤,但是隻一會,就再也感覺不到阮氏玉的行蹤了。”
“她是越南人嗎。”
唐振東點點頭,王義能問唐振東阮氏玉是否越南人,只能表明一件事,那就是王義的心亂了,
“我決定即刻動身去苗疆一趟。”
“苗疆在哪裡,你。”王義有句話沒問出來,那意思是說你不管紫菱和齊嬌了嗎,不過王義也明白,畢竟唐振東跟兩女關係不深,他這麼多年的人生閱歷,也能看的出來唐振東的心不在兩女身上,很多事情沒法強求,沒有唐振東的神鬼難測的秘法,儘管王義權勢滔天,想在茫茫人海中找一個人,也是無能爲力,自己的女兒就是個例子,
王義嘆了一口氣,
“苗疆一般指雲貴一帶,我在苗疆有幾個朋友,我感覺這阮氏玉的秘法似乎是出自苗疆這一脈,畢竟苗疆擅長盅術,天下盅術出苗疆,我先取道苗疆,如果在苗疆的朋友能醫治,我就帶着我朋友立刻趕回來,一旦他不能醫治,我也將從苗疆取道越南,正好也順路。”
王義一聽唐振東並不是要撒手不管,而是要去積極尋找朋友的幫助,他的心就一寬,王義對唐振東的秘法極爲信任,要不然自己六十年都沒有找到的女兒,在唐振東的幫助下,短短的半個多月就找到了,讓自己的風燭殘年還能享受兒女雙全的喜悅,
本來王義找到女兒後,他的兒子聽說找到了姐姐,都要立馬過來,但是王義說不用過來,這幾天他就會帶着女兒和外孫女回去,這纔打消了了紫菱的舅舅們要來廣川的行程,
不過現在,王義是更不敢把外孫女人事不省的事情跟自己的兩個兒子說了,大喜後大悲讓他的精神支柱搖搖欲墜,全賴着對唐振東的信任才勉力支撐,如果唐振東撒手不管,那王義是絕對沒有辦法在茫茫人海中自己找到阮氏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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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振東辭別王義,一人踏上了前往苗疆的路,
雷公山深處,短裙苗寨,徐大族長正在跟族人聊天,突然有人來報,說是首領回來了,徐大族長就是一愣,隨即想到唐振東,他趕忙起身迎接,
在苗寨這裡,是個極其講究的部落,他們的很多生活習慣都保留着封建宗族制的影子,而唐振東又是徐大族長認定的苗疆之主,不論是在思想上還是在行動上,徐大族長都把唐振東當作了首領一樣對待,
唐振東穿越雷公山,來到短裙苗寨,寨裡的風土人情,風味建築都跟以前一樣,唐振東剛踏進寨裡一步,馬上熱情的短裙族少女給唐振東端上迎賓酒,
唐振東來過一次,懂的規矩,一仰頭,一杯酒下肚,
一杯酒下肚還不夠,旁邊陸續有人獻上美酒,唐振東沒有絲毫客氣,他知道這是村民好客的表現,唐振東一一仰頭喝完,
“我親愛的首領,您回來了。”徐大族長領着族中長老上去迎接唐振東,看見唐振東就給了他一個熊抱,
唐振東熱烈回禮,
“走,首領,進去喝酒。”徐大族長拉着唐振東的手,進了屋,
“上酒上菜。”徐大族長一揮手,立馬有人就去張羅酒菜,苗人好酒,無論男女,沒事的時候都喜歡喝一口,
“首領,你這次來是路過還是特意回來看看。”徐大族長端起一杯酒,跟唐振東碰了一下,
“不瞞大族長,我這次來是有事相求。”唐振東就把紫菱和齊嬌中了阮氏玉暗算的事,跟徐大族長一說,
徐大族長聽完唐振東的話,良久不語,
“首領,我們族裡的確是有盅術修煉者,不過我們短裙寨的盅術一直不如長裙寨,我可以聯絡長裙苗族盅術高手,去看看你的這兩位朋友,不過,越南方面叫降頭,而我們苗疆的盅術雖然跟降頭術同出一脈,降頭術的源頭雖然是盅術,但是說實話,我們苗疆的盅術發展沒落了,無論是實用性,還是攻擊性都遠不及降頭術,這個阮氏玉既然是越南人阮維武的弟子,那恐怕她的降頭術的傳承,相當正宗,她的降頭術,我們恐怕解不了。”
徐大族長說的很詳細,他怕唐振東誤會自己故意不去,是以說的極其詳細,
“哦,那徐大族長聽說過阮維武這個人。”
“聽說過,阮維武是東南亞一帶的降頭術大宗師,一身降頭術秘法驚天地泣鬼神。”
唐振東端起杯跟徐大族長邊喝邊聊,徐大族長也講起他說聽說過的降頭術秘法:降頭術源於苗疆盅術,而苗疆盅術的原意是養盅治病救人,但是發展的過程中漸漸有些偏了,很多盅救人的原理是以毒攻毒,但是這個毒卻不都是爲了救人,後來一部分苗疆人遠走東南亞,就把這盅術帶到了東南亞,他們在當地紮根,盅術也在當地發芽,而我們苗疆的盅術也發展成了另一個體系:降頭術,
降頭術在東南亞的歷史也很悠久,具體的發展咱就不說了,反正降頭術發展的時候,盅術停滯了,而東南亞一帶的人心腸又狠,在盅術的基礎上加了很多陰毒的東西,也就成了現在的降頭術,
所謂的降頭術,從字面上看就在於“降”與“頭”,“降”指施法的所用法術或藥蠱手段;“頭”指被施法的個體,包括了被施法者的生辰八字,五行命理,姓名,所在地點,常用物品,身體部分如毛髮指甲等,
降頭術本質就是運用特製的毒蟲或蠱藥做引子,使人無意間服下,對人體產生特殊藥性或毒性從而達到害人或者控制一人的目的,當然這只是降頭術的低級階段,也就是藥降,這跟我們苗寨的植物盅如出一轍,
這個阮維武世居湄公河一帶,是東南亞著名的降頭術大宗師,
相傳阮維武的降頭術早就已經達到了降頭術的高級階段鬼降了,
鬼降就是運用靈界的力量如鬼魂,通過對個體被施法者的八字姓名及相關物品而模擬一個人,進而制服或者殺害被施法者,當然對於鬼降我也只瞭解這麼多了,再多就不是我所能接觸的了,
而據你所說,阮維武的這個徒弟還沒達到鬼降,她習練的應該是降頭術的中級階段飛降,而飛降的最厲害法門就是飛頭降,
但是飛頭降的修煉也極爲不易,我早年曾聽說過飛頭降的原理,
相傳尚未練成飛頭降的人,在頭顱離開頭部時,連腸也會跟着一起拖出去,當地人爲了防止飛頭降者來吸血,就在屋頂裝置防盜刺或種植有刺植物,由於飛頭降者飛出去的頭,通常不高過三米,而且拖着腸子又長,在經過屋頂時,很可能就會被倒刺刺中,腸臟一旦被刺中,頭就無法再回到原處,等到黎明來臨,飛頭就化爲一片烏血消失;而降頭師也只剩下一灘血水,
不過若是遇到真正練成的降頭師,他的頭不會連着腸、髒,飛過屋頂是就可以避開倒刺,順利通過,要消滅這種降頭師,就得靠比他高強的法師,在他練功時破了他的法術,纔有辦法制服,
你所說的這個女人我估計很有可能就是練成了飛頭降,而且已經觸及到降頭術的最高法門鬼降的邊緣了,
唐振東第一次聽說降頭術如此的可怖,什麼頭顱離開身體,還帶着腸子一起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