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開多久了?”
蕭驚羽的眼神有些躲閃: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呵呵,到了這個時候,蕭宗主還有必要在這種小事兒騙我嗎?”張野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唉,好吧,張野你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你。你猜的沒錯,其實我根本沒有進去過江山社稷圖,或者說我的靈魂沒進入過。”
蕭驚羽苦笑着,搖搖頭,繼續解釋道:“幾千年前,我曾預測到天道宗有一場驚世浩劫,必須要天帝鍾才能化解,但我卻並不知道浩劫到底是什麼,只以爲是什麼外敵入侵,卻沒想到是江山社稷圖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暴走,席捲了整個天道宗,我
因爲提前有所準備,所以靈魂最終得以逃脫,不過肉身卻仍然陷入了江山社稷圖之。”“這幾千年來,我一直徘徊在地球,看着這個星球的人類不斷的變遷,但卻從來沒出現在世間過。後來我發現了你的師尊雲清海,還有我們天道宗的叛徒江夜,當時我以爲我的機會來了,卻沒想到還沒等
我行動,江夜被迫重傷轉世,而天帝鍾也落在了你師尊手裡。可惜他當時也是重傷垂危,而且爲了封印江夜,他甚至不惜放棄了自己輪迴轉世的機會,佈置了地球的天地禁錮。”“從那一刻我知道,我又要繼續等待下去了,可我怎麼都沒想到,這一等是千年的時間,在我已經馬要耗盡生命,徹底絕望的時候,你突然激活了天帝鍾,給我帶來了最後一絲希望。然而,你沒
有讓我失望。”
聽着蕭驚羽的話,張野很容易的辨明瞭真假,蕭驚羽沒有說假話,他也沒那個必要了。
如果這樣的話,那麼蕭驚羽其實等於從來沒進入過江山社稷圖,對裡面天道宗的變遷完全不瞭解。
“蕭宗主,在我帶你進入江山社稷圖,讓你成爲器靈之前,有件事我要告訴你。”
“你說。”
“你一定要有心理準備。”
“嗯?”蕭驚羽一愣,旋即苦笑搖頭:“難道是天道宗已經不復存在了麼,算了,或許這也是我的一個念想,不過想來經過了這麼多年,天道宗覆滅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不,蕭宗主你理解錯了,天道宗沒有覆滅,他們只是用了一種其他的形式在延續。”
“其他的形式?什麼?”蕭驚羽聽說天道宗居然還在,心自然是一喜。“帝國。”張野淡淡說道:“現在江山社稷圖裡,天道宗已經只是個遙遠的傳說,真正在那裡做主人的,是一個叫朱雀帝國的王朝,他們和地球修士一樣,境界都被封印在了先天境界,已經不知道多少歲月沒
有出現過帝境高手了。”
“這……”
蕭驚羽的臉色愕然,隨後是更深的苦笑,儘管他知道天道宗的血脈還在,可他們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天道宗的人了,這是何等的悲哀。
“算了,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天道宗的後裔,這足夠了,我身爲天道宗的前任宗主,有義務守護他們。張野,你帶我進去吧,我會成爲江山社稷圖的器靈。”
“嗯,那我們走吧。”
張野點點頭,目光微微一閃,神識透體而出,裹着蕭驚羽直接再次進入了江山社稷圖,又來到了朱雀皇朝的書房。
嘩啦!還沒等兩人開口說話,剛纔那羣吃了暗虧的御林軍把兩人圍在了間,剛纔張野的神識離開了江山社稷圖之後,他們的定身法解除了,但內心的恐懼卻並沒有因此減少,反而更加意識到了對手的強大
。
和這麼強大的人做對,他們到底是不是正確的,這個問題環繞在他們的腦海裡,可他們更知道君爲臣綱的道理,如果太子讓他們去送死,那他們也只能義無反顧。
所以在張野帶着蕭驚羽再次出現的時候,他們明知道對方能隨手殺死他們,可仍然絕然的提起了手的長槍,對準了他們。
“呵呵,我倒是忘了這茬。”張野笑了起來。
蕭驚羽看的不明所以,但他也認出了這是皇宮內院的書房,疑惑的轉向了張野,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像所有皇朝都會發生的事情一樣,太子被龍椅衝昏了頭腦,企圖炮製zào fǎn案,趁亂殺掉自己的父親,成爲最大的贏家,未來的皇帝陛下唄。”張野聳聳肩,實話實說道。
“這……”蕭驚羽的臉色難看,他萬沒想到天道宗後裔會出現這樣的忤逆之徒,雖然他也明白這是每個王朝都避免不了的。
“住口,你血口噴人,賊喊捉賊,明明是你自己要zào fǎn,卻誣陷本太子。所有人聽令,給我迅速把這兩個叛黨拿下。”旁邊的太子被揭破了陰謀,惱羞成怒的大吼。
靜!
場面無的安靜。
御林軍突然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他們互相的看着,每個人的臉都帶着懵逼迷茫的神色,連守將看向太子的眼神都有些不對。
兩個單槍匹馬的修行高手,想要zào fǎn皇朝?
這可能嗎?
不說其他的,zào fǎn可不是光殺了皇帝行的,至少在朝堂要有一定的話語權,才能掌控住局勢,否則要是沒有人聽你的命令,你算當皇帝又能如何,還不是一樣被陰奉陽違的架空,什麼都幹不了。
如果真如太子所說,這兩個人恐怕是歷史最傻的兩個陰謀zào fǎn者了。
“行了,你歇歇吧,我要是想zào fǎn的話,你們早已經人頭落地了。我想你們也清楚,我有能力說到做到的。”張野淡笑着,說出的話來卻如同十冬臘月的寒風,讓太子和守將的心裡都是一哆嗦。
沒錯!
如果他想zào fǎn的話,憑他剛纔所展現出來的詭異實力,自己這些人根本抵不住他的一招。
可是至今爲止,無論自己這些人怎麼冒犯,他都絲毫不爲所動,這是爲什麼?
難道真如師所說,太子纔是那個大逆不道的人?守將的眼神看向太子,目光變得更加懷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