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樣在房間裡閒聊着,張野並沒有再提起讓孫雨辰回來的事情,因爲他知道孫雨辰說的對,一旦他離開了聖堂,聖堂的人爲了保護自己的秘密不被敗露,立刻就會對他展開追殺,甚至會把他的訊息都公佈出來。
到時候,面對着全世界黑白兩道的追殺和圍布,那時候他纔是真的絕境了。
而且他發現,孫雨辰其實並不是他想象那種不苟言笑的殺手,反而他這個人十分的風趣,開起玩笑來也是一套一套的,而且多年來的殺手生涯讓他幾乎走遍了全世界,對於很多地方的趣聞信手捏來,如果不是因爲他這副骷髏一般的身材,他應該是個非常討女孩喜歡的那種男人。
風趣,儒雅,乾淨整潔,幾乎所有的好男人標準在他的身上都能找到,讓你很難相信他是個殺人如麻的職業殺手,而且還是個殺手組織的頭子。
時間就在兩人閒聊中不知不覺的過去了,直到房門突然被人敲響,兩人這才停止了話題,紛紛收起了笑容。
幾秒鐘後,房門被拉開,一個垂頭喪氣的男人被人五花大綁的推搡了進來,不是魏中河又是誰。
張野看到了魏中河,不由的笑了,輕鬆的靠在沙發上,親切的打着招呼:“嗨,魏總,我們又見面了。”
“是你!小崽子。”
魏中河瞬間就看到了張野和孫雨辰,但他根本不認識孫雨辰,唯獨認識張野:
“哼,你這樣算什麼,有種的話明刀明槍的和老子幹一場,別整這些陰的,手段讓人不齒。”
“哦?”
張野的眉毛一挑,笑呵呵的指了指魏中河旁邊的這些聖堂成員,道:“你所謂的明刀明槍就是請這些殺手兄弟們過來刺殺我?那我現在讓他們去綁了你,也不算犯規是吧,畢竟我還給了你說話的機會,並沒有直接殺了你。”
什麼!
魏中河臉色驟然大變,驚恐的看着周圍這些人,心裡咯噔一下。
不過好沒等他說話,旁邊的孫雨辰就開口了:“魏老闆,抱歉了啊,雖然我這個人喜歡信守承諾,但你這次的目標是要殺我的大恩人,
那就不能怪我翻臉無情了。”
他的聲音沙啞陰森,透出濃濃的寒意,就和魏中河在電話裡聽到的一模一樣。
“你?是你,你居然背叛我!!”
魏中河失聲大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僱傭的殺手竟然和獵殺的目標走到了一起,這怎麼能夠讓他相信。
哼!
孫雨辰卻把臉一沉,冷冷道:“魏中河,你說話客氣點。老子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背叛你?你算個什麼東西,老子想要你的命,分分鐘的事情。”
“你……”魏中河頓時氣的語塞,但他實在無話可說,因爲孫雨辰和他的確只是僱傭關係,甚至連這個關係都算不上。
孫雨辰懶得再和他廢話,直接轉過頭去對張野說道:
“剩下的事情交給你了,有什麼要問的就趕快問,一會兒我們還得把他處理乾淨了。”
魏中河聞言大駭,驚恐的吼着:“你,你們要幹什麼,你們不能殺我,我可是著名企業家,要是我死了,你們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切,shǎ bī。”孫雨辰白了他一眼。
張野則笑呵呵擺了擺手,很平淡溫和的說道:“來,給魏總一把椅子,站着說話多累啊。”
有人給魏中河拿過來一把椅子,直接把他死死的摁在了椅子上,這傢伙似乎仍然沒有看清楚眼前的情況,惡狠狠的瞪着張野:
“小崽子,別以爲你現在猖狂,等老子出去之後照樣玩死你,識相的就趕快把老子放了,不然的話,老子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呵呵!
張野突然覺得很好笑,應該說他覺得遇到這樣的對手真的是挺讓人無語的,一個連形勢都看不清楚的人,又怎麼可能活的長久。
“魏總,你真的以爲自己還能活着從這裡出去嗎?”
“就你?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一個,敢殺我?”魏中河輕蔑的冷笑道。
啪!
一個耳光無比實在的抽在了他的臉上,疼的他呲牙咧嘴,眼睛冒水。
“你,你敢打我。”魏中河驚愕道。
回答他的並不是張野的話,而是又一個耳光。
“你……”
啪!啪!啪!
張野這次連話都沒讓他說,直接一個耳光接一個耳光的抽着,直到魏中河的臉已經腫成了包子,這才停手,卻根本不和魏中河說話,反而轉頭問孫雨辰:
“雨辰,有鞋帶嗎?”
鞋帶?
用鞋帶做什麼。
魏中河的心裡瞬間升起了不詳的預感,他剛剛被抽過了十幾個耳光,每一下都抽的他眼冒金星,就算他再shǎ bī的強硬,此時也看出來了,張野可能真的沒打算讓他活着離開。
不過孫雨辰倒是似乎明白張野要幹什麼,笑呵呵的說道:
“挺會玩兒啊你,鞋帶這種招式你都知道,不過我這裡沒有鞋帶,給你鋼琴線,也一樣用。”
“嘿,那敢情更好。”
張野臉上始終帶着淡淡的笑容,就像是在和孫雨辰討論一會兒去吃涮羊肉還是擼串一樣,順手接過孫雨辰手裡的鋼琴線,還特意的扯了扯,試試強度,然後這才走到了魏中河面前,笑着說道:
“魏總,別怕,不疼的。”
“你,你要幹什麼,快放了我,別碰我。”魏中河見張野蹲在自己的面前,頓時嚇得大吼起來。
不過張野卻根本不搭理他,直接把鋼琴線套在他的腿上,猛地一拉就收緊起來,嚇得魏中河大叫連連,不知道的還以爲他的腿被割斷了呢。
“別喊了,沒用的,我來給你解釋一下吧。”
孫雨辰笑呵呵的過來湊熱鬧,淡淡的說道:
“你這條腿呢,現在已經被鋼琴線封住了血。你要知道,血液是人體最重要的東西,如果沒有血液供給營養,那麼細胞就會迅速壞死,你這條腿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感覺到涼,然後就是麻,最後就會慢慢的壞死,嗯,差不多兩個小時的時間。”
他說着,還故意指了指牆上的掛鐘:
“現在是下午三點半,如果五點半之前,你還沒有說出讓張野滿意的答案,估計你這條腿啊……就懸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