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們兩個人答應了下來,張野也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又坐了一會兒,這才告辭離開。
接下來是他離開京城之前的最後一件事了。
張野坐在車裡,很快撥通了苟金理的辦公室電話。
“您好,這裡是金理律師事務所。”電話裡傳來了一個溫柔好聽的女聲。
“你好,我想請問苟律師在不在。”張野禮貌的問道。
“苟律師不在辦公室,請問先生有什麼要諮詢的嗎?”女聲又問道。
“不在?那你能不能把他的手機號碼告訴我,我有些法律的事情要請教一下他。”張野又問道。
“這……對不起,先生,苟律師的手機屬於私人號碼,我不能告訴您。要不然您留下姓名和聯繫方式,等苟律師回來之後,我向他說明呢?”女聲又問道。
這個有點麻煩啊。
張野皺起了眉頭,自己現在只有一下午的時間了,要是這樣等着,還不知道猴年馬月呢。
“這樣吧,我現在去你們律師事務所,你給苟律師打個電話,我非常需要很快見到他。”張野又說道。
“好的,請先生留下姓名。”女聲仍然很禮貌的說道。
“我叫張野,你可以告訴苟律師,我的價碼很優厚。”張野淡淡的說道。
“好的,張先生,我會盡快告知苟律師的。”女聲又道。
張野掛斷了電話,嘴角不由的勾起一絲淡笑,看來這個世界還是錢最好用啊。
“在這個世界從來沒有真正清高的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碼,不能收買的原因只有一個,那是你出的價碼不夠高。”
他想起了這個曾經看到過的名言,深信不疑。
哪怕是他自己,也未必不能被收買,當然恐怕全世界也沒有幾個人能夠出得起他所需要的價碼罷了。
下午三點左右的時候,張野的幽靈跑車緩緩的停在了一棟寫字樓的面前。
這裡的十六樓是金理律師事務所,當張野坐電梯踏進事務所的時候,才發現這裡裝修的還真是挺高檔的,是那種黑白簡約的風格,透着嚴肅和嚴謹,給張野的感官非常的不錯。
等到了前臺,張野笑呵呵的問道:
“請問苟律師在哪個辦公室?”
前臺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看樣子是個剛畢業的實習生,大眼睛,長相很甜美可愛,笑起來非常甜。
“您好,是張先生吧,苟律師在辦公室等您呢。”女孩子笑着說道。
“哦?剛纔接電話的是你啊,真沒想到,你還是個大美女呢。”張野笑着誇讚了一句。
女孩的臉一紅,擡手指着一間辦公室說道:“張先生,苟律師的辦公室在那邊。”
呵呵!
張野淡淡的笑着,沒有過多的和女孩交流,他現在已經不是那種看見美女羨慕喜歡的人了,尤其是他向幾個老婆求婚之後,對於其他的女孩子,他更不想去招惹了。
隨着腳步,張野很快到了苟律師的辦公室,輕輕的敲了敲門。
“進來。”
辦公室裡卻傳出一個很清冷的女人聲音。
女人?
張野不由的一愣,緩緩的推開了門。
辦公室裡此時正有一個女人擡着頭看他,這女人四十多歲的年紀,長相一般,但神情非常的嚴肅,一看是個古板的人,臉架着眼鏡,把後面那略帶着幾分冷漠的眼睛掩藏了起來。
女人穿着一身幹練的辦公室服裝,像個極爲成熟的御姐,但長相卻他所認識的那個真正的御姐差的太遠了,和舒瀾一的話,她實在太普通太平凡了。
不過張野卻沒有因爲她的長相而輕視她,一個能在男性主導的行業殺出一條血路的女人,絕對不是那麼好招惹的。
“你好,請問你是苟律師嗎?”張野笑着問道。
“是。”女人點點頭。
“苟金理律師?”張野怕弄錯了,所以又追問了一遍,畢竟這個名字實在太男性化了。
“是。”
女人皺了皺眉頭,顯然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名字讓張野產生了某些古怪的想法。
“你有什麼事情?”
她根本不和張野有半點的囉嗦,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哦,苟律師既然問了,那我直說了吧。我有個兄弟叫陳子龍,現在在第一監獄壓着呢,搶劫傷人判了十五年,還有四年的刑期,我打算讓把他提前弄出來,不知道苟律師有沒有什麼辦法?”張野笑着
問道。
“這麼點事兒?”
苟律師的臉色登時沉了下來,她也是聽說張野要給的價碼很高,才同意見一見的,平時她的客人都是互相引薦,很少有像這樣主動找門來的。
“對,這麼點事兒,只要苟律師能幫我把兄弟撈出來,我不會虧待了苟律師的。”張野笑着說道。
苟律師點點頭,稍微沉吟了一下,道:
“這個不難,只要證明他有病,不能進行長期羈押,然後再辦個保外醫可以了。”
“對,我也是這個意思,不過這方面我沒有任何的門路,這得請苟律師幫忙了。”張野笑着道。
“叫我幫忙可以,甚至我還可以全權處理這件事,但我的價錢很貴,你這樣的事情不算很麻煩,一般的律師可以做到。”苟律師淡淡的說道。
她的話已經再明顯不過了,要我管可以,但錢很多,而且這種事找別人也一樣可以。
苟律師之所以這麼說,是以爲張野根本不會出多少錢,因爲這事兒不大,換句話說也不值什麼錢。
“我明白,所以我打算給苟律師這個數。”
張野笑着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萬?”
苟律師頓時嗤笑起來,臉帶着幾分輕蔑。
不過她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猜錯了,因爲張野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手也沒有放下。
“十萬?那倒是還行,雖然少了點,但畢竟這件事也不難。”
苟律師皺着眉頭,嘀咕了一句,心裡已經差不多接受這個價碼了。
只是……張野的手仍然沒有放下,仍然笑眯眯的看着她。
這倒是讓苟律師感覺非常的不爽,有種被人戲耍的感覺,微微的怒道:“張先生,你什麼意思,難道你還要出一百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