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才能保證輸的慢一些,輸的不動聲色,張野在一個半小時的賭局裡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贏是不能的,這不符合秦妖月給他的任務,而輸的太快也不行,那樣對方會徹底失去興趣。
張野估計秦妖月想要找hú zǒng辦什麼事,所以才特意讓自己來讓他高興。
但是自己手裡僅剩下了不到十八萬的籌碼,僅僅用了一個半小時,他足足輸掉了三十多萬。
可是秦妖月剛纔發信息說還要半個多小時,他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越是這樣,他的心情變得越暴躁,隨着時間的推移,終於還是顯露在臉了。
不管怎麼說,他終究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不可能像hú zǒng這種在商場爾虞我詐掙扎了一輩子的人一樣,把不動聲色的養氣功夫練到極致。
hú zǒng卻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笑呵呵的說道:“小張啊,不要着急,這點錢輸贏都是無所謂的。”
張野愕然的看着他,好幾秒才明白hú zǒng會錯意了。他根本不怕輸,算下一盤直接把剩下的十八萬都輸光了,他也不在乎。
看他不能這樣輸光,要等秦妖月回來,這纔是他最火大的地方。
“hú zǒng,你誤會了,我沒有着急,只是總是輸錢,有些不爽罷了。”張野笑着說道。
hú zǒng立刻哈哈笑了起來,擺擺手道:“理解,年輕人嘛,都是喜歡爭強好勝的,我年輕的時候也不喜歡輸,但是等年紀大了,卻明白一個道理。輸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有重頭再來的勇氣。”
嗯?
張野看着hú zǒng,似乎感覺到他話裡有話,但這個在商場裡摸爬滾打幾乎成了精的男人卻不解釋,而是悠然的喝着紅酒。
難道他看出來我故意輸給他了?
這樣的話可不好,雖然他現在看去心情還不錯,但要是真的知道了自己讓他,那心情一定會很糟,不,那是一定糟的嗶了狗。
想到這裡,張野決定試探他一下,隨着美女荷官發牌,他現在的手裡已經有了雙k和一張j,而hú zǒng的手裡卻是一把散牌,除了有個a之外,什麼都沒有。
而牌桌的籌碼不過下去幾千塊,根本不傷筋動骨。
光從牌面來看,自己是很有機會贏的,他笑了笑,道:“hú zǒng剛纔說的沒錯,輸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自信心。這一點我從來不缺,既然這盤我的牌面這麼好,拿五萬來搏一下總是可以的。”
hú zǒng的眼睛一亮,笑着點頭:“年輕人是該有這樣氣盛的朝氣,不能因爲對手的身份刻意曲意逢迎,那太可惜了,到老了會後悔的。”
啪!
他把這盤牌蓋住,放棄了。
果然是看出來了嗎?
張野心宛若明鏡般,但他還從hú zǒng的話裡聽出另外的意思,那是他根本不在意張野贏他。
也對!
對於一個身價過億的富豪來說,輸贏幾十萬簡直跟吃個毛豆一樣平常,怎麼會在意。
既然是這樣,那我不如做回自己,恐怕反而更符合秦妖月交代的任務吧。
想到這裡,張野的臉終於又露出了淡然的笑容,目光平靜,念頭通達,感覺一身的清爽。
“hú zǒng,你剛纔的話讓小子受益匪淺,看來從這盤開始,我真的要拿出點年輕人的氣勢了呢。”
張野笑了笑,把牌丟在旁邊,示意美女荷官繼續發牌,又喊服務生拿來一杯可樂。
“哦?那我當一回老夫,聊發少年狂了,我們兩個真正的玩幾手。”hú zǒng終於又來了精神,笑着說道。
牌桌的氣氛又變得熱烈起來,連美女荷官洗牌的手也變得快了許多。
唰唰唰!
撲克牌在美女荷官修長白皙的玉手眼花繚亂的變換着,這種花式洗牌不但可以讓人賞心悅目,更可以最大可能的防止賭客記牌。
但是這又如何能夠擋得住張野,經過遮天古書修煉的他五感無敏銳,目力驚人。
他盯着美女荷官的手,眼的世界卻好像變了模樣,連美女荷官的手彷彿都慢了下來。
一張張撲克牌被他印在腦海裡,什麼樣的花色清晰可見。
“小張,這個很好看吧,她還不是最強的荷官。咱們的亞洲第一快手沈冬月美女有一個絕招叫做繁花無影,可以憑藉極快的手速完全遮擋住手的撲克,連世界賭王約翰弗里曼都不可能在她手裡記住任何一張牌。”
hú zǒng見他盯着美女荷官的手,還以爲張野被這樣的洗牌手法吸引,但卻不知道他已經記住了全部五十二張撲克的花色順序。
“是啊,這樣的手法還真是好看,讓人眼花繚亂呢。”張野收回目光,笑着揉了揉眼睛說道。
新的牌局再一次開始,張野牌面拿到了一張方塊6,而hú zǒng卻更小,是個紅心5。
張野腦海計算了下,笑着說道:“hú zǒng,雖然我這只是個小小的6,但還是拿到了話語權,既然我是年輕人,那麼做點年輕人的事情吧,五萬買這張6了。”
嘩啦!
五萬塊的籌碼扔下去,張野卻面不改色,微笑着喝他的可樂。
hú zǒng一愣,倒是沒想到張野的態度轉變竟然如此之大,但光憑一張牌嚇到他也是不可能的。
“哈哈,這對了,我也跟了,五萬沒什麼大不了的。”hú zǒng也扔下了籌碼。
緊接着,張野拿到了第二張,的確如他所料,是個黑花7,而hú zǒng則是紅心4。
又是五萬籌碼被扔了下來。
第三張,張野是黑花8,hú zǒng是紅心3。
桌的局勢變得異常詭異起來,hú zǒng的牌已經有了三張紅心,只要再拿到一張紅心,他極有可能變成同花甚至同花順。
可不斷在加註的卻是張野,哪怕他最大不過是個雜花的順子,可仍然又扔了兩萬下來。
這倒是讓美女荷官看不懂了,甚至有點動容,怔怔的看着他,很不解他爲什麼要如此。
怎麼看,他這盤的輸面都很大吧。
不光是美女荷官不明白,hú zǒng的神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皺着眉頭想了想,還是決定跟了兩萬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