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瀾慵懶的躺在牀,今夜有些心煩悶,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拿起旁邊的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深夜十一點了,但她卻一點睡衣都沒有。
披一件輕薄的睡衣,舒瀾走到陽臺,迎着清涼的晚風,愛戀的撫摸着還沒有隆起的小腹,心勾起了對張野的思念。
現在的他應該新婚的第二天了吧,看不出來露露平時都是那麼的乖巧懂事,卻爲了愛情可以做出這樣瘋狂的舉動,直闖小野的婚禮,最終卻得償所願,成了名副其實的張夫人了。
我卻沒有這樣的勇氣,只能在異國他鄉思念他,這一點,我卻是不如露露的。
自從得知張野要結婚的消息,舒瀾爲了不擾亂自己好不容易纔平靜下來的心緒,她甚至連電話都不敢開,生怕有什麼電話打進來,從此攪亂了自己的生活。
可是,她今天晚卻異常的煩悶,心一種難以言明的感覺讓她無法入睡,好像有什麼事情在等待着她,像是冥冥的呼喚,鬼使神差的讓她打開了自己的手機。
而這個手機打開還沒有兩分鐘,叮鈴鈴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
是小野。
舒瀾緊張的握着手機,不知道該不該接這個電話,手指在掛斷和接通的按鍵徘徊了很久,最後還是按下了接通鍵。
“小野,你那邊應該是午了吧,對了,昨天工作太忙了,都沒來得及和你說一句,新婚快樂。”舒瀾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平常一樣,但心的感覺卻如同刀絞一樣,不管怎麼說,張野也是自己心摯愛的男人,現在這個男人結婚了,而自己卻只能說對他說一句新婚快樂的祝福,這是何等殘
酷的事情。
但是電話那邊卻沉默了許久,足足有半分鐘,直到舒瀾察覺到不對,剛想要開口問的時候,張野終於說話了。
“瀾姐,你不用瞞着我了,我都知道了。”
張野的聲音有一點沙啞。
“什麼?小野你在說什麼,我一點都聽不懂呢。”
舒瀾心一慌,連忙掩飾,但聲音還是帶着一絲微微的顫抖。
“瀾姐,你這又是何苦,你知道不是那種在乎名聲的人,算是背千古罵名又能如何,我又怎麼能忍心讓你在國外一個人受苦。”張野的聲音淡淡的說道。
“……”
舒瀾沉默了,或者說她現在根本沒有辦法說出話來。
她緩緩的蹲在了地,把頭埋進膝蓋,粉拳死死的攥着,修長的指甲都刺進肉裡,一絲殷紅的鮮血順着她蔥白般的手臂滑落下來。
舒瀾在極力剋制着自己幾乎要失控的情緒,眼淚簌簌的落下,眼前已經模糊了一片,嗓子裡發出咯咯的哽咽聲。
悲傷?
不,是欣喜!舒瀾這些天幾乎都生活在巨大的壓抑情緒之,直到張野剛纔的那一句話,她的情緒徹底爆發了,對張野的思念宛若潮水般的涌了出來,恨不得肋生雙翅,下一秒出現在張野的面前,再次享受他那寬敞
溫暖,讓人安心的擁抱。“小野,我,我好想你,對不起,我知道現在不應該和你說這些,但我真的沒辦法,我這些要發瘋了,一想到你結婚,我控制不住的想你。”舒瀾已經躺在了地般,任由欣喜的淚水橫流,只顧對愛郎訴
說着思念。
呼!
張野的心緒也是十分激動,但他還在儘量剋制着,堅定又不容反駁的說道:
“瀾姐,你等着,我去找你。”
“不,小野,你聽我說,你現在應該在家裡陪着你的老婆,我沒事的,只要你心裡有我,我什麼都可以不在乎,什麼都可以不要。”舒瀾沒想到張野會來找自己,一下有點慌了。
“這件事沒商量,你等着,我很快去找你。”
張野說完,不等舒瀾再說什麼,直接掛斷了電話。
啊!
舒瀾呆呆的拿着電話,聽着裡面嘟嘟的忙音,陡然一個激靈從地坐了起來,再給張野撥回去的時候卻提示對方關機了。
這,這如何是好。
張野掛斷電話之後,直接走下樓,對着還在客廳的老婆們說道:
“我現在要去歐洲,你們在家裡先等一下,露露,把瀾姐的地址給我。”
“啊?”
沈露有點傻眼,沒反應過來。
“老婆你別啊了,把瀾姐地址給我,我現在要過去。”張野皺着眉頭道。
“哦,好的,瀾姐的地址是……”沈露連忙把舒瀾的地址告訴張野。
旁邊的霍明薇插嘴道:
“老公,你要去歐洲?那我馬給你訂去京城的機票,咱們南江沒有直飛歐洲的國際機場。”
“不用了,飛機太慢了,我直接御劍過去。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這個時候我回來了,你們不用擔心。”張野道。
“好,那你萬事小心。”
霍明薇點點頭,知道張野以現在先天六品的手段,御劍飛行什麼的根本不是個事兒,而且御劍飛行也的確要飛機快很多。
客廳裡的女rén dà多數都是先天修士,所以幾乎沒有人怪張野這樣的選擇,唯獨沈露有些莫名其妙,但她卻聰明的選擇了沒有說話,知道張野不會無的放矢的。
張野點點頭,轉身又回到了樓,直接去了二樓向着海面斷崖的陽臺,雙手微微一掐,運轉了一個隱身咒。
他的身體緩緩消失在空氣,一柄流光在虛空驟然出現,化作半米寬,三米長巨劍,然後微微一沉,像是有人跳來了一樣,隨後只聽到虛空傳來張野一聲炸喝。
起!
唰!
流光劍瞬間啓動,眨眼之間消失在了天際。
嘀嘀!!
guó jiā ān quán局,衛星雷達監控心。
此時一道刺耳的紅色警報聲驟然響起,卻嚇壞了所有的工作人員,一個戴眼鏡的主任級工作人員頓時臉色大變,聲嘶力竭的吼道:
“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一級紅色警報會被觸動。”
“主任,我們正在查找原因,請稍等……”一個工作人員滿頭大汗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