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覺地把月姐的錢包拿出來,然後乖乖地跟我到警察局去錄口供,否則的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馮潔抓住雷江後,樣子很是得意,自以爲很牛叉,故意在那裡擺着造型對雷江喝道。
樑成金見狀,不由笑着搖搖頭,一聲暗歎。
有句話叫什麼來着?
這真是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洋被犬欺啊!
人家雷江如果不是腿上受了傷,他武功那麼高強,就憑你馮潔那三腳貓的功夫,也想和他鬥?
樑成金想歸想,卻是趕緊快步走了上去,準備給馮潔說清楚,他抓雷江的原因,其實並不是因爲他拿了董月的錢包,而在於他是砍刀幫的殺手,他們追他,是爲了調查刺殺董月的幕後真兇。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他剛剛走到馮潔的面前,把嘴湊到她的耳邊,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話。
馮潔就忽然側過頭對他冷哼一聲道:“樑成金,你個臭流氓,湊上來幹什麼?”
樑成金一陣無語。
馮潔卻是給雷江戴上手銬之後,又對他說道:“對了。臭流氓,呆會兒你也跟我到警察局一趟!”
樑成金搞不懂了,心裡暗歎馮潔叫我跟着去警察局幹什麼,難不成她只是表面上對我那麼兇,其實心裡是喜歡我的,很想多看我一會兒?
不過他想是這樣想,但他心裡卻是知道,自己又在胡思亂想了,馮潔喜歡他,這恐怕比登天還要難吧。
果不其然。
馮潔看到他在發愣,知道他不明白她叫他去警察幹什麼,便說道:“這個小偷雖然拿了月姐的錢包,但是小偷也是有人權的,你把他打傷了,這就是你的不對,所以你也得跟我去趟!”
靠,無語!
樑成金感到無語了,歪頭看着馮潔,恨得直咬牙!
可惡!
看着你處處和我作對的樣子,我就有一種衝動,如果這裡不是在大街上,而是家裡的話,我真恨不得直把你給丟到牀上,扯光你的衣服,提槍上馬,把你給霸王硬上弓了,看你還敢不敢和我鬥。
樑成金罵罷,心裡一陣無奈,只好拿出手機給馮潔發了一條短信過去,說明了他抓雷江的真正原因。
豈料馮潔聽到手機響起了鈴音,拿起手機看到是個陌生號碼,打開短信看了一下內容,卻是首先冷冷地看着樑成金說:“臭流氓,你怎麼有我的電話號碼?”
樑成金早已對馮潔感到徹底無語了,悶悶地站在那裡,閉口不答。
不過馮潔倒也不是完全不講道理的人,看完短信之後,就只是說了樑成金一句而已。然後他還是對那個男警察說:“陳哥,麻煩你繼續巡邏,我先帶這個小偷到前面的值勤亭去詢問一下情況。”
顯然,她是要支開那個男警察。
雷江看到那人男警察走了,眼神之中浮出一絲冰冷。
樑成金見狀,感覺到一絲不妙,不禁趕緊向雷江靠近一步,冷冷地看着他,讓他不要輕舉妄動。
雷江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手銬,又看了看樑成金和董月,知道自己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打不過也逃不掉,不由罵了一聲:“倒黴!”然後他甩甩頭,還是老實地讓馮潔帶着向前面的值勤亭走了過去。
樑成金在旁邊看着他的言行舉止,忍不住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覺得雷江此時的思想可能在掙扎。
但是從他最後的反應來看,他似乎是打算向他們妥協了。
董月看到馮潔忽然跑了出來幫他們抓住了雷江,就沒有再跑了,而是緩緩地走了過來,倒不是因爲她跑得很累,主要是她穿的是高跟鞋,跑起來真的不是很方便,不然以她天天晨跑的習慣,換雙運動鞋,獨自追上雷江,可能都不成問題。
現在她看到馮潔向他們走了過來,看樣子是打算到她旁邊的值勤亭,便直接轉過身子,走了進去。
這個值勤亭,現在本來就是由馮潔和那個男警察值勤巡邏,所以裡面現在沒有人,她乾脆就拿過那張唯一的椅子坐了下去。
沒一會兒,馮潔便和樑成金帶着雷江過來了。
由於值勤亭裡面前,就只有他們四個,問起話來,倒也是非常的方便。
樑成金等馮潔把雷江帶進亭內後,這就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雷江,如果你不想吃苦頭的話,我勸你最好老實一點……”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他剛剛說到這裡,雷江就沒有再讓他說下去,直接嗚咽着打斷了他的話說:“你們誰都不用說了,我這就把我知道的告訴你們。不過在我告訴你們之前,你們首先要答應我一件事!”
樑成金有些驚訝地哦了一聲,卻是沉默不語,只是對他點了點頭,示意他有什麼事先說說看。
董月也是如此。
豈料馮潔由於收到樑成金的信息,知道了這個雷江是砍刀幫的人,是曾經要刺殺董月的兇手,馬上就嚷嚷起來:“你知不知道,以你的身份,只要我把你帶去警察局,調查一下,把你涉嫌的案子翻出來,就夠你把牢底坐穿了,你還敢講條件?”
言罷,她就舉起手,準備向雷江打去。
樑成金見狀,卻是趕緊伸出手,穩穩地抓住了她,然後便對雷江說道:“什麼條件,你說吧?”
馮潔見樑成金抓住了自己,不僅讓她打不到雷江,不能替董月解解恨不說,自己還讓樑成金給摸了,氣得想噴血,不由衝着樑成金冷哼一聲。
樑成金卻是捏得更穩了,同時更是移了一下身子,抱住了馮潔,使得她動彈不得,這才又移過目光看向了雷江。
馮潔被摸了手就很鬱悶了,現在又給樑成金抱住,更是氣憤。
不過她這回剛想掙扎,卻聽得雷江忽然笑了起來:“坐牢?呵呵呵,這對於我來說,或許是最好的選擇了。”
樑成金一聽,不由更加覺得奇怪了。
但是他不是傻子,所以也從雷江的話中,聽出了他的無奈和絕望,顯然是遇上了什麼事,纔會這樣。
他纔會覺得去坐牢,是他最好的選擇。
雷江的腿受傷了,看樣子還挺嚴重。樑成金不知道他遇上了什麼事,但他知道,雷江的腿傷一定和這件事有關,而且他知道,這絕對不是會是什麼小事,否則以他的武力值不會受這麼重的傷,更不會感到絕望。
馮潔聽了雷江的話,也愣了,表示也感覺得到雷江心裡的那種無奈。
樑成金見她沒有再掙扎,索性也放開了她,免得這個瘋婆子以爲自己吃她的豆腐,要被她一陣亂打。
不過話說回來,馮潔妹子的肌膚手感不錯,很嫩很滑。
然後,樑成金走過去說:“雷江,你把你的條件說出來吧。只要你肯告訴我們,誰是謀殺月姐的真兇,我一定想辦法滿足你。”
沒想到雷江這回卻不樂意了,只是笑着搖搖頭道:“不了,我想過了,我還是讓這個美女警官抓去坐牢,更好一點!”
馮潔聞言,又想向雷江打去。
樑成金卻是趕緊伸手阻攔,冷哼一聲:“馮潔,你還嫌你不夠添亂嗎?本來他都打算告訴我們了,要不是因爲你剛纔想打他,他現在會這樣?”
馮潔動了動嘴脣,想要反駁,卻又覺得好像是自己不對,關鍵是她不想又被樑成金抱住,被他猛吃豆腐,只好作罷,還乾脆老實地呆到了一邊去。
樑成金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這纔回過頭對雷江說道:“雷江,我不知道你那天離開之後,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我看到你腿上的傷,我感覺得出來,你最近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雷江沒有回答,但是神色飄忽不定,顯然是被說中了心思。
樑成金看到他的神色變化,暗自一笑,便又繼續道:“雷江,你坐過牢嗎?你知道牢裡是什麼情況嗎?”
雷江還是沒有回答,依然保持沉默。
樑成金也不在意,這就接着說:“我混過,我也坐過牢,你現的情況我最清楚不過了。那天在小巷裡,你們砍刀幫刺殺月姐的刀手,就只有你活了下來,並且月姐之後還叫人打給了你十萬塊錢。”
說到這裡,他蹲下身子,看着因爲腿傷而坐在地上的雷江,才又道:“我相信,你這個唯一活下來的逃兵,就算是提着腦袋擔保說你堅持了職業操守,沒有把你們的商業秘密說出來,砍刀幫也不會有任何人相信你吧?”
樑成金一邊說着,一邊想着之前在雙喜飯店,砍刀幫刺殺警察局長吳鄧超沒有成功,最後有刀手逃走時的情景,知道砍刀幫刀手當逃兵的後果。他相信,雷江聽了這話,一定會被他說動一些的。
果然如此。
雷江聽他說了這些,臉色馬上就變得難看起來。
樑成金淡淡一笑,輕輕撓起雷江的短褲,看了一眼那已經被鮮血染紅的白色繃帶說:“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你這腿上的傷,就是你們砍刀幫的人做的吧?”
雷江跟着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感到更加不爽了,可他也只是側過了頭,極是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樑成金看到他的心理防線就要被再次攻破,暗自歡喜的笑了笑,就站起身子說:“我剛纔說過我坐過牢,所以我可以告訴你,你別以爲你坐了牢,就安然無事了,就可以躲過所有的災難了。
我告訴你,這個世上,是沒有任何災難可以躲過去的。
你坐了牢,那些想要對付你的人,一樣可以叫牢裡的兄弟對付你,揍你還是小事,最讓你痛苦的是,要爆你菊花,還要你給他們吹。你別以爲電視裡面那些東西是嚇唬人的,我親眼見過,我最清楚了。
而且你去坐牢了,你的家人怎麼辦?
先不說他們的生活問題怎麼樣,就是砍刀幫,還有請你們砍刀幫做事的幕後兇手,也不會放過他們的吧?
不過我也可以告訴你,這個世上,是沒有任何困難不可以克服的。只要你肯告訴我們誰是刺殺董月的幕後兇手,我和月姐一定想盡一切辦法,讓你以及你的家人平安無事的。相反,如果你不配合我們的話,我也不會讓你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