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潔聽了樑成金的話,頓時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看了樑成金一眼,暗想他真的是喜歡自己嗎?
不然的話,自己對他怎麼兇,他不還口也不還手就是了,幹嘛還處處替自己考慮,擔心自己被人當成潑婦?
他還真是一個好男人啊!
樑成金見狀,卻是說道:“怎麼了,你怎麼不罵我了,你不罵我,怎麼把你心中的傷痛和不快發泄出來?”
馮潔一聽,感到更加不好意思了。真是沒有想到,他讓自己罵,一聲不吭,竟然是爲了安慰我?
但她想了想,覺得樑成金或許是假惺惺的,就不信自己一直罵他,他也男子漢大丈夫,說不還手就不還手。
於是馮潔最後又罵了起來:“樑成金,你個臭流氓,少在那裡假惺惺的。你要是對我這麼好,剛纔你會趁我裝淑女,那樣子擠兌我?你那點心思,老孃不清楚?”
呃呃呃……樑成金一陣無語,沒想到馮潔這妹子還真夠蠻不講理的,但他也沒有還口,也沒有動手,就這樣任她罵着。
正如他所說的,現在馮潔剛剛纔死了媽媽,內心悲痛不已,自己一個大男人還欺負她一個小女孩的話,那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就在馮潔破口大罵的時候,張福走了過來,找到了樑成金和馮潔。
呃呃……當張福看到馮潔正在和樑成金吵架,不由微微一呆,暗想這兩個人不是情侶麼,怎麼吵是這麼兇?
就算打是親罵是愛,也不至於罵得這樣狗血淋頭吧?
張福愣了愣,覺得樑成金和馮潔只是普通朋友,甚至於是關係不算太好的普通朋友。尤其當他聽到馮潔說她是請樑成金來做一天男朋友的話之後,更是肯定了心中的想法,但他不敢確定自己要做什麼好,還是給馮軍打了一個電話。
此時此刻,馮軍正和史英武說笑着。
史英武有些心不在焉,心裡在想着馮潔那絕美的容貌,極品的身材,幻想着這麼好看的女人,要是丟到牀上幹活,那得爽到什麼樣的地步?
馮軍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正在鬱悶是哪個傻子壞了他和史英武交談的好事,卻見得是張福打來的。
他看了看史英武,才側過身形低聲道:“事情怎麼樣了,那個樑成金是什麼背景,讓他從地球上消失了沒有?”
張福應了一聲說道:“軍少,我看陳姐是誤會你妹妹了。我看到馮潔和那姓樑的小子正在吵架呢,馮潔還說她今天只是請樑成金做一天的男朋友。我琢磨着,你妹妹可能是看到夫人快要死了,想找個臨時男朋友來安慰一下她,讓她可以安心的死去。”
結果讓他鬱悶的是,馮軍聽後,卻是一陣罵:“福叔,我說你怎麼突然那麼笨了?我妹妹是什麼人?她可是警監的女兒。不說她出身如何,就是她的樣子,長得那麼好看,追求者排隊呢。我妹妹這樣的人,用得着花錢請一個男人做她的臨時男朋友?”
張福有些鬱悶地哦了一聲,卻是說:“軍少,可是我親耳聽到你妹妹說,她花了一萬多塊錢請樑成金過來做她的男朋友啊,而且你聽聽,他們到現在還在吵架呢!”言罷,他把手機對準了樑成金那邊。
馮軍淡淡的聽了兩句吵架聲,便道:“福叔,你自己想想吧,我妹妹的追求者那麼多,她請誰不好,爲什麼偏偏要請樑成金?據我瞭解,那姓樑的小子也不是在警察局上班,也不是北省警校的學生,我妹妹在警察局實習,有那麼多警察朋友,在學校有那麼多的同學,她請誰不好,偏偏請樑成金,你不覺得這裡面有問題?”
張福聞言,只好點點頭說:“那現在怎麼辦?”
馮軍應了一聲道:“按我剛纔所說的做,先查查他的背景,趕不上我們英武哥,就讓他消失吧。”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張福聽了馮軍的吩咐之後,這就徑直向樑成金走了過去。畢竟他是馮源海請的大保鏢,馮潔也是認識他的,還和馮軍一樣,都叫他福叔,所以就完全不用從側面去調查樑成金,直接找到他,旁敲側擊就是了。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他走過去,還沒有來得和馮潔打聲招呼,馮潔看到他,就率先毫不客氣地道:“張福,你來這裡幹什麼?”
呃呃……張福聽了馮潔的話,頓覺無語,暗歎自己和馮潔之間好像沒有什麼過節吧,而且關係好像還挺不錯的,怎麼來不來就罵自己啊?
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微微一笑說:“潔小姐,聽說你回京城了,在這邊,我就過來看看你。”
言罷,他側過頭看向樑成金,還是淡淡一笑,並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不友好。
樑成金也對他笑了笑,但卻是感覺得到,剛纔察覺到的那絲危險,正是從張福這個人的身上傳來的。
豈料馮潔卻是直接冷哼一聲道:“你來看看我?我看你是馮源海叫你過來看樑成金的吧?哼,別以爲我不知道馮源海在想什麼,他剛纔還答應我不調查樑成金,現在纔多久,就派你過來了?”
“這個這個……潔小姐你誤會了”張福吞吐了半天,趕緊解釋起來。
他心裡那個鬱悶啊,暗想這馮潔怎麼就這樣聰明,竟然一下子就看出自己是來調查樑成金的。而且她還直接說出來了,這叫他還怎麼過去對樑成金像調查戶口似的,問這問那的調查他?
馮潔看到張福吱吱唔唔,更是覺得他心中有鬼,更是直接毫不客氣地吼了起來:“滾,給我滾。”
她之所以生氣,是因爲媽媽死了,而媽媽死的時候,爸爸竟然沒有陪在媽媽的身邊,竟然還和陳曉冰那個狐狸精在一起。
張福動了動嘴脣,想要說什麼,但是看到馮潔很生氣的樣子,只好作罷,說了一聲再見,便轉過身子。
哪料馮潔聽了之後,還直接甩了一句:“不見,永遠不見!”
呃呃……張福一陣無語,心裡卻是怎麼都想不通自己什麼時候,讓馮潔這麼不待見了?
樑成金見狀,倒是感到有些搞笑,但他並不替張福感到冤,因爲張福的身上釋放着危險信號。作爲特工的他,較常人更加強烈的第六感,讓他可以輕易感覺得到什麼人對自己不利的信息。
張福卻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拿出手機就給一個手下打了個電話,叫他們去戶籍部查了一下樑成金的底細。
他打完電話,正在考慮要不要繼續跟蹤樑成金,因爲他從樑成金見到自己時的神色來看猜到樑成金是察覺他在跟蹤他們的。這時馮軍卻打電話過來了,他拿起手機,趕緊接通電話說:“軍少,什麼事?”
馮軍應了一聲道:“事情怎麼樣了,辦妥沒有?”
張福沒有猶豫就很老實地回答:“還沒有!”
馮軍聞言,卻是馬上就不客氣起來,直接哼了一聲道:“福叔,你什麼時候辦事效率這麼低了?”
主要是之前張福打過來的那個電話,給史英武察覺了一絲端倪,還直接地問了他幾句,對於樑成金出現在馮潔身邊的事,史英武感到很不爽,只是希望這小子快點滾蛋,最好從地球上消失。
張福哦哦了兩聲說:“軍少,你放心吧,我已經叫人去查樑成金底細了,要是沒有什麼問題,就直接叫人動手。”
馮軍應了一聲,這回倒是沒有叫張福動手了,而是問道:“對了,福叔。你剛纔說看到我妹妹正在和樑成金那小子在吵架,你被我妹妹看到沒有?”
“看到了,剛纔就是潔小姐阻礙了我調查樑成金。”張福很老實地回答。
馮軍隨後回答:“被我妹妹看到,你出面就有點不太好了。這樣吧,你看合不合適給他點錢,如果他接受的話,就算了。如果不接受,那就回頭讓他從地球上消失,要這小子不識趣的。”
現在馮軍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英武在旁邊聽着他說話,所以只能暗示張福,叫他自己看着辦吧。
張福也不傻,他被馮潔和她的哥哥當磨心磨來磨去的,並不在於他笨,而是他沒有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當上了冤大頭,他說了一聲好就掛斷了電話,然後就等着自己安排的人,把樑成金的信息告訴他。
沒多久,手機響了。
張福拿起來看,正是剛纔那個手下打來的,所以接通電話,就開門口見山地問道:“查得怎麼樣了?”
“福叔,查出來了。樑成金南川偏遠山溝的人,沒有什麼背景。只是有幾年的資料查不出來,被加密了。”
“哦,我知道了,把他的手機號碼告訴我。”
那邊應了一聲,就掛斷電話,用短信給張福把樑成金的手機號發了過來。
張福收到信息之後,這就直接給樑成金髮了一條短信過去:“樑成金,我是張福。就是剛纔在小巷你見到的那個中年男人,馮潔叫福叔那個。我們馮警監的意思是,希望你離潔小姐遠一點。”
樑成金收到信息,看完之後,皺了皺眉頭,回覆道:“爲什麼?”
張福知道樑成金出身貧窮的大山溝,弱勢羣體,沒有什麼背景,僅僅只是幾年的資料被隱藏了起來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便直接回復:“沒有爲什麼。只要你肯離開潔小姐,我們可以給你一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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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完字正準備發送過去,卻又覺得樑在金這人找上馮潔,恐怕多半是爲了攀龍附鳳,便又刪除了幾個字,重新回覆道:“沒有爲什麼,只要你肯離開潔小姐,我們可以給你十萬塊錢。”
張福覺得十萬塊錢,對於一個出身大山溝的窮人來說,應該很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