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夏天就正式開啓了扯淡模式,說當時分析證據的團隊集體失蹤,只有楊思恬被他送去倫敦,所以才安然無恙。
緊接着,夏天本人更是在漁舟島隧道遭到“將軍”手下的襲擊,然後天成功地反制了襲擊者,準備順藤摸瓜抓住“將軍”,結果到了海邊匯合地點,卻遭到了炮擊,整輛車都被轟成了渣渣。
然後夏天當然就嚇得躲了起來,不敢回家,怕連累自己人,也不敢在哪個地方久留。
這同時也就解釋了,爲什麼夏天人到了京城,會半夜失蹤,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就是因爲他缺乏安全感啊。
議事廳裡一片安靜,大家都在品味着夏天剛纔的說辭。
雖然事情的經過,所有人都心裡有數,因爲都看過了國安局提供的報告,不過聽夏天這個當事人,以另外一種角度來闡述問題,則是完全不同的感觸。先不說信不信吧,起碼從邏輯上,是沒有辦法挑刺兒說夏天哪裡造假的。
沉默了一會兒,李議員對燕北天說道:“燕局長,你們的調查有結果了嗎?有沒有什麼問題要問夏天的?”
燕北天輕咳一聲,淡淡地說道:“如果不是軍方的人對夏天下手,那我們暫時沒有什麼發現,因爲這夥兒人隱蔽性太強了……事實上,連PSTT這件事,我們國安局也是夏天報告了我們才知道,可見軍方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到位,連我們都騙過了。”
那位少將頓時臉都綠了,當時就拍桌子吼道:“燕局長,你少血口噴人,我們軍方絕對沒有對夏天有過任何不利的舉動,這一點我可以對着軍旗發誓,如果我說了假話,我願意上軍事法庭接受審判。”
燕北天輕描淡寫地說道:“畢竟你們的軍事機密,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和你們有關的任何事情我們都無法判斷……所以如果你們堅持說不是你們乾的,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是有人假冒你們的名義,想害夏天。”
少將翻了翻白眼兒,大聲說道:“其他的事情我們不知道,反正我們沒有對夏天有過任何不利的舉動,這一點我在來之前就已經查證過的,我可以對我說的每一個字負責任。”
夏天感激地瞥了燕北天一眼,被燕北天這麼一說,好嘛,事情就不再是夏天要怎麼證明自己了,而是變成有人假借軍方的名義要害夏天。
從邏輯上來推理,的確就只有這麼一個可能,既然PSTT是軍方的,然後軍方又表示他們沒動手,那肯定就是有人針對夏天了。
當然,也
有可能是夏天賊喊捉賊,但是動機就沒辦法解釋了。
既然夏天和PSTT,和軍方的軍事機密毫無瓜葛,那他賊喊捉賊自己打自己,動機是什麼呢?和國安局鬧着玩嗎?
而且,夏天是怎麼恰到好處地抓住這個時機,又是怎麼調動這麼龐大的人力物力資源來自己幹自己呢?
燕北天站出來說,根據他們的監控,夏天根本就沒有能力佈置出這麼大的動靜,否則除非夏天有軍方的實力和渠道,能夠騙過國安局的監控……這更扯淡,完全不可能。
所以最後,真的就只有一個可能,夏天也不需要證明自己了,就是有人假借軍方的名義要害他。
李議員也不吱聲了,確實找不到攻擊的理由了,這事兒也只能作罷了。
這時夏天輕咳一聲,對那個少將說道:“將軍你好,我想問一下,這位李議員的職務履歷或者身份什麼的,和你們軍方有關係嗎?”
少將怔了怔,看了看夏天,沒吱聲。
夏天見他不答話,也沒在意,繼續說道:“我覺得,這種明確陷害受害者的行爲,一般都是想要滅口的,所以我希望將軍你能明確告訴我,這位李議員有沒有可能接觸過你們這個機密項目?”
我去!這小子竟然還敢反擊?
而且是反擊一個上議員?
一時間,議事廳裡嗡嗡嗡地議論紛紛,很多人都在小聲地討論着,眼神躲躲閃閃地看着李議員……老李不用說,老臉直接就黑了。
少將的臉也黑了,板着臉說道:“李議員和我們軍方沒關係,他應該沒有渠道接觸到我們的這個機密項目。”
柳國泰瞅了瞅少將,沒吱聲。
李議員黑着臉站了起來,說道:“夏天,我有個問題,聽說有個叫查理王的,綁架了葉婉珍,但是現在葉婉珍被救了出來,而查理王卻死在漁舟島隧道里,我想請你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梅思圻擔心地看着夏天,兩手緊緊地捏着拳頭,生怕他會說出什麼過激的話,幹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畢竟夏天還年輕,年輕人總是熱血衝動沒耐心的,在被人誣陷,或者侮辱的時候,往往會選擇用簡單粗暴的方式來回應,結果,最後往往會導致事情變得更糟糕。
不過夏天是個怪胎,窮屌絲出身的他從社會底層爬上來,最不缺的就是耐心,最不會有的就是失去理智的衝動,因爲他很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他更知道珍惜自己現在擁有的。
所以夏天很淡定地站着
,心平氣和地說道:“我女人和我慪氣,所以跑去給查理王當模特拍最美校園,我知道以後就趕去學校裡,到了以後才發現我女人失聯了,所以我就叫人把查理王的兩個助手控制起來,準備如果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我就把這兩個人當做同案犯交給國安局來辦……因爲上次我是在漁舟島隧道出事的,所以我漫無目的地溜達着,不知不覺來到了漁舟島隧道,然後我竟然發現了查理王他們攝製組的車停在那裡。”
聽到夏天這樣說,頓時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連燕北天也聚精會神地聽着。
“然後我就在查理王的車裡,發現了被迷暈的葉婉珍,也就是我的女人,但是我卻沒發現查理王人在哪裡,”夏天滿臉憤怒地說道:“然後我把我女人搬回我的車裡,我就在車裡等着查理王,想等他回來的時候,狠狠揍他一頓。”
“結果我沒等到查理王,卻等到了一隊持槍的人從一輛車上下來,我給嚇壞了,就躲在車裡不敢出去,然後我就看到這些人衝進隧道維修門裡,很快裡面就傳來了爆炸聲,”夏天兩手一攤,說道:“我哪還敢停留啊,趕緊就跑了。”
李議員目瞪口呆,我去,這你也能圓上?
李議員忍不住扭頭看向燕北天,說道:“燕局長,你的報告裡說,當時是你的一個戰術小隊過去的,難道她們沒在車裡發現夏天?”
燕北天心裡暗罵夏天一聲,但是既然夏天很夠意思,他也不能就這麼把夏天給賣了,只能認真地給夏天擦屁股。
於是燕北天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沒聽到手下有這樣的彙報,所以應該是夏天的車離維修門比較遠,畢竟隧道里是有專門的臨時停車道的,臨時停車也很正常,這種情況下他們肯定要以任務優先,而不是把人手留下來盤查四周,這一點沒有任何問題。”
李議員不死心地追問道:“有監控嗎?”
燕北天搖頭說道:“這也正是我要說的下一個問題,那段時間隧道里的監控都被人屏蔽掉了。本來夏天追到漁舟島隧道,就是突發事件,你要說夏天提前準備好計算機高手在那裡埋伏着,幫他屏蔽監控,我個人是沒辦法理解這種可能性的。”
李議員頓時無話可說,如果說前一個問題,燕北天有可能替夏天打掩護的話,後一個問題就沒太離奇了,反而恰恰說明前一個問題燕北天並沒有替夏天打掩護。
李議員頓時鬱悶了,尼瑪,這一盆髒水倒不出去,怎麼辦?
這時,夏天又開始反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