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用透視眼掃了兩人一眼,發現兩人身上都沒有槍,頓時放下心來,奇道:“你們有什麼事嗎?”
“去裡面說話。”其中一個年輕人惡狠狠地說道。
“行啊。”夏天心說不去巷子裡面,哥還不好動手呢,你不說哥也得帶你們去巷子裡面。
剛出宋慧住的小區,就碰到這種事兒,夏天還是有些擔心的,他怕是毒梟的人盯上了宋慧。
真說起來,毒梟這個羣體是不如恐怖分子可怕,戰鬥力、裝備、精神狂熱等等都差很多,但是有一點毒梟比恐怖分子可怕……那就是他們的關係網。
敢跟恐怖分子合作,甚至只是交易,都需要足夠的勇氣,因爲天曉得那些恐怖分子會不會合作完了,爲了保密,直接一槍崩了你,反正人家也是要發動聖戰的,死的人多就當是祭品了。可是毒梟不同,他們更多的是爲了利益,輕易不會殺人,合作起來要放心的多。
所以說有些時候,毒梟比恐怖分子要無孔不入,天曉得他們能用錢砸到什麼線索?
對於宋忠元這樣,摧毀了他們無數利潤的眼中釘肉中刺,一有機會,他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帶着擔心,夏天被兩個精悍的青年推搡着進了小巷裡。
剛進到小巷的深處,夏天突然左肩一沉,像是要從左側轉身逃跑的樣子,身後兩個精悍青年立馬配合默契地擺出了攻擊的架勢……但就在這個時候,夏天突然一挺腰桿兒,人從右邊兒轉過來了。
面對兩個青年以後,夏天也沒興趣跟他們對打,直接從後腰拔出手槍,對準這兩人。
兩人頓時爲之色變,不敢亂動了。
“表明你們的身份。”夏天淡淡地說道:“我數五個數,不回答我就開槍。”
“5.”
“4.”
“3.”
“2.”
“1.”
兩個青年一個表情鎮定,另一個則要慌張一些,夏天都不管,反正招呼我已經打過了,你不說話,我就開槍,打死活該,老子管你是誰的人。
夏天數完五個數,正要扣動扳機
,那個有些慌張的青年說道:“別開槍,我們是宋慧哥哥的朋友,我們看到你給宋慧錢,而且你們好像不認識,所以我們就想問問你。”
夏天皺了皺眉,說道:“你們是現役士兵?黃蜂小隊的?”
黃蜂小隊,就是宋忠元服役的特種作戰小分隊,目前正好在京城周邊戰備輪值。夏天知道黃蜂小隊這個詞兒,也是從曹老大人的嘴裡知道的。
“你是誰?”兩個青年一聽夏天報出了黃蜂小隊的名字,頓時臉色就變了……這如果不是死敵,那就是戰友啊。
“你們的士兵編號,告訴我。”夏天隨手摸出手機,打了曹老大人秘書的手機號碼。
很快,兩人的身份被覈實了,的確是宋忠元的隊友,是黃蜂小隊的準隊員,剛通過訓練考覈不久,相當於還在實習期,要參加過幾次任務,軍事表現和心理素質禁得起交叉審覈以後,纔會最終成爲黃蜂小隊的正式成員。
夏天沒好氣地收起槍,說道:“你們兩個,也太莽撞了吧?出來執勤也不帶槍?知道宋隊長平時得罪的都是什麼人嗎?不帶槍,警惕意識也不高,還特麼一出來就是兩個不會有一個打掩護啊?草,你倆是怎麼通過考覈的?”
兩個準士兵頓時臉紅的跟番茄似的。
“還有,下次如果有人給你們數數,要說什麼就趕緊說,要行動也趕緊行動,剛纔你們要是晚張口一秒鐘,現在你們已經是兩具屍體了。”夏天撂下一句話就走了。
“先生,能問問你是誰嗎?”一個士兵小心地問了一句。
“關你屁事。”夏天說着就走遠了。
剛坐進車裡,夏天忽然想起來,爲什麼之前他會覺得宋慧好像哪裡不對勁兒了。
如果宋忠元很少和宋慧見面,十年裡見了不到十次面,那麼……宋慧的槍法和軍事素質,是怎麼練出來的?這個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出來的,沒個至少兩三年的苦功夫,是根本不可能成爲合格的狙擊手的。而那一晚宋慧在黑夜裡對陸展博的狙擊,堪稱完美。
所以問題來了,宋慧,是誰訓練出來的?
夏天跟李富貴說了
這個疑問,李富貴倒是很輕鬆,說這其實是軍隊的一個慣例,軍人家屬是有資格去任何一個軍事基地進行軍事訓練的,只要有這個興趣並且能吃得起苦,就沒問題,不僅訓練免費,連子彈也免費,隨便練。你要是真夠強,還可以去密級更高的軍事基地,和野戰部隊,甚至特種部隊一起進行日常訓練。
當然,戰術訓練和殺人技巧,是不會教授的,但實際的操作當中,這個很難界定。
軍人一般都是異地執勤,常年不回家都是正常的,如果是家中獨子,或者少年夫妻,或者是有孩子的,家裡肯定無人照看,這個時候軍人肯定會多多關照同爲軍人的家屬,別說是殺人技巧了,真有事兒了,塞把手槍給你都不算事兒,這是無法用法律來界定的。一般上面對這種事兒,都是睜一眼閉一眼,只要不出大事就不過問。
畢竟軍屬是個大問題,用心理核彈來形容也不爲過,不出事兒什麼事兒都沒有,一出事兒,這他孃的發生譁變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宋慧成爲一個合格的狙擊手,絕對可以從附近的軍事基地查到她的受訓記錄,和她的軍事教官。
夏天只好再給曹老大人的秘書打電話,過了一會兒,還真查到了宋慧在京郊兩個軍事基地的受訓記錄,其中一個密級較高的軍事基地,陸展博這個名字也出現了,他曾經在兩年前,擔任過宋慧一段時間的軍事教官。
果然,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只要有線索,一追查就能查到。
夏天也藉此機會跟曹老大人的秘書提了一嘴,想接宋慧跟自己一起去鷺島,不過上面會不會答應,夏天就不知道了,不提更不可能。反正他不可能不聲不響地把人帶走,宋慧也不是普通人。
臨近中午的時候回到希爾頓,趙晗給夏天開了門,夏天故作驚奇地說道:“張慶陽,你怎麼來了?”
“你就是夏天?終於等到你了,是我叫慶陽帶我來的,”張慶陽旁邊的一個帥氣的青年站了起來,朝夏天伸出手,微笑着說道:“認識一下,我叫曹惜羽,我父親是曹建康。”
“京城四少。”李富貴在夏天耳邊低聲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