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勝生氣的是,對方那個“流川楓”,明擺着就是帶球撞人,是犯規的,但這貨還是要硬撞上去,這特麼就是故意要夏天出醜了。
撞一下傷不到筋骨,還會吃犯規,但是卻會讓對手出醜,會打擊士氣,尤其剛剛開場的時候,對於非職業比賽,士氣是比技術更重要的東西。
尤其是,對手挑的是王勝眼裡最弱的夏天。
這特孃的就是故意欺負人了。
更讓王勝生氣的是,換了是他,他肯定也會這麼幹——用一次犯規,給對方留下一絲心理陰影,換對方以後都不敢和自己正面對抗,值了。
所以王勝頓時就怒了,但是怒了也來不及了,隔着兩米遠呢,除非他會瞬移,否則肯定是趕不上了。
岑乃波和周佳宜兩女,也都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兩人的腦子裡齊齊閃過夏天被撞倒以後發飆的場景……兩位系花級美女都看過太多次籃球賽了,校內的、校際的,甚至是CUBA的比賽,規則什麼的她們都懂,當然明白這一撞的意義
可是她們擔心的卻是,夏天這種睚眥必報的性格,場上吃了虧,他絕不會善罷甘休,哪怕是技不如人……所以他肯定會在場外找回來的。
經管系的這個“流川楓”,可惜了,他要完了。
兩女齊齊爲對手送上默哀。
……
所有人的反應,都在這剎那之間,而這一剎那,這位“流川楓”同學,也半轉身硬生生地撞上了夏天。
“砰”
聲音不大,但是卻迴響在“流川楓”的腦海中,因爲他感覺自己好像撞到了一堵牆,原本流暢的運球,突然一下中斷了,他瞬間覺得天旋地轉、頭暈目眩,身體從高速運行狀態受阻驟然停止,可是頭部卻沒有減速,帶着柔軟的脖子,繼續向前運動。
“砰”
聲音不大,卻又一次迴響在“流川楓”的腦海中,因爲他又緊接着感覺到自己的腦袋撞到牆的感覺,這一次腦袋也瞬間減速爲零了。
失重眩暈的感覺,頓時把“流川楓”打垮了,他暈乎乎地根本感覺不到自己在倒下,甚至錯誤地以爲自己正在橫向移動呢。
然後,
就在全場近千位觀衆、裁判,以及主力加替補二十多個球員,奇怪又震驚的眼神當中,“流川楓”就像是紙糊的似的,直接把自己的臉,拍到地面上。
經管系這邊,所有人都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臉,唯一沒捂臉的隊長,老李,臉色也黑黑的像刷了一層黑漆似的。
“哎呀臥槽,這是……假摔?”
“簡直了,我覺得這是本校籃球歷史上最苦情、最賣力的假摔。”
“流川楓大大這是下血本了啊。”
“可不是,鼻血都飈出來了,這特麼回頭得喝多少太太口服液才能補回來?”
“太太口服液?艾瑪,哥你真是銀才,佩服。”
“客氣,客氣,兄弟,晚上咱倆換宿舍,我怕經管系找我送快遞啊。”
“噗……哈哈哈。”
看臺上先是沉默了一下,所有人都驚呆了,然後瞬間就笑成一團,全特麼笑翻了。這時不知道那個促狹的傢伙突然吼了一嗓子:“再來一個。”
看臺上的笑聲,瞬間大了好幾個分貝,直接把剛纔經管系的加油助威聲,給壓過了。
甚至連經管系自己的學生,好些人也不厚道地笑了……流川楓啊流川楓,你小子仗着個子高、長得帥、打球好,吸引了多少妹子的愛意小火苗?你丫也有今天?哇哈哈哈,看你還不拉緊你的褲腰帶?你丫臉都破了相了,哪個妹子還特麼喜歡你?
王勝扶着膝蓋,默默地看了流川楓一眼,突然說道:“老李你們在哪特訓的?我發現這小子臉夠硬的啊,地板好像砸個大窟窿呢。”
夏天憋着笑,裁判就在跟前呢,他沒敢笑。
其他人就沒這顧忌了,一個個都笑抽了……都說王勝一向嚴肅,沒想到他講冷笑話也這麼好。
老李快要瘋了,衝上去就要幹夏天。
王勝眼疾手快,擋在老李的面前,笑嘻嘻地說道:“怎麼,輸不起啊?帶球撞人完了還要仗着個高打人啊?有種衝我來,哥奉陪到底。”
夏天擺擺手,說道:“隊長你讓開,讓我看看他的臉是不是也練過。”
王勝一個沒忍住,笑噴了,直接把口水噴了老李一臉
。
老李:……
一臉懵逼地表情,下意識地抹了一把臉,然後老李才反應過來,自己被王勝這大猩猩的口水給洗臉了。
哎呀臥槽了,欺人太甚!
老李瞬間就爆了,“嗷”地一嗓子就掄拳頭。
“嘟”
一聲尖利的哨音驚醒了衆人,裁判大聲吼道:“還打不打球了?要打球都特麼回來好好的比賽,不打球老子走,你們打架,等着學校處分吧,麻痹的都特麼大四的人了,不想拿畢業證了是吧?有機會打CUBA的以後都不想打籃球了是吧?”
裁判一聲吼,全場抖一抖。
不管是老李還是王勝,立馬老實了。
“給醫務室打電話,叫他們派個醫生過來,”裁判大聲指揮着:“先暫停三分鐘,先把場地處理一下,來幾個志願者把受傷的隊員擡到場邊等醫生,把血跡擦乾淨,順便看看地板砸爛了沒?”
“裁判!”老李臉黑黑地看着裁判。
裁判尷尬地摸了摸臉,不好意思地笑道:“口誤,口誤。”
老李:……
經管系隊員:……
王勝他們閃到一邊狂笑去了,媽個蛋,太爽了有木有,被特麼經管系壓着打了四年了,頭一回這麼爽啊。
一羣長人壯漢簇擁着夏天往場邊走,這一瞬間所有人都把夏天當成自己人了,這兄弟太給力了。
周佳宜和岑乃波這才鬆了一口氣,兩位系花級美女在場邊歡呼雀躍,而且還是外系的大美女。這籃球雖然不打了,但是四隻小球卻開始盪漾了,頓時全場的牲口們都一邊捂着鼻子,一邊瞪大眼睛猛看,一個個漢子的心,那個盪漾啊。
這時有個志願者突然驚叫起來:“臥槽,地板真的變形了。”
場館負責人是學校體育組的一個老師,頓時嚇了一大跳,火燒屁股似的跑過來,拿手摸摸地板,臥槽,還真特麼有點兒凹陷進去了呢。
這老師摸摸地板,然後看看滿臉是血的流川楓,震驚的都忘記生氣了——臥槽不愧是練過的啊,這臉硬的。
老李恨不得把臉藏到褲襠裡去,這丟人真是丟到姥姥家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