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這樣的安慰,成功的讓懷裡的女子安靜了下來,於是他將她小心翼翼的放下,轉而,倏然起身,一身肅殺直接逼向了那邊火海中心。
既然那女人自己想死,那就別怪他不念那個祖先的面子,這一次,他一定要殺了她,奪回冰蟾!
一個縱身躍過去,他的身形,直接如寒光凜冽的寶劍,踏走了冰凌邊緣。
其實,這時的九離火海,經過殷離離的冷凝後,已經有三分之二的面積是變成了冰凌,所以,牧連清幽這個時候只要走過去,再到那三分之一的距離,以極高的內力掠到那個中心地帶,就可以爭奪那女人手中的冰蟾了。
可是,他這人最喜歡做的,不是痛痛快快的了結別人的性命,而是將那人折磨的死去活來,生不如死,這纔是他最想看到的。
所以,在站在冰緣處,看到那女人望着自己,全是刻骨的仇恨和悲涼時,他不怒,反而笑了:“你現在是不是很恨我?”
雪無垠赤紅雙眸急劇顫抖:“上官祺,你……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對,上官祺當然不會有好下場,上官祺已經在魔獸森林就死了,又怎麼會又好下場?
不過,這些牧連清幽便不打算告訴她,誰讓她傷了他最愛的女人?
“我有沒有好下場,那就不用你操心了,沒看到麼?在我的身後,那可是一個已經身懷六甲的女人,難道,你還不明白?”
“你——”雪無垠大怒,一口血,又嘔在了寒冰石上:“上官祺,你……你無恥!”
再無恥,也不會有你這麼無恥。
牧連清幽想到那個她根本就不知道已經死去的祖先,終於,他足尖一點,掠過那三分之一的九離心火,來到了她的面前:“雪無垠,你來,你看看我的臉。”
雪無垠擡頭:“你……你想幹什麼?”
牧連清幽冷笑:“我不想幹什麼?我只是想看看,一個對男人愛的要生要死的女人,爲什麼她連那個男人都會認錯?”
說話間,他已經在她的面前蹲了下去。
雪無垠終於睜大了雙眼,隨即,一雙瞳孔放大無數倍的眼睛,直直的盯在了他的臉上……
是了,上官祺雖然說做了大祭司,容貌會產生變化,可是,一個人,再怎麼變化?他身上的東西也是不會變的,就比如他額間那一顆細小的黑痣,無論他變成什麼?也是還會在的。
可是現在……?
她忽然伸手顫巍巍的朝他的臉摸了過來……
牧連清幽看到,本想厭惡的甩開,可看了一眼她手裡還抓的緊緊的冰蟾,不得不,他硬着頭皮讓她那幾根手指摸了上來。
卻看到她的手指在他額角處摸了一下後,忽然間,就好似被雷擊了一樣,整個人都僵在那裡再也不會動了!
她終於看清楚了?
牧連清幽將她的反應全都看在眼裡,不由得,脣邊嘲諷更濃:“我是你的上官祺麼?”
雪無垠癡了:“上官祺,我的……上官祺……”
牧連清幽何其的刻薄:“他死了,死在了魔獸森林,就在不久前,而且,還是剛纔被你所傷的那個女子,將他全力救上來,才留住一條全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