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南蠻皇帝還是低估了他這個旁支的力量,因爲當時這個旁支被流放後,非但沒有破罐子破摔,反而,他們在當時的土司帶領下,興牧棄農,修生養息,竟然短短的十幾年間,將原本一片荒蕪的邊疆之地,變成了經濟貿易的富饒之地,等到南蠻皇帝回過神來時,他已經動不了他了。
所以,一個人被流放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流放的是一隻蟄伏的猛虎,那你的日子就真的是難過了。
殷離離想到這段歷史,總算明白了剛纔岑九的反應了!
原來,這女人就算南蠻天月土司的女兒,也就算中原一帶所說的親王之女,MD,難怪她那麼囂張,原來是南蠻郡主啊。
殷離離看明白這一切,不做聲了,目光,只靜靜的看着那蹲在紅衣女子面前的男人。
顯然,那男人不是真正的主人,真正的主人,他對身爲土司之女的姬無花,不會恭敬謙卑,而是會擔憂和着急,以及愛護和心疼的。
但這男人沒有……
沒有的話,那他又是什麼人呢?
卻看到這人查探了姬無花的情況後,讓隨後跟來的兩人將她擡下去,之後,便直截了當的朝兩人這邊走來了。
怎麼?他要替那女人報仇?
殷離離下意識的就生了幾分警惕。
可讓她很意外的是,那身穿大紅長袍的男人,到了他們跟前後,眸光微微在兩人臉上一掃,頃刻,竟然十分平靜的將目光落在了鳳襲月身上:“這位公子,適才是我們翁主得罪兩位了,還請兩位見諒。”
咦?
這人有些奇怪,自己的主子都被揍成那樣了,他居然還不生氣?
殷離離來興趣了:“放心,我自然是不會見怪的,反正我夫君已經教訓過她了。”
撲哧——
這絕對是故意的。
鳳襲月看着這男人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眸底,也有着一絲淡淡的探究。
這人似乎有點意思,連他家媳婦這麼毫不遮掩的話聽下去,也不見他半點生氣,反而,在他的臉上,更多的是一抹羞於見人的愧疚。
“那就好,我們翁主性子急躁,剛纔出言冒犯,實在是驚豔二位的出手不凡,這纔會出來驚擾到二位的。”
這話就更客氣了,不但如此,此人的言行舉止,更是在說這話的時候,無一不透露着良好的修養和氣質,讓人一看就知道,這一定是出生高貴且又受過良好教育的人。
鳳襲月終於也收斂了剛纔的漠然無視,開始正式打量這人:“一樁小事,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只是聽你這麼一說的話,似乎你們已經在這裡待了很久了?”
那人點頭:“有三個月了!”
三個月?!
殷離離被驚到了:“怎麼會這麼久?你們在這裡有事麼?”
一句話落下,站在一旁的鳳襲月,眼尖的看到這人目光裡精光一閃,速度之快,要不是他實力了得,根本就難以發現。
那是什麼意思?欲言又止?還是怕禍從口出?
鳳襲月陷入了沉思中……
而殷離離這邊,卻還在和他扯着:“我那朋友說剛纔你們那個翁主,是南蠻土司的女兒,那你們真的是天月族過來的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