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說到這裡,剛好御書房裡傳來了“哐啷”一聲,頓時,他雙腿一軟,差點沒暈過去。
殷離離也被這屋子裡的殺氣給嚇到了,眼看裡面還沒收場,她也只得找了一個比較不太顯眼的地方,暫時坐了下來,心想等裡面的人罵完了,自己在進去。
好在,裴鈺寒這人雖然脾氣不好,但持續的時間不會太長,等了約莫半刻鐘,只聽到“吱呀”一聲,果然,那些被罵的狗血淋頭的大臣們,便從裡面灰溜溜的滾了出來。
果然是君王好氣魄!
殷離離看到這一幕,覺得有些好笑,看來裴鈺寒還天生就是帝王料,瞧瞧這些一把年紀大他好幾倍的老臣重臣們,個個都被他吼的灰頭土臉的,要換做是她,那肯定沒那架勢。
等了一會,看到大臣們都走了,她這才重新朝御書房門口走去……
“哥,你……”
一句話才說了兩個字,裡面,忽然看到還有一條人影沒離去的殷離離,被嚇愣在了那裡。
我勒個擦,原來皇叔還沒走啊?
裴鈺寒也被她的突然出現給驚到了,看到陵鎏目光已經朝她身上望了過去,腦子裡念頭急轉,張嘴就來了句:“宮裡發生什麼事了?”
宮裡?
殷離離腦子高速運轉,片刻,眼珠一轉:“南詔郡主去重華殿了,奴婢正想來稟告皇上呢。”
原來是爲了南詔郡主的事……
總算,陵鎏聽到這句,打消了心裡的疑惑,但緊接而來的,又變成了心裡的擔憂:“皇上,老臣聽說南詔小皇子被人送回來了,那南詔郡主皇上還準備留在這裡麼?”
裴鈺寒目光一動:“王爺覺得不妥?”
陵鎏點頭:“南詔政變後,大皇子君無憂已經登基稱帝,老臣是擔心如果被他知道了我們離國收留郡主和小皇子,怕他會因此而起兵我們離國啊。”
“哼!難不成我們離國還怕了他不成?”裴鈺寒一聽說是這個原因,臉色立刻變得相當難看起來。
的確,當今的人界,三國鼎力,之前的天雲,亦如今的離國,還有就是南詔、北楚,這三國之間,若要論起國力來,離國比起其他兩國來,只會強不會差,更何況現在的南詔剛經過一場血雨腥風,有本事,他來打啊。
陵鎏當然知道他的脾性,可是身爲一國之君,不讓生靈塗炭纔是明君,於是又勸道:“我們離國當然是不怕,可是南詔小皇子養在我們宮裡始終不像話,知道的人說我們離國仗義,看不下去才保護小皇子和郡主,可是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們操控着小皇子想要吞併他們南詔呢。”
“你——”
“皇上,我也是就事論事,出發點,都是爲了我們離國!”
陵鎏還真是不依不饒,眼看兩人的氣氛變得一觸即發,殷離離一急,脫口而出:“就算走,也得等郡主好了再說吧?不然你讓她一個神志不清的女子,帶着一名嬰兒回南詔,豈不是將她羊送虎口?”
一句話落下,御書房內兩個男人皆是將目光看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