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到底對她做了什麼？纔會讓她做出那樣的選擇！
爲了保全自己的性命，不得不採用這樣的苦肉計，到底，他的淳安在當時經歷了什麼？纔會讓她這麼做？那可是鮮血淋漓啊，難道她不知道？她纔剛生下孩子一個月？難道她不知道就算那樣的方式她不會死，可是，她也將會承受多大的痛苦和折磨？
他終於失控了，近乎於歇斯底里的嘶吼，看起來，就像是地獄裡走出來的嗜血惡魔一樣，嚇得凌素衣連呼吸都不由自主就停止了下去。
他果然是愛她愛到了骨子裡的，瞧瞧，當初在無妄城是這樣，現在，他還是這樣……
凌素衣忽然就像是大勢已去般無力的笑了起來：“你不應該問我，你應該問自己，當初，你和她回來的時候，到底拉下了什麼東西？”
“東西？”
鳳襲月的瘋狂戛然而止！
東西？
當初他和淳安回來拉下的東西？
難道，說的是那一次的千年前？難道，說的是……？
他終於睜大了雙眼，目瞪口呆的看向了她：“牧連清幽？是牧連清幽回來了？”
凌素衣含着淚點頭：“不然你以爲還有誰會讓她做出那樣的選擇？我告訴過你，她就是自殺的，你爲什麼就不信？”
沒錯，那個女人對祭司的內疚，她是看的清清楚楚的，而當時，她被他那些話說的崩潰的模樣，也是有目共睹的，既然是這樣，那爲什麼她不是自殺？
可是，讓她意外的是，她說出真相後，這蹲在她面前的男人，僅僅只是驚愕了一會，之後，整個人便被一股更大的殺氣給籠罩了下來：“那也就是說，是他逼的淳安？”
我靠！這是什麼反應？
凌素衣有點沒反應過來：“那是她自找的，誰讓她當初辜負祭司……”
啪——
一句話沒說完，對面的男人，已經甩手給了她一耳光！
“牧連清幽算什麼東西？凌素衣你給我聽着，裴淳安是我的妻子，這世上，除了我，沒有人有資格在她面前提這兩個字！”
說完，他擡腳就走！
凌素衣在背後看到，頓時大驚失色：“你要去哪裡？你給我回來！”
鳳襲月的聰明，她當然是知道的，從小到大，她最妒忌的，也最害怕的，就是他那份能夠洞察一切的智商，現在，既然他都能通過她的隻言片語就已經想到了這個局的背後人就是牧連清幽，那麼，牧連清幽本人到底在哪裡，他就更加不用猜都知道了。
可是，這個時候是他去找他的時候嗎？如果這個時候去了，那就真的是什麼事都晚了！
眼看他越走越遠，終於，凌素衣在背後，不顧一切的大喊了一句：“我知道裴淳安在那裡！”
一句話落下，前面，正在疾奔的男子，腳步戛然而止！
她知道淳安在那裡？
鳳襲月終於再度回頭，但眸光，卻是透着讓人望而生畏的可怕：“說！”
他這樣，真的恐怖！
凌素衣恐懼之下，艱難的吞了吞口水：“既然……既然她已經死了，自然……自然就是丟到了死人堆裡，但是，我要……我勸你，還是先去做那些更需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