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作爲一個被鳳恕強行推上王位的王,鳳襲月對這些事情便不太感興趣,如果說他非要選擇一個坐上這個位置的理由的話,恐怕就是死在他懷裡的父親鳳祈了。
鳳祈此人,雖然也是被逼上王位的,但是不能否認,他在位期間,將神獸族打理的有聲有色,而他對族裡的衆人,也是沒得話說。
所以,在歷代神鳳王中,鳳祈無疑就是最有擔待的一位君王了。
也正是因爲有這樣的父親,身爲太子的鳳襲月,渡過了他最無憂無慮的三百年。
人家做太子,整天不是學文習武,就是被傳授治國大略,沒一天是空閒的,可他倒好,從不踏入神鳳王庭不說,他還從來就沒想起自己是太子來,整天不是玩,就是胡作非爲,短短三百年,硬是將他的大好名聲給活生生的折騰成了神獸界有名的二世祖!
可是誰又會知道,就是那樣一個以一己之力撐起整個神鳳族的君王,突然間就那麼的倒下了呢?
他倒的那麼迅速,倒的那麼措手不及,不要說鳳襲月自己了,就算是神鳳族人,那也是萬萬意想不到的啊。
所以,後來鳳恕讓鳳襲月登基的時候,鳳襲月想了很多,他想了這三百年來的自己毫無擔當,再想了這一場禍事他應當承擔起的責任,最後,他還是同意了,即使,他不喜歡這項工作,但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坐上了那個位置。
可是現在,這些人怎麼那麼煩呢?他們要說的東西,不是找老祖宗就可以了麼?爲什麼還來煩他?
極度不耐中,他想到被自己關在冰室裡的女子,身形,猛地站了起來:“你們說完了嗎?”
“啊?”被打斷羣臣愕然!
可王庭上,新王的眉間神色,似乎更厭倦了:“不然,你們有什麼事就找老祖宗吧,朕就先回去了。”
說完,他真的下了王座就要走。
鳳恕看到,忍不住了,霍的一聲起來,他跨步就攔在了他的面前:“怎麼回事?你又乏了?”
乏了?
鳳襲月摸了摸自己的臉……
確實,有種淡淡的冰涼,看來,他真的要好好補一補了。
於是點頭:“有點,這次傷的有些重,沒想到鬼笑還能解開我們凰羽令,我措手不及,纔會被他傷的這麼重的。”
鳳襲月當然不會把凌素衣做的那些事情說出來,因爲這個時候他回來了,凌素衣卻不見蹤影,已經是一件一觸即發的事情,如果蓬萊島的菩提老祖真的找過來了,那事情就不好辦了。
果然,鳳恕一聽這話,臉色凝重了下來:“這個我也沒想到,按理說凰羽令除了我們歷代的神鳳王,就只有蓬萊島的菩提老祖,還有玉峰山的玉鼎真人,當年因爲跟我一起對抗地魔三伏獸,我把解封印的方法告訴了他們外,就沒人知道了啊。”
居然還真的告訴了菩提老祖?
鳳襲月有點內傷,想到在無妄城那個女人從背後對自己致命的一擊,他整個人都不好了:“太爺爺,爲什麼這麼重要的事情,你要隨便跟別人說啊?”
“不是,那當時我們是同仇敵愾嘛!”被重孫子這麼一訓斥,鳳恕整張老臉都通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