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就是一封血淚狀啊。
鳳襲月長嘆一聲:“師父,這東西到底是誰給你的啊?還有,素衣師姐的屍首,到底是誰送給你的?”
菩提老祖一聽,肺都有氣炸了:“怎麼?你還以爲是貧道在誣陷你不成?”
鳳襲月趕緊搖頭:“不是啊,我只是在想,既然素衣師姐都把這些東西用血書寫給師父了,那爲什麼沒有寫明白徒兒爲什麼要怎麼做呢?”
此言一出,剛剛還是一片死灰的鳳恕,立馬又活過來而來:“對啊對啊,襲月跟素衣一直都關係融洽,怎麼會突然間下這麼重的狠手呢?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的。”
聰明!
鳳襲月不語了,但目光卻默默的朝自己的老祖宗投去了一個讚許之色。
的確,這封血書是凌素衣的筆跡,可是他想不通,凌素衣既然都已經死了,爲什麼還能寫出這樣一封血書?
所以,結果就只剩下了一個,那就是有人要故意要陷害自己。至於那人是誰?那他還真的要好好想想了。
但可惜的是,被憤怒燒紅了眼的菩提,似乎根本就聽不進他這番解釋,冷冷看了他一眼後,竟然又從懷裡掏出了一樣東西出來。
結果,這一次,鳳襲月的臉色,是徹底的煞白了。
因爲,他掏出來的,是一顆靈引球,而靈引球所能顯示的,恰恰就是凌素衣失去的那顆紫霞丹元的最終去處!
“不……不是這樣的,師父。”他終於慌亂了起來,同時,雙手也下意識的想要奪過他手中的靈引球。
可菩提老祖是什麼人?那是他的師父,更是天界第一高手,不過片刻間,他被推到在地,一顆靈引球,就那麼在大家眼中,冉冉升向了半空中。
不行,不讓讓他發現淳安,淳安現在還未恢復,她不能再出半點意外了。
眼看那顆靈引球已經在開始搜索,終於,這一臉煞白的男人狠狠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好了!我承認,凌素衣就是我殺的!”
一句話落下,萬籟俱寂!
就連鳳恕,都好似被雷劈了一樣,傻在那裡再也不會動了。
天,他居然承認了?他到底想幹什麼啊?難道他不知道他這一句承認?會給神鳳族帶來多大的災難麼?
同樣,菩提老祖也被這句話給震到了,不過他不是驚愕他的承認,因爲這件事本來就在他的意料當中,而是震驚於他悉心教導了三百多年的好徒兒,竟然會有一天變成這樣禽獸不如的人。
足足驚愕了半盞茶的功夫,總算,他接受了這件事實,之後,便是鋪天蓋地的憤怒:“好!好好好!鳳襲月,我總算沒有看錯你,敢作敢爲,那好,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懲罰?什麼叫做責任?”
一道紫光迸出,剎那,整個王庭都被一股強大的殺氣給籠罩了起來。
鳳恕一看,大驚失色:“菩提老兒,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當然是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替我的素衣徒兒討回公道。”說話間,他手中那根已經封印了上千年的紫霞玉杵從掌心裡蕩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