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離奇的是,殷離離腦子裡的刺痛,也就這一刻消失了,於是她甩了甩頭,悶悶道:“沒事,就是覺得忽然頭暈了一下。”
“頭暈?”
“嗯,沒事,我回去睡睡就好了。”殷離離說完就要走。
可是,讓兩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她轉身的那一剎那,身後,已經昏迷了兩天兩夜的男人,竟然伸手就拽住了她的衣裳,力度之大,把兩人都驚了一大跳!
“他……他這是……”
“沒什麼,好了,你先回去吧,牧連公子已經等你很久了。”被嚇到面無人色的白澤錦鸞,幾乎是衝過去就以十分野蠻的方式把那幾根拽住她衣衫的手指給掰了開來。
殷離離一見,也嚇到了,看到錦鸞姑娘上來幫忙,便也用力想要把衣衫抽出來,可才一伸手指,她卻震驚萬分的發現,竟然,在這人的手指上,有一枚和她這會正戴着的一模一樣的藍色戒指……
“淳安,這是月落,這是長安,月落是你,長安是我。”
“淳安,我給你戴上可好?”
“淳安,我們說話一生一世永不分離……”
“……”
“啊——”
牧連清幽聽到這聲尖叫趕過來的時候,還在被緊緊拽住衣角的藍衣女子,已經抱着自己的頭昏迷過去了,而白澤錦鸞,看到他進來,亦是一臉驚慌:“她被嚇到了,你快把她帶回去。”
牧連清幽頓時一顆心沉到谷底:“嚇到了?你什麼意思?還有,她爲什麼會到這裡來?”
“她迷路了,自己走進來的,你放心,她只是被神鳳突然拽住衣衫嚇暈過去了,沒有想起任何東西,以後,別在讓她進來!”
白澤錦鸞是真不想跟他解釋,可這個時候又怕出亂子,只得憤怒不已的說了這麼一句。
聞言,牧連清幽總算放下了心來,隨後,抱着地面昏迷過去的女子急速離去了。
只是,這個混亂的時候,大家卻都沒有發現,隨着牧連清幽抱着那女子離去,躺在牀上一直被錦鸞死死按住的男人,脣角處,一縷殷紅卻又急速蜿蜒了下來……
兩個時辰後,堡外三十里處的小屋裡,殷離離是大聲驚叫着從夢中醒過來的:“小月——”
一直守在她牀邊沒有合過眼的牧連清幽一聽,頓時身形如墜冰窖!
小月?
她在叫小月?
卻見她在昏暗中坐起來後,先是目光倉惶的四處打量一番,待視線適應了這屋裡的視線,總算,她看到了他:“清幽,好可怕,我看到了一個人,渾身都是血,他在不停的叫我,在喊我的名字,喊我的名字……”
牧連清幽一怔!
她還在叫他清幽?
難道白澤真的沒有騙他?
剎那,他猶如枯木逢春,冬雪初霽,整個人,又變得格外的明亮起來:“那只是一個夢,別怕,我在你身邊呢。”
說完,俯身,將她輕輕的摟在了他的懷裡。
根據這兩天的相處,他已經差不多摸透她的習慣了,她不安的時候,最喜歡被人抱着,就像貓一樣,喜歡被人抱在懷裡的感覺。
所以,這個時候他也像這兩天一樣,試圖用這種方式來安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