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算,快點啊,我都準備好了!”
“知道了!急什麼?飛機又會跑了。”薛無算悠閒的坐在陽臺上的躺椅裡抽着煙,眯着眼睛曬太陽。今天天氣很好,是個懶洋洋的日子。
已經回來了兩個星期了。而且離上次薛無算離去也纔不到兩月。所以周慧茹很開心,她每次心情一好就喜歡出去旅遊,到處玩兒,這一次也不例外。不過這一次周慧茹不想再跟着薛無算的法術飛來飛去了,她想要去一些普通人都去的度假勝地。用薛無算的話來說就是:沒事兒閒的。
所以薛無算覺得費時間並不是很想去,但拗不過周慧茹。不過即便答應了,他也不想急急慌慌的。自家的飛機,不等他還敢自己先跑了不成?多享受一些小縣城的陽光纔是事兒。
小聲的哼了幾聲。周慧茹也拿自家男人沒轍。只能嘟着嘴跑到陽臺上好一陣軟磨硬泡,結果被薛無算笑眯眯的好好收拾了一頓之後,兩口子出門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
小縣城以前是沒有機場的,根本沒資格修建。現在卻不一樣了。往日的小縣城現在已經比薛無算初當閻羅之後擴大的十倍都不止。這裡面全部功勞都要歸結於被薛無算爲了方便硬生生安排坐落在這裡的龍山公司總部。
作爲一個全世界最大的公司,龍山公司的業務繁忙程度絲毫不亞於一個小國的政務,甚至要求精準度或許比政務都要高,還要效率。所以,一個機場十數架自購大型客機就成了公司的必備設備。
作爲公司的高層,同時又是幕後大老闆的老婆,周慧茹被配的一架專機,此時正在機場靜候。沒有人敢因爲從早上等到中午而有絲毫的怨言。這次航行周副總的先生薛無算也會一起。這是機組成員的莫大榮幸。誰不想親眼見一見這位充滿了傳奇色彩的第一人?
一輛黑色的麒麟轎車駛入了機場,而靜候多時的機組人員也明白這是薛先生夫婦到了。
“薛先生,飛機隨時可以起飛,我代表機組成員很榮幸能爲您服務。”空乘長滿臉笑容的朝登機的薛無算問好。
“嗯,起飛吧。”
“是的薛先生。”
專機上設備齊全,周慧茹甚至還能在這裡做一次全身SPA。
而薛無算什麼都沒要求,只是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眼睛看着機窗外的雲彩久久不語。
回到原世界已經有些時日了。薛無算這次回來是爲了履行自己對周慧茹的承諾,同時也是要找地方安心的理順在龍逆位面得到的諸多訊息的。
其它的都好說,唯獨那方在龍逆位面地府當中看到的石碑到現在薛無算也是沒想不明白。
“那石碑上讓我覺得熟悉的能量波動到底是什麼?冥冥中我感覺弄明白這一點對我來說很關鍵。可爲何真想不起來呢?”薛無算很有些鬱悶。他現在可是羅天大仙的境界,他的命魂早就被自己理得通透了,而命魂中便是所有記憶所在。可現在薛無算翻遍了自己的所有記憶片段,甚至連他生前爲人的記憶都沒有放過半點,可一樣毫無收穫。
“我的感覺絕不會錯!一定是我遺漏了什麼。”
薛無算不說話,也不動彈,表情嚴肅,讓想來露個臉的空乘們根本就不敢靠近,最後連端茶送水都是鼓起勇氣戰戰兢兢。心裡暗道:人們都說薛先生的氣勢極強,嚴肅的時候尋常人連靠近都不敢,以前還不信,沒想到都是真的。太嚇人了!
薛無算接過茶抿了一口,依舊不說話。心裡的彎彎繞繞還是沒能理順。一直到飛機達到目的地。
“無算,我們先去住處還是先吃東西?”
“餓了沒?餓了就先去吃東西吧。”
這裡是巴黎,從不缺美食。薛無算也不是第一次來了,不過卻沒有周慧茹來的次數多,畢竟這裡還是女人的購物天堂。
法餐的名頭很大,花樣也很多,沒譽爲世界美食,聲稱絲毫不弱於華夏美食。對此薛無算卻嗤之以鼻。法餐也許算得上不錯,但更華夏美食比起來那就差得遠了。覺得法餐和中餐差不多的人,要麼就是真的崇洋媚外,要麼就是根本沒有吃過真正頂級的中餐。
想到此處薛無算撇着嘴笑了笑,一邊聽着周慧茹閒聊,一邊心裡下意識的跟着前面的想法尋思,自己到底吃過多少種頂級的中餐。可這一想一下就讓薛無算愣住了。他居然也不記得了。
記憶的自動忽視本能。這跟意識沒有關係。是一種生靈的本能。自覺毫無用處的事總會在第一時間從記憶中被遺忘掉,徹徹底底的遺忘。想要重新回溯回來那可就得花大力氣了,甚至於還有可能找不回來。因爲那些記憶本就是薛無算自己選擇“遺忘”掉的。
“我之所以熟悉那石碑上的能量波動必定就是我曾經見到過的。現在先不起來莫非是當時被我本能的遺忘掉了?這也不是不可能!”
吃完飯,薛無算陪着周慧茹去購物,之後逛了逛巴黎的夜景。最後回到住處,一座臨近市區的別墅。住得近一些,方便周慧茹可以去更多的地方。
等到夜深的時候,薛無算還在腦子裡盤旋着之前的猜測。
“能量波動是我成爲無道閻羅之後才能感應到並且有印象。所以我活着的那幾十年可以直接拋開不算。而後我進入的第一個位面是天龍八部位面......”薛無算再一次的開始往回回溯自己成爲無道閻羅之後的經歷。這已經是他努力回溯的不知多少次了。
這一次,帶着查找自己可能忘記的節點,卻終於有了收穫。
“之後我統御的第一個高等位面是白蛇傳位面......我攻伐之時實力還不強,無法抗衡當時的血犼、玉帝,以及阿彌陀佛,所以我利用的從變形金剛位面得來的“火種立方”威脅了那個位面的天道......
嗯?等等!天道?!”
一個當時在薛無算眼裡強大到了極限的存在,看不見摸不着卻又籠罩着位面的每一個角落,天道!
因爲太強,所以無法留意和在意。而後天道成了同夥,一個一個位面下來已經從“最大的威脅”變成了“最沒有威脅”。兩者之間關係轉變極爲快速,幾乎沒有中間環節。
“莫非那石碑上讓我感到熟悉的能量波動就來自於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