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這戲卻是看不下去了。
荒古之地裡的荒族們也就有些覺得眼熟,一個位面通道,一片片成建制的亡魂軍陣......
這放在薛無算的眼裡那就是一聲炸雷啊,什麼時候無道地府的出場範兒也能被別人拿去用的?而且看這架勢分明就是開啓位面攻伐啊!
怎麼回事?
“系統,那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之前的無道閻羅都隕滅了嗎?還是說這世上還有跟你一樣的系統存在?那“姜”難道跟我一樣的身份?”
這由不得薛無算不激動,要是世上不止他一個無道閻羅的話那他的策略就要大改,而且之前很多猜測都可能完全錯了。
連着問了三遍,系統的應答纔出來:世間唯有一個無道閻羅存在,無道地府也始終唯一。
沒了,就這麼一句。也沒有對荒古之地內的詭異場面半點解釋。之後不論薛無算如何詢問都再無聲息。不過薛無算卻心裡還是沒底。
系統所說的是無道地府和無道閻羅唯一,可前面這“姜”祭出來的位面攻伐般的手段又該如何解釋?暫時沒心思細想,一轉念荒古之地的戰場上情形再次突變。
巨大的空間通道開啓,密密麻麻的亡魂陰兵從裡面列陣而出,殺氣騰騰陰氣滔天,呼嘯着便在“姜”的指揮下衝殺而下,不去撲向荒族,而是徑直的就把齊騰給團團圍在中間。
接着便是軍陣絞殺。
不說那些退回荒族祖廟內的“旁觀者”,就連藏在空間夾縫當中窺視的薛遠山也是心裡按奈不住的駭然,他的確見過不少次所謂的魔災之戰,但絕不是可以和眼前這些亡魂陰兵相提並論的,不論是數量還是個體實力,又或者是戰陣手段,都強於他曾經見過的任何一次魔災。要知道現在戰場中的可是一個精通時間規則並且修爲已經達到了太虛境中期的高手。如此情況下依舊佔着上風,有些匪夷所思。
仔細看,這些亡魂陰兵們使用的手段居然也包含着時間規則,不過盡都生硬,像是生搬硬套很不自然,就好像是被人生生灌上去的,並不是自己領悟出來的。
再看看被圍毆的齊騰,面色也是開打以來從未有過的凝重。而且最關鍵的是他現在不能像之前那樣肆意的增強自己的修爲了。這一點不單單是被旁觀者察覺到了,最直接的自然就是和他面對面的“姜”。
之前“姜”就有所懷疑,吃荒族自然不如吃那些他手下的黑袍修士,捨近求遠幹嘛?必有因。
如今漫天的亡魂陰兵出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印證“姜”的想法,那邊是將周圍散落的荒族人和齊騰分割開來,並且是驅趕式的分割開,拉開了極遙遠的距離。場面也很有意思,那些荒族人明明是在被驅趕但卻顯得極爲配合,只要沒收到生命威脅居然絲毫不抵抗,像是自己在跑一般。
不但是驅趕散亂在祖廟之外的荒族,就連齊騰和祖廟之間的距離也在被慢慢拉開。這不是齊騰所願意的,但龐大的亡魂陰兵軍陣的擠兌之下由不得他不朝祖廟反方向移動位置。
人多的好處現在就顯現出來了。即便齊騰手段狠辣實力高深,但在面對海量的亡魂陰兵時起到的對抗效果確是很不夠的。他現在一下就變得處境堪憂了。
“哈哈哈!果然如此,“術”你的噬人手段只能對荒族起作用吧?如今看你還如何跑!”看到齊騰緊皺的眉頭“姜”卻是哈哈大笑,心頭極爲暢快。他現在確定了對方的短板,如此一來心頭大石也就落地了。同爲掌握了時間規則的太虛境修士,一對一或許難以拿下,可拿人堆死你總可以吧?之前麾下的那些黑袍修士因爲挾制荒族不能抽身圍毆,現在也閒出來了一統加入,定要把齊騰困死在今日此地。
“哼,我的大法又豈是你這樣的喪家犬能夠琢磨的?真以爲人多就一定勢大?今日便要你開開眼界!”齊騰也不示弱,雖然現在的處境很是不妙卻不心慌。敢來,誰沒點底牌?阻斷了吞噬的有效距離?不怕,齊騰可是有準備的。
這邊“姜”在哈哈大笑,樂得見齊騰的窘態,手底下卻是半點不含糊,更是加緊攻勢,比起看齊騰的笑話他更巴不得齊騰立馬死掉。但接下來的一幕讓“姜”差點瞪掉眼珠子。就見齊騰心念一動,數十道荒族人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他身周,幾乎同時,陰邪之氣散出且立即包裹住這些荒族,下一秒龐大的能量便化爲涓流匯入齊騰的體內。
這些荒族哪裡來的?還自帶乾糧?
遠處荒族祖廟內的人卻是看得清楚,即便那些被齊騰當成乾糧拿出來吞噬的人影一閃即逝他們很多還是認了出來。這些被當成乾糧的荒族人居然正是之前叛逃荒族的那些人。
“難怪追索這麼久卻突然沒了音訊,全被“術”這邪人捉去了!”一些荒族人心裡暗道,同時對齊騰的感覺再次跌到冰點。
儘管那些被齊騰吞噬掉的都是荒族的叛逆,即便兩邊已經結了死仇,可說到底卻是一族的,是同類甚至曾經還是熟人,一起聊過天吹過牛,就算有仇殺了便是,可現如今居然被當成了乾糧!這種同類被吞噬頗有一種感同身受的意味。加之之前被吞噬的荒族,此時的齊騰在荒族人眼裡和“姜”已經區別不大了,甚至更邪惡。
而且不單單是那些荒族一直在追索的叛逆,就連那些追捕的荒族真戰們也在其中,這就說明那一大羣數百荒族已經被齊騰包圓了。
“這數量居然如此之多!”薛無算一邊看戲一邊心頭暗道。同時也在飛快的盤算目前的局面對他自己來說應該如何應對。畢竟他不可能一直在邊上看戲,該出手的時候那是必須要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