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無算的心裡也是很難得如此興奮,一聲長嘯震得整個幽冥都在晃動,數百萬的亡魂匍匐在地一邊敬畏着閻君的威儀,同時也在心中駭然閻君的強大,並且暗自猜測閻君現在到底是何等修爲了?
“閻君威武,萬界折服!”
一聲恭賀之後便是山呼海嘯一般的呼喊,而那第一聲呼喊聲便是這無道地府裡最會拍馬屁的丁春秋了。論起這反應和編詞的本事丁春秋還是在纔出獄的王家三棒槌之上。弄得把王家三棒槌冒到嘴邊的話都憋了回去,瞪眼怒目而視,怪這姓丁的狗東西居然敢搶王家三位爺爺的風頭。
薛無算揮了揮手,也沒言語,他現在正在感受着自己突破之後所有的變化。
金仙,魂魄如金,堅而辟邪。這是金仙境界最大的標誌,也是金仙比真仙境界理論上強大數十上百倍的關鍵。
那金身,說得便是那突破之後被法則力量永久加持之後的魂魄。
可現在薛無算的金身卻不單單就是體內溫養的魂魄,就連他的閻羅體也被囊括了進去。成了名副其實的“金身”。
這算不算撿到大便宜了?薛無算微笑着搖了搖頭。也是想明白了爲什麼會出現這種變化。甚至他還敢斷言,所有曾經的魔主也肯定如他現在這般,在突破到金仙境界的時候,成就了這閻羅體的金身。
而這一切都是因爲這閻羅體本身的神奇,可以虛也可以實,這虛實之間的反覆轉化根本就沒有半點生澀,完全就是一種類似於能量的手段,而且以薛無算現在的修爲和認知,對於閻羅體依舊是弄不明白的。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在突破的時候法則的力量將閻羅體視作了一種能量,而修士體內的能量凝聚部分,一般來說都是魂魄,也就是說,在法則的眼裡,閻羅體也是薛無算的魂魄,所以就一體加持了進去,讓薛無算撿了一個天大的便宜。
法則的力量自然不是來自於天道,魔修可沒這待遇。但這法則卻是來自於這方無道地府,金色也不是如那些修道者一般被加持的堅固和辟邪,而是攝魂和威懾。也就是說現在的薛無算身上所具備的法則可以讓薛無算不需要運使什麼手段都達到攝取魂魄或者魂魄威壓的效果。而主動施爲的話,所有手段都能帶上這種法則的力量。
法則源自於無道地府,而不是天道,所以法則的強弱也是由無道地府來決定的。一個只能籠罩一方位面世界的天道和籠罩了數個位面的無道地府,這孰強孰弱一目瞭然。而且薛無算明白,這以後所有的魔修都可以因爲他這一次的突破多了一個領悟無道地府法則的機會,當然,能不能領悟到這得看機緣。
這便是陰差陽錯之下薛無算又在無道體系當中新點燃了一盞燈塔。一道屬於魔修特有的法則的燈塔。
薛無算在閻羅殿上沉寂了不知多久,這才收起自己身上的所有威勢,讓下面跪伏的所有亡魂起身。而他自己則是身形一晃,便落到了六道輪盤之上。
“這法則進了閻羅和魂魄,爲何我會覺得跟這六道輪盤多了一種親近的感覺?莫非這攝魂和威懾法則本就源自於這六道輪盤?”薛無算心裡嘀咕,旋即沉心靜氣盤膝坐下,開始細細的感悟,他覺得自己應該把這個奇怪的感覺弄明白。
這一感悟,陰食都足足成熟了三十季。等薛無算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一道興奮的神色讓他再一次開懷大笑。
“猜得果然不錯,這六道輪盤上的確充滿了各種法則。這攝魂便是其中之一。我越靠近這六道輪盤越是能得到更多的加持。如此一來,豈不是又多了一門手段?”薛無算言罷,手一揮,兩道巨大的圓輪便在他身後顯化出來,正是他的戰利品,原世界和白蛇傳位面世界裡的六道輪盤。
雖說不是無道地府裡面的設置,對於薛無算的法則加持不及無道地府的六道輪盤,可這兩個上面一樣擁有着法則力量,也能加持,甚至因爲融入了法則,薛無算已經可以跟這兩件戰利品達成以前從未有過的溝通。
“起!”
一聲輕喝,那兩件懸浮在薛無算身後的六道圓輪便開始旋轉起來,並且伴隨着強大的吸扯力量,堪稱恐怖,而且這吸扯的可不是實體,而是魂魄!
“倒是沒有想到,這東西還能拿來當成法器使用。六道輪盤當真遠比我想象的更加神奇,順轉便是輪迴普渡,而如現在這般逆轉居然就是收魂奪魄恐怖如斯!這威能看起來比我那閻羅印也不差分毫啊。現在兩件便如此了,那日後十件百件一起發動又會是何等場面?怕不是片刻間就要一方位面成爲死域吧?”
論起大範圍的攻擊能力,這六道輪盤逆轉所帶來的威力已經算是薛無算手裡所有手段中數一數二的存在了,並且這玩意兒極有前景,因爲他是魔主,攻伐位面本就是既定之事,以後收刮別的位面地府可不就能源源不斷的得到這種極致神異的輪盤了嗎?
等到薛無算將兩件別的位面的六道輪盤收起來回到閻羅殿當中的時候,殿外可是熱鬧不已,幾乎所有無道地府裡的高職位陰差都等候着。打頭的便是王家三棒槌以及白虎牙將王天運。
“我說你們陰兵營寨急什麼啊?不就多了幾萬大肚漢嗎?該訓練就訓練,沒事兒別老往閻君跟前湊啊,沒見着這兒都擠不開了嗎?”敢這麼和王天運說話的亡魂,整個無道地府裡也就王家三兄弟了。
王天運也不以爲忤,笑道:“三位王家兄弟倒是夠有心的啊,這纔出獄沒多久吧?就急着跑來準備要表決心了?”
“呸,你這傢伙現在風光了,排位置都排到咱們三兄弟前面了。”王大錘撇着嘴,似乎很不滿意王天運。可眼神裡卻是帶着興奮和親近。
這便是三個棒槌的智慧了。很多時候別人在懟你不一定就是真厭惡你,對你笑也不一定就是準備親近。
“哪裡哪裡。你們鬼衙不是纔出了事兒嗎?我這陰兵營寨可不就上了一層樓嗎?理所當然罷了。”王天運也是言語犀利,可眼神卻異常的平和,甚至帶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