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發射軌道炮組件的速度越快,國外的神經就越是緊繃。而且這種緊繃的程度根本就無法長久,因爲這關係到“生死”,誰又能在生死麪前泰然處之呢?不怕死的有,但極少,更不可能是那些養尊處優的政客們。
所以,不管國內的外交如何的周旋時間,這些國外的政客們還是斷了那根神經,決定做一次史無前例的垂死抗爭。
在遠程打擊的手段中有一種名爲“飽和攻擊”的科目,來源是在攻擊和防禦之間的衡量。如一個艦隊最高的防禦能力是可以同一時間攔截一百顆遠程導彈的話,那麼就將攻擊提高到超過一百的程度,也就是超越了防禦一方最高飽和的防禦能力,從而達到突破防禦一方防禦極限能力的攻擊方法。
飽和攻擊其實是個笨辦法,可卻也是很實用的一種手段,甚至在以前是唯一可以打破米國這樣大艦隊集羣密集防禦網絡的手段。
現在,外國的政客們在各自的軍方和幕僚的徹底研究下最終選擇的就是這種手段。不但如此,這些以前相互都有齷齪的國度還頭一次精誠合作,聯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桌面下的聯盟。約定了統一攻擊時間,還有方式,以及發起攻擊的位置。
算是全球一體打擊了吧?幾個大洲,大洋,全都是各個攻擊的出發點。同一時間,數千枚特改的導彈,爲的就是要那些地球軌道上那些懸停着的利劍。
不要以爲導彈威脅不到地球軌道這麼高的地方。“太空戰”的構想也不是現在纔有,十多年前就有人提出來了。不能倒騰出軌道炮,但倒騰出可以直接攻擊到軌道這種高度的武器還是勉強可以辦到的。不單單米國,很多國家都有這份能力。
於是,就在一個或許是巧合,又或許是刻意爲之的時間,十月一日,這個隱藏在暗處,但卻又周知的桌下聯盟發起了自己的攻擊。他們要趁着那東方巨人還在搞着“和平相處”沒有去動他們衛星之前對這一切來一個了斷。
“當真是人善被人欺啊。”
神念一直覆蓋在整個地球的薛無算又豈會不知道外面暗中攪動的兇險?但他不準備說什麼。連軌道炮都給出去了,而且現在軌道上飄着八門軌道炮的拼接部件,他去不去提醒又有什麼關係?
數百年的科技代溝啊,就好比弓箭比之大炮,兩者之間又豈是數量和陰謀詭計可以拉扯平的?
所以外界的局勢緊張,心裡有了底氣的國內機構卻並沒有再弄一個什麼一級戰備。
事情就這麼發生了,接着又在短短的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裡結束了。留下的世界各地的老百姓總是看到天上有一些如煙花一般的東西“盛開”然後徐徐落下。
數千枚特質導彈啊,靡費多少到還在其次,重要的是這一番被賦予了最後希望的一個行動,卻連一丁點的效果都沒有收到,全當成了異常世界範圍內的“煙花秀”了。心裡徹骨的寒意讓世界的所謂大國們一下沒了聲音。
接下來就是薛無算盤算出來的經濟攻勢了。遍佈全球的龍山公司用已經以病毒一般的侵染速度侵蝕了所有文明國度的醫藥科技、通訊科技、電子科技,開始了新的一輪壟斷。當然,那些早就成了僵族中的一員的各國大佬們,還有商業巨鱷們的明理暗裡的推波助瀾,讓事態根本不是當權機構可以左右的了。
細枝末節還有很多,但是也只是細枝末節而已。有軌道炮這種碾壓一切的強硬手段壓着,陰謀詭計根本不會又丁點施展的空間。不但是龍山公司,國內的一些大型的國企也加入到了這一些列的經濟手段當中,甚至聲勢一點也不輸。
後面的事薛無算就一直看着,覺得挺好。先壓制住,讓別國無法也無力反彈,再用高科技產品腐蝕或者掌控住對方的經濟節點,再將屬於文化一類的訊息侵染下去,如此一點一點的就可以將暗流慢慢捋順,最後根本就不需要一兵一卒便可徹底實現他預想中的大融合局面。而一旦完成,那麼對於這方位面和他自己來說都是相當完美的。
一個一體化的位面才具有給無道地府提供動力和資源的可能。也只有一體化的位面才能將發展前進的速度提高到極限。因爲沒了內耗。
當然這需要時間。三年或者十年都有可能,不過這點時間對薛無算以及現目前原世界的局勢而言已經不太重要了。
長長的休假是薛無算留給自己在一場大戰之後的放鬆和收束。他需要時間讓自己的心從殺戮中脫離出來,好好的當一個混吃等死的混混,同時也讓自己有一個安穩且沒有波瀾和牽連的環境好好的梳理一下這次從西遊降妖伏魔位面裡得來的好處。
如來和太上老君死了,但他們的基業尚在,裡面的好東西數之不盡。雖然加一塊也不及如來和太上老君魂魄中的法門和手段,但卻也非凡了。這對整個無道地府而言都是了不起的大收穫。甚至於薛無算讓系統幫自己算了一筆賬,發現這次攻伐之戰一進一出雖然成本極大,可卻是狠狠的賺了一大筆。不但如此,這筆利潤可還是可持續滾動的。
而作爲對薛無算有用的便是那些從太上老君的兜率宮和如來的雷音寺裡取出來的一些玉簡以及法器。這些東西里無不包含着如來和太上老君對天道的理解還有自身修爲時產生的一些認識。這纔是最好的寶貝。不過可惜,也僅僅是隻言片語,不能窺見全貌。
“天道無情,亦無義?”這個認知還是中肯,的確不能指望一個如機器人一般的存在去理解什麼叫做情義。這是如來和太上老君都融入了自己的法器中的認知,被薛無算一點一點的摳出來的。
同時摳出來的還有一個:天理循環命理之根本。
這一句話似乎看起來有些過於草率了,更何況是出自兩位合道境大能者之手。似乎這就是凡俗之間那些遊方術士拿來哄人的橋段吧。至少薛無算一直都是這麼看的。
但現在這句話似乎有了新的意義。因爲合道境的大能者也將這種看似是在矇騙煩人的言語轉化成了自己的認知並且融入了法器和記錄手段法門的玉簡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