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局長慌忙走上前去查看,這才發現原來周書昌只是昏迷了,並沒有死,這個扯着嗓子喊着周書昌死了的女人,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呢?
張局長只得派人先送了周書昌去醫院,然後讓這個女人通知了懷宏義。
懷宏義得知了如此情況,心中十分的歡喜,看來自己的計劃真是一點沒有錯,所有發生的事,都在自己的預料之中。
假惺惺誰不會演?懷宏義親自跑去看周書昌,把醒了的周書昌感動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還好,醫院的牙科醫生也很牛逼,很快便幫他安裝了全瓷假牙,那可真是堅固的很吶。
只是這件事,段宏羽可跑不了,周書昌本來還有去派出所自首的心思,現在被這懷宏義一洗腦子,徹底沒有了,更加加深了對於段宏羽的懷恨。
周書昌對着鏡子,摸着自己的兩顆假牙自語道:“毀牙之痛,以後必報!”
再說這懷宏義,心腸都壞透了,真是沒得狡辯的。他一計得逞,又來一計,這次他要對付的人就是段宏羽。
段宏羽心中不平,見周書昌不肯去派出所自首,便自己去了派出所報案,誰知道這不去還好,一去反倒是被扣住了。
段宏羽還以爲是自己打上了周書昌,所以派出所才抓他,這樣至少不是什麼大罪,也合理一些。
誰知道這次的藉口,那可只是滑稽,竟然是以“抹黑國家罪”將其逮捕,這充足的證據是:段宏羽詆譭警察,誤導視聽,想推翻鐵證,抹黑人民警察!
正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段宏羽就這麼被抓了,也真是倒了血黴。
張局長也並不是完全聽命於懷宏義,而且自己跟段宏羽也是有過一些的交情,不然的話又怎麼會在上次段宏羽快死的時候,將鵝毛玉佩還給了他!
總之,這張局長就是一個牆頭草,哪有有甜頭,就往哪邊倒。現在的情況是張局長下令不準對段宏羽施加任何刑法。
沈靜香已經好久都沒有跟段宏羽聯繫了,本來以爲自己可以跟劉叛成婚了,做一個別人的女人從別人的身上找幸福。只是一聽到段宏羽被抓的消息,心頭還是一驚,偷偷的跑去找流浪阿孑幫忙。
流浪阿孑自從孫雨婷跟段宏羽好了,便一心放到了膏藥廠上,對於段宏羽其實也是心存嫉妒的,但是此事也不能全怪段宏羽,因爲外人眼中這沈靜香的確先一步拋棄的段宏羽。
只聽沈靜香道:“阿孑,我求你,求你救救段宏羽!”
流浪阿孑微微一笑道:“他的罪名是‘抹黑國家罪’,這個奇怪的罪,我還是頭一次聽說!”
沈靜香道:“是啊,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他!其實現在的段宏羽挺可憐的,雨婷也離開他了,他的孩子也死了。。。”
流浪阿孑也習慣了抽菸,也點上了一根,吸了兩口,油亮的髮型被辦公室裡的燈光照耀着,還真是帥!
好久之後,流浪阿孑嘆道:“爲什麼這麼多的女人爲他擔心,你不是都要跟劉叛結婚了嗎?難道你還…..”
沈靜香忙打斷了流浪阿孑的話道:“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我先走一步了!”
沈靜香匆匆的離開了,可是一路上心中卻是十分的苦澀。
流浪阿孑披上外衣就去了警局,現在的流浪阿孑可不是一個野人了,在大上海老闆界混久了,人總是聰明不少,只是這無論如何變化,流浪阿孑的行事作風還是讓人無法捉摸。
一個皮箱丟在了張局長的桌子上,張局長一猜便知道是錢,而且這錢是買段宏羽的,這麼具有牛逼的張局長,真不愧是牆頭草中的佼佼者。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這流浪阿孑並不按照江湖規矩辦事,而是丟下了皮箱之後,匆匆離開了。
這可真是嚇傻了張局長,這小子人人都知道是個武功高手,這次這麼匆匆來匆匆去,沒有說一句話,這是要幹什麼?
皮箱打開之後,裡面竟然不是錢,張局長差點吐血,裡面全是冥幣。。。
張局長嚇得差點吐血,這小子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自己死在這警局裡?
張局長冷汗直流,趕緊將皮箱子收了起來。然後慢慢地按着自己的小心臟。
幾天之後,段宏羽被釋放。
出了派出所,段宏羽面色憔悴,鬍子都好久沒有颳了,因爲與人隔絕的緣故,渾身都是臭烘烘的,像是一次都沒有洗過衣服和身子。
一輛車子停在了附近,葉子吉穿着一身修身小西服從車子上下來道:“我的這身衣服怎麼樣?”
段宏羽嘿嘿一笑道:“挺好!”
葉子吉指着車子道:“有人在等你!”
段宏羽朝着車子看了看,從車窗上探出來一個人頭,正是流浪阿孑!
段宏羽笑了笑,三人駕車而去。
不是冤家不聚頭啊,沒有想到三人所去的酒店,懷宏義也在,身邊跟着鄭見文和周書昌。
段宏羽剛一坐下,周書昌便端着酒杯走了過來,笑着道:“段老闆,我敬你一杯!”
段宏羽氣的差點吐血,手中的拳頭攥的很硬,葉子吉一把拉住了段宏羽的手,搖了搖頭!
又聽這周書昌指着自己的牙齒道:“瞧我的新牙怎麼樣,我覺得比原來的漂亮多了,這還得多謝你呢!”
流浪阿孑哈哈一笑道:“我可是粗人,你不是要喝酒嗎?我們直接用瓶子!”
說完之後,流浪阿孑拿起酒瓶子就開始喝了起來,周書昌也不是什麼酒鬼,一見如此硬氣的漢子,心中也是慫了,趕忙撤了。
懷宏義在一旁拍着手道:“好好好,真是痛快!段宏羽,你朋友都喝了,你呢?”
懷宏義穿越之前就知道段宏羽是不能喝酒的,這明顯是要整他!
段宏羽也心知肚明,只是這要面子的時候,哪裡還管得了許多。段宏羽也哪過來一個酒瓶開始喝了。
水平如果不夠,硬是去裝,會死的很慘,段宏羽就是一個血淋淋的例子,救喝了一半就吐了。
懷宏義哈哈大笑,自己拿起酒瓶也開始喝了,段宏羽一見如此,心中更加的不平,又開始喝了。
不要嫌一瓶酒少,主要還得分人呢!段宏羽酒量是真的不行,這全館子的人都知道。
因爲臉都紅成了猴屁股了,要是再不停止,那還得了嗎?已經因爲喝酒去過好幾次醫院了,哎,這次,這麼需要裝的場合,也就只能捨命陪君子了!
段宏羽一仰脖子,就全部喝了下去,身子歪歪斜斜,指着懷宏義道:“葛振天!”
周書昌一聽葛振天,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煞白的很,驚訝道:“段宏羽,你在說什麼,不要胡說八道!”
原來這周書昌以爲段宏羽喝醉了,是在胡說,卻哪裡知道這都是真實的。
懷宏義一聽段宏羽在周書昌的面前說自己是葛振天,那還得了,只好,暫時找藉口,拉着大家離開了!
離開之後的懷宏義也是冷汗直流,不是說自己不是葛振天,而是自己最怕周書昌知道自己就是葛振天,自己的穿越方式與他們倆不同,也正好讓自己可以掩蓋一下真實身份。
儘管周書昌不認爲段宏羽說的是真的,但是還是心中有了想法,隱隱的覺得身邊的這個大老闆的所作所爲還真的跟葛振天類似,只是他的容貌、身材、皮膚沒有一點跟葛振天是相像的,這根本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段宏羽再一次被送進了醫院,這似乎都成了他的一種常態,他的血液可以解毒,唯獨不可以解酒。
流浪阿孑打電話給了孫雨婷,他忽然覺得段宏羽比自己更加需要孫雨婷,只是是否段宏羽可以帶給孫雨婷更多的快樂,他卻不得而知。
孫雨婷沒有答應,一口否決了流浪阿孑的請求,她此刻還在掙扎,心中還在怨恨,如果無法說服自己的心,說服自己可以放得下妹妹如此下場所帶給自己的傷感,哪裡還會去接近段宏羽,接近這個又愛又恨的人。
此時的醫院像是久違了一樣,段宏羽還像以前一樣的醒來,只是自己住院的時候,幾乎每次都有孫雨婷的陪同,而這一次卻沒有了。
段宏羽也是一片的心亂,他甚至也覺得自己無法面對孫雨婷,無法面對沈靜香,更加無法面對孫雨芬。
似乎一切卻又像是命中註定似得,更多的糾結似乎又編織着新的糾結,不曾改變,不曾解脫。
感情的事,唯獨是最難解說的,不是池中物,奈何愛泉眼。
段宏羽從醫院裡走出去,大街上車水馬龍的,忽然間又恍惚了,這到底是哪裡?是不是自己一直都在夢中,可夢一直不醒。
穿越的事,離奇的很,可是一旦遇到,那可未必是件愉快的事,畢竟心中多的是複雜,新鮮一過去,剩下的多半是空虛。
段宏羽點上了一根菸抽着,煙在空氣中燃燒,放出來可以讓他感到舒服的刺激,此時此刻,也就只有菸捲可以給予段宏羽力量,去想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究竟又該何去何從!
第0213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