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天尊是什麼?
知曉了隕落之地的秘密，宗政司棋與傾修便退出了忘川河，四處去尋出去的路。
他們原路返回，在迷霧之中整整尋了一個多月，還是沒有尋到出去的路。
難道真的要被困死在這裡？
宗政司棋無語望天，想起了自己隨身攜帶着的傳送陣。
貌似這東西可以將自己直接傳送回雨族吧！
“沒用的。”傾修少有地嘆氣，“我們現在身在冥界，與天界完全隔斷了，這傳送陣是沒辦法運行的。”
她摟着宗政司棋，愛戀地看着她。
至少，還能跟在她在一起。
但宗政司棋可不想永遠呆在這個灰濛濛死氣沉沉的地方，“總有辦法可以出去的！”
可事實擺在眼前，他們根本沒有出去的路，被困在了這冥界之中。
宗政司棋捏着那傳送陣，還是死馬當活馬醫，將它開啓，擲了出去，顯出了一個巨大的傳送道，傾修搖搖頭，還是跟着她一同進去了。
這是根本沒用的，傳送陣只能在天界使用，這裡已經不在天界的範圍之內了，冥界和天界之間是不可能用傳送陣來往的，若真的可以的話，豈不是亂套了？
但沒想到，進了那傳送陣沒一會，便發現眼前一亮，兩人落了下去，穩穩落在地面之上，愕然地看着眼前的情景。
“這不是——”
眼前的情景，他們再熟悉不過，竟然真的是雨族！
這裡是雨族的傳送陣！
他們一出來，立馬就有人圍了上來，首先便是雷豹龍灝和白夙，他們在那冥界門口等了許久，等不到他們，猜想着若是他們能存活，肯定會用傳送陣回來，便一直在雨族傳送陣旁邊等候。
終於將兩人給等回來了。再後來，便是雨傾璇，她這幾天可是着實擔心壞了。
看着眼前這熟悉的情景，熟悉的人，宗政司棋舒了一口氣，有種重現人世，重新做人的感覺。
傾修還在疑惑着，這傳送陣竟然起作用了，這在理論上是不可能的啊？
但他沒想到，他和宗政司棋進了冥界，卻活着回來了，這在理論之上也是不可能的。
高興地與衆人見了面之後，衆人自然是要問那關於地縫之下的東西，宗政司棋這纔想起了正經事，慌慌張張地囑咐了傾修那事先不給雨樊子說，便出了雨族，來到了雨城之中。
雨城的商行之中，依舊是人聲鼎沸，宗政司棋在商行之中找到了負責人，尋到了出售冥夜腳趾的賣主，他一直在這裡等候着。
宗政司棋心中默默地思量着，等得到了冥界的腳趾，若是那人的實力不強大的話，便就將他做了。
竟然敢傷了冥夜，不可饒恕！
很快，她便見到了賣主，還是那個仙風道骨的年輕人，那修爲竟然也是跟她一般的神帝八星。那人對她笑笑，道了一句，“請——”
便將她領到了一個安靜的茶室之中。
宗政司棋現在的實力非同一般了，沒這麼多的顧忌，自然是跟了上去。
茶室之中，坐着一個同樣仙風道骨的藍衣男人，那人身上沒有半點玄力的痕跡，但宗政司棋可不認爲他是普通人。
那人對着她友好一笑，便做了一個‘坐’的手勢。
宗政司棋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那男人將她上下看了一遭，笑道：“在下曲直。”
她可不理會他的笑容，冷生生地道了一聲，“東西呢？”
對於傷害冥夜的人，她可都沒有好臉色。
曲直依舊是笑着，“璣子，將東西拿出來。”
那叫璣子的男人拿出了一個盒子過來，打開，便是一股幽香襲來，那是冥夜的腳趾無疑了。
宗政司棋定下心來，看着那男人。
這曲直的來歷就算是傾修也不知曉，但他有個神帝八星的弟子，想必實力定然在準天尊之上。
“如何？”他眼中帶着詢問。
宗政司棋輕輕嗓子正想跟他談談條件，便見自己的身軀之中，躍出了幾道白光，如霧氣一般凝結，竟然凝成了四個模糊的人影在她的身側。
這變化讓她大驚失色，這四個鬼東西竟然是從她身上出來的。
不容多想，她就地一滾，便滾出去老遠，噬天祭出，警惕地看着那四道白影。
那四道人影模模糊糊看不清原型，只是落在那曲直的面前，對着他恭恭敬敬地伏下了身軀。
“師尊！”
曲直看着眼前這四道魂影，眼中含淚，那聲音幾乎都是顫抖着，“你們，怎麼會變成這樣？是誰害了你們！”
宗政司棋靜靜地在角落之中看着，看那四道人影越來越熟悉，竟然是那四大主神的模樣！
他們怎麼會在她的身上！
難道是在忘川河之中，他們便附了上來嗎？
他們的師尊，不就是天尊嗎？
那眼前這曲直就是前任天尊？
前任天尊不是將他們殺了嗎？
一系列的疑問困擾着她，想到腦子抽筋也想不通，便選擇了不說話，靜靜地聽着看着。
只聽雷震子道：“師尊，弟子學藝不精，在您失蹤之後不久，便爲天尊所殺。”
“天尊、天尊——”曲直喃喃着，眼中落淚，泛出了猩紅之色，“我懂了，我懂了，我懂了！”
他連說了三個‘我懂了’，而宗政司棋則還是一頭霧水。
“當年和我們四人之力，集合了四大法訣還是沒能敵過他，弟子不才，讓師傅丟臉了。”
雷震子聲音之中帶着痛苦。
“都怪我，都怪我——”
曲直還是呢喃着，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眼中淚落不斷。
風輕子也說話了，“我與師兄姐四人身死，靈識不滅，落入了忘川河之中不知道多少年頭，今日我後輩到此，我等便附在了她的身上，幫助他們出了冥界，只想來找師傅。”
宗政司棋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傳送陣能輕易地出冥界，原來是祖先護佑。
曲直又看了一眼宗政司棋，眼中含着感激，轉向他的四個愛徒，“你們等了這麼多年，也累了，往生去吧——”
那四人恭恭敬敬一拜，徹底消逝於天地之間。
而那曲直則是一直低頭不語，璣子忙給他倒了一杯茶。
宗政司棋這才慢慢地從角落之中走出來，好奇地看着曲直。
這就是天尊？
跟普通人一樣的啊！
“你就是第一任天尊？”
見宗政司棋問，曲直才勉強擡起了頭，眼中依舊是黯淡不已，正想回答他的話，突地咳嗽了幾聲，面色慘白，氣息微弱，那樣子，就像久病不醫，病入膏肓的普通人。
良久，他才穩住了氣息，用那溫和的聲音道：“是，也不是。”
他又道，“我看你也是聖體，以後你可能也會走上和我一樣的道路，我便將前後之事說與你聽吧。”
宗政司棋忙端端正正地坐了下來，豎起了耳朵認真聽着。
那曲直，便將這困擾了三界多年的事情與宗政司棋娓娓道來。
曲直是前任天尊，卻不是第一個，或許，他是第一個被天尊附體的人！
世人傳聞，聖體之人修煉到一定階段，便能成爲天尊。
其實不然，是天尊選擇修煉登峰的聖體奪舍而來！
天尊到底是什麼？
就連當了無盡歲月天尊的曲直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是世上難遇的至聖之體，刻苦修煉到了頂峰之後，便得到了真正掌控天地的力量！
他感覺自己就是整個世界的主宰，然後，心緒開始慢慢地發生變化，他也不知道那是怎麼回事，總感覺自己被另外一個人附體了，在左右他的思維，但他是天尊，誰敢奪他的舍？
直到有一天，自己的力量突然全部消失了，成了一個毫無玄力的普通人，甚至，身體還在一點點的惡化，發展到最後便成了眼前的情景，他已經時日無多了！
曲直感覺自己一下子從雲端跌落入了地府，以爲自己走到了盡頭，更無顏面對自己的四個愛徒，便躲開了所有人，悄悄地藏了起來。
再後來，便聽說自己的四個徒弟都消失了，不明不白。
他一直在追尋他們消失的秘密，這麼多年來，毫無進展，又收了一個徒弟，便是眼前這璣子，一直在幫助他追尋那秘密。
現在看來，他失蹤之後，那四個弟子便感覺到了不同，知曉了天尊的本質，想推翻取而代之，沒想到被殺了。
聽罷，宗政司棋疑惑不已，腦子被一團迷霧包裹着，怎麼也明朗不了。
“天尊到底是什麼？這麼多年來，你都不知曉嗎？”
曲直搖搖頭，“確切的我也不知曉，它可能是一個生命體，可能是一道法則，可能是超越我們想象的任何東西，總之，它很強大，一旦它選擇了附體，那被附體者便就能得到掌控天地的力量，有種自己成爲天地主宰的感覺，但主宰一切的還是天尊。”
“那爲什麼天尊要奪舍呢？既然要奪舍，爲何又一定要聖體呢？”
一系列問題還是困擾着他，曲直笑笑，這問題，他也不知道。
宗政司棋知曉曲直肯定也是一頭霧水，但她也算是瞭解了一些。
或許，母親並不是無情無愛，而是被另外的東西奪舍了！
而且，她敢斷定，風心念並沒有徹底消失，她一直都存在於天尊的體內，只是被強大的天尊意識壓制着。
那曲直這麼多年來的心願已了了，便將那冥夜的腳趾給了宗政司棋。
宗政司棋出了那雨城商行，不禁看了看天。
難道說，冥冥之中，真的有這麼一個生命體，在窺探一切嗎？
突然，她有種大膽的想法——任何準天尊都有可能修煉到與天尊等同的實力，但是天尊只能選擇至聖之體奪舍！所以，任何非聖體的人只要有超越她的苗頭，她就立馬將那人誅殺！而若是聖體，她就會一直等着她登頂，然後奪舍。
或許，一段時間之後，那至聖之體會被它消耗完，她會拋棄舊體，選擇新的至聖之體！
有了這個想法，宗政司棋精神一震。
她幾乎可以預見自己未來的兩種結局，一種是像曲直和自己的母親那樣，修煉到了巔峰，被天尊奪舍而去，另一種結局，就是像四大主神那樣，拼一個你死我活。
但現在她憂慮的是，恐怕還不等自己的實力到可以和它拼命的時候，它已經奪舍而來，到時候，自己這百年的修煉豈不是白白便宜了那不人不鬼的天尊了？
或許，她幾番不殺自己，就是在等着自己力量達到某個境地之時，然後奪舍而來！
想到這種可能，她突然覺得自己很是悲哀，她和她的母親一樣，難道辛苦修煉終究爲他人做嫁衣？
募地，眼睛一亮，她想到了一個絕好的去處！
混沌！
天尊的勢力僅僅只是在三界而已，混沌便就不是它能左右的地方了，自己入了混沌，等修煉到了可以和她抗衡的地步再歸來，豈不正好？
還可以順便去找找冥夜！
想到這個方案的可行性，宗政司棋便樂了，但那混沌之中的情況可是遠比三界兇險，兇惡的混沌種族對於三界生物都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厭惡之感，若是自己的實力不到位，入了混沌，定會死得不明不白。
說到底，自己缺的，還是實力！
忙回到了雨族，雷豹龍灝還等在雨族，和他們匆匆地打了一個照面之後，便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然後，便與傾修一起，到了雨樊子修煉的小破洞之中。
雨樊子還是那一臉淡漠的模樣，輕靈的雙眸之中幾乎是一灘死水，不起波瀾，這樣一幅超脫紅塵的冷清外表之下，卻裝着一個不和外表的靈魂。
宗政司棋與傾修將墓中所見之事與他大致地說了，宗政司棋又將在雨城商行之中看到曲直的事情也說了。
聽罷，雨樊子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黝黑的瞳孔幾乎是凝固在了眼圈之內，看不見半點的波動，那黝黑的光芒深不見底，似乎能吸人魂魄。
宗政司棋也能猜出他此時的心情，修煉之人，日夜操勞莫不是爲了登峰，像雨樊子這等已經快要接近頂峰的人自然是以那至上的存在作爲目標。
而這事實，確實讓他難以接受了，超越了他的認知。
沉默一直持續了一個時辰，宗政司棋坐不住了，試探性地問道：“前輩，你看這隕落之謎晚輩也解出來了，我們當初的約定是不是可以履行了？”
五萬年啊！
若是有了這五萬年，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夠突破準天尊！倒時候去混沌之中，也可以幫冥夜一把。
但見雨樊子那眸子終於轉動了一下，轉向了宗政司棋的方向，帶着慣有的淡漠，“什麼五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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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活的時間太長了，這麼重要的事情竟然也能忘記！
“那日我與前輩說好了，若是晚輩能夠解出那隕落之地的謎底，前輩便給我五萬年的時間。”
雨樊子眼珠子又僵硬地動了動，疑惑道：“我說過嗎？”
宗政司棋整個人一愣。
他這態度，是想賴賬！
她從未想過這雨樊子竟然是這般的人，一個準天尊的前輩竟然來賴一個後輩的賬！
“前輩，你那日明明答應過我！”語氣不禁放硬了幾分。
誰知雨樊子微微擡起眸，竟然露出不可理喻加惋惜的神采，“我若答應了，定是記得，你這後輩，怎可如此無賴？”
宗政司棋幾乎就要破口大罵，那日明明說得好好的！誰知道這雨樊子竟然翻臉不認賬！
虧大發了！
傾修一直在宗政司棋身側，此時見這情景，也是搖搖頭，他這老祖從來都不按套路出牌，這準天尊高手的境界，不是他能看懂的！
若是這雨樊子真是有心賴那五萬年，他也沒法，怪就怪太信任他了！
宗政司棋正怒目看着那雨樊子，卻又見他雲淡風輕地出口了，“聽說雷族那聖體的小丫頭，是你生的？”
宗政司棋一聽便精神一震，他說的便就是狗尾巴，她也是聖體！
“是又如何？”
雨樊子那寡淡的眉一挑，似乎頗有興趣，“這風族和雷族都有聖體之人，我雨族怎可沒有？”
不知道爲何，宗政司棋總覺得那雨樊子的眸子閃耀着算計的精光。
他要聖體幹什麼？
“前輩什麼意思，晚輩不懂。”
雨樊子和氣一笑，“我很想知道，若是同時有幾個同樣的聖體，那天尊會選擇哪一個？”
宗政司棋不知道雨樊子打什麼主意，但馬上，便聽他道：“你若是肯爲我雨族生下一個聖體，我便給你五萬年。”
聽此，宗政司棋與傾修兩人都是虎軀一震。
怎麼感覺，她好似成了生產的工具一般。
又見雨樊子一臉的笑意，“至於你要選擇和誰生，你自願，只要是我雨族男子皆可，”還意味深長地道了一句，“我建議你還是選擇我——”
宗政司棋聽這話，渾身瞬間便升起一陣雞皮疙瘩。
這老不死的魚販子竟然調戲她！
身側的男人將她護到了身後，帶着不悅的語氣道：“老祖這是何話，司棋乃我妻子，自然是選擇與我生子！”
敢在自己的面前調戲自己的女人，若是別的男人，他早就暴起了，但眼前這貨，是他的老祖！
雨樊子就知曉會是這樣的結果，悻悻地撣撣自己那微微有些皺褶的袍子，掩蓋此時的緊迫氣氛，“你們進去吧。”
宗政司棋舒了一口氣，由傾修拉着往那雨靈仙境之中而去，才走了幾步，一股強大的力量便將她給包裹住了。
只見她的內天地之中，正閉關的關猛白夙都出來了，噬天也脫手而去，落在了雨樊子的身邊。
“這幾個就留在我這兒！”
白夙還是原型的模樣，齜着獠牙就衝向雨樊子，但被他輕易地擋住了，關猛倒是淡定了許多，對着宗政司棋點點頭，示意她放心進去。
噬天則是已經被雨樊子放在手中把玩着。
宗政司棋又狠狠地將他瞪了一眼，看看白夙關猛和噬天，還是進了那羽靈仙境之中。
此去，又是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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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補星期一的課，星期一叢早到晚都是課，桑心，明天星期天，班級去聚餐，本大人現在是班委了，得起帶頭作用，明天會很忙的哦…所以今天就更這一點了
更恐懼的是，他麼的，後天又是星期一了，
又得上一天到晚的課！
求虎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