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綠的光芒中,兩隻無頭的青蛙慢慢地向兩人跳了過來。
慢着,陳笑看到那兩隻雞流着黑色的血。邊走邊發出如蛙叫一般的怪異的聲音:“我們死的好慘哪,拿命來賠吧!”
秦天盯着那兩隻無頭青蛙,心中突然鎮定下來,眼中閃過一絲怪異的笑意,手中的銅錢劍猛然間劈出。
銅錢劍劈在那兩隻青蛙上,發出咔的一聲。
兩隻青蛙發出淒厲的慘叫着,隨之化作兩道藍光,藍光合二爲一,又化出金玄的樣子。
金玄在光芒中媚笑着,全身一絲不掛,半爬着,扭動着整個身軀,口中發出一股最能激起人類最原始慾望的呻吟聲,高挺巨大的雙峰隨着身軀的擺動來回的晃動。
就在一瞬間,秦天突然變得精神恍惚,發現對方似乎成了陳笑、楚靈……兩眼發出野獸般的光芒,竟然朝着光芒中的金玄走去。
而陳笑似乎也中招了,一步步向前,一臉的嬌羞之色。
此時兩人身上佩戴的日月玉佩似乎感應到了危險,受到了刺激,頓時各自涌出暖流,然後迸射出護身紅芒,交織在一起,兩人猛地清醒過來。
秦天看着藍光中金玄那媚笑的樣子,眼中突顯出一股兇狠來。
“孃的,真是氣死小爺了。”秦天咒罵着,想想就夠噁心的,一揮銅錢劍,紅色劍芒如閃電般向金玄迅猛斬去。
清醒過來的陳笑,顯然也是怒氣沖天,桃木劍飛射而出。
可是金玄老道似乎毫不害怕,銅錢劍劃過它的身體,就好像劃過空氣一般,只飄出一縷淡淡的青煙。
幽綠的光芒中,金玄媚笑着,扭曲着身體,看着秦天和陳笑。
忽然它桀桀一笑,張開嘴,嘴咧得越來越大,霎時之間,那張長滿獠牙的嘴化作一張血淋淋的巨口。
只見那張口占據了金玄臉部的三分之二,它的眼睛、鼻子等五官竟然好像都被擠在一起,變形扭曲簡直讓人無法形容,恐怖非常。
金玄的巨口對着秦天咬來,帶着腥臭的陰風。
秦天一聲大喝,一劍紅芒對着那張巨口刺去,但卻好像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眼看着那張巨口就要把自己吞噬了,危急之中,秦天連使用道符都來不及了,雙手向着綠光中巨口抓去。
當手碰到金玄那張巨口的時候,秦天瞬間感到就像碰到了一團棉花,軟軟的,同時雙手竟然穿過巨口。
秦天暗叫一聲不好,只好一個懶驢打滾,躲閃開來。
“去你孃的,夠邪門!”隨之他大罵了一句,趁機翻身而起,一道驅煞符飛射而出。
可惜對於金玄來說,似乎毫無作用,眼看秦天危險了,陳笑揮動着桃木劍擋在面前,嘴裡大喊着:“秦天,快,咬破舌尖,用血噴它。”
聽到陳笑之言,秦天急忙一咬舌尖,只感到一陣疼痛,口中一股鹹味涌出,張開口,趁機對着綠光中的金玄吐了出去。
那帶着唾液的鮮血直噴到金玄口中,只聽到一聲怪叫,隨着所有的景象全部消失,一隻蛤蟆竄入黑暗之中。
再看地上留下一具不知名的男性乾屍,胸前還有兩隻無頭的青蛙屍體,好像正是乾屍的雙峰。
我擦,這東西太怪異了!孃的,那隻逃跑的蛤蟆未免太下流了,竟然能夠製造出如此怪異的幻境。
“秦天,這裡有個棺材!”不知兩人走了多久,陳笑突然驚叫道。
這是一個巨大的偏殿裡,四周依然白骨皚皚,正中央擺放着一口黑色的大棺材,鬼氣縈繞,陰氣森森。
突然間,棺材內傳來稚嫩的嬰兒笑聲。
秦天兩人激靈一下,瞬間後退幾步,握緊了手中的兵器,隨之只聽見彭迪亞斯橫,棺材蓋攤開,隨之一股濃郁的鬼氣瀰漫而出。
只見一位身穿白衣的婦人,從棺材裡緩緩飄了出來。
這時候笑聲更加歡快了,顯然並不是這白衣婦人發出來的,盯着她微微隆起的腹部,秦天驚得連連後退。
白衣女子相貌並不出衆,一臉憂鬱,更使人對她畏懼三分。
秦天見女子的年紀不大,身着的衣衫也不過是小戶人家的打扮,女子飄到棺材,站在兩人的不遠處。
白衣女子的腹部傳來一陣嬰兒尖銳的笑聲,這笑聲聽得人頭皮發麻。
隨之她的腹部開始不斷地膨脹起來,眨眼功夫,比剛纔大了數倍。但是,女子還是一臉憂鬱的樣子,並沒有變化什麼表情,好像僅僅是一具木偶一樣。
慢慢的,女子腹部的白衣上滲出一道血紅。
眼看血跡越滲越開,不多時就把整個肚子都映紅了,女子猛然將頭一仰,慘叫一聲,腹部裂開一條大口子。
“咯咯咯”
一個五官端正,四肢俱全的鬼胎,蜷在女子腹中咯咯亂笑。
秦天只覺一陣陣噁心往上衝,肚裡好像翻江倒海一般。鬼胎擡起一隻小手,手間拉出一條長長地粘液。
它指了指秦天,突然哭嚎起來。一聲聲刺耳的嚎叫,鬧得人心煩意亂。
迷迷糊糊中,秦天感覺自己變成嬰兒,靜靜地躺在搖籃裡,很安逸,很舒適。
母親在搖籃邊唱着歌,父親正在一旁看書,多麼溫馨啊。
慢慢地,秦天心頭產生一股悲痛,這種痛好像令人痛不欲生!母親和父親的身影漸漸遠去了,搖籃裡只剩下孤獨的自己……
搖籃劇烈地晃動起來,秦天想要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可是他卻忘了他還只是個嬰兒。
他揮舞着小手,不知所措。他多麼希望媽媽來抱着他。這個念頭在腦子裡一閃,母親就出現在了搖籃邊。
然而,母親沒有將他抱起來,只是站在那裡一個勁地笑。“娘是怎麼啦?”秦天很好奇,甚至對母親的笑感到恐懼!
終於秦天看清了母親的面孔,那居然是一張嬰兒的臉。
母親怎麼變成了嬰兒?秦天想不明白,一切的一切如此不合邏輯,他搞不懂,或許是因爲他只是個嬰兒,所以他不懂周圍發生的一切事物吧。
秦天這樣想,可隨即又覺得這個想法如此可笑,因爲自己明明就已經是個大人了啊。可自己確實又是個嬰兒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