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血腥的場面,陳笑不由得皺了皺眉。
秦天傻傻地笑了笑,知道她從小在道觀裡生活,有點不適應,也不以爲意,繼續忙碌起來。
不一會兒,秦天麻利地將整隻羊處理好了,兩人又撿了些駱駝刺回來,然後上面倒了些燃料後便點着了。
儘管秦天沒有烤過全羊,但以前沒少和老片子一起烤野兔,也算是有燒烤基礎的,他將羊架到火上,很快羊就烤好了,兩人開吃了。
這黃羊在城市裡是無法隨便吃到的,兩人都初次吃,感覺肉質不錯,不過摻雜了一些沙子,讓人吃起來有些不爽。
可是沙漠之內的水有太珍貴了,沖洗起來未免浪費,兩人並非矯情只人,只好將就了。
兩人吃完晚飯之後,見天色還沒有徹底黑下來,便開上繼續上路,可是正大約七八里路程,周圍依然滿眼黃沙,一路過來都沒變。
秦天將車停在一處地勢較高的位置,舉目望去,突然發現遠處的沙丘後露出一個村莊的影子,可再仔細看又沒有了。
兩人都以爲眼睛花了,在沙漠中總是容易看到一些幻象,比如海市蜃樓,所以也不太在意,沒往心裡去。
天此時漸漸黑了,兩人自然不會黑夜趕路,只好在沙地中紮了兩頂帳篷。
別看沙漠白天的時候很熱,但到了晚上溫度也流失很快,氣溫也將很冷,不蓋層毯子完全無法入睡。
見天色還早,兩人生起一堆篝火,然後圍坐在旁邊聊天。
“秦天,剛纔我又查看了一下資料,我感覺我們所走的方向錯了。不然的話,按照地圖上的指示,我們應該早已經抵達了統萬城,我認爲明天我們應該換一個方向了。“陳笑手持着地圖,蹙着眉頭說道。
“那好,我們明天向東北方向走,我們深入沙漠並不遠,總會找到出路的,也許會遇到一些沙漠探險者,那麼我們有救了。”秦天樂觀地表示。
“啊!那是什麼……”陳笑張口剛想說什麼,話沒有出口,臉色突然一邊,用手指着秦天的側面,大聲驚呼道。
我擦,那沙子怎麼在動,而且還這麼一大片,這是怎麼回事?
順着陳笑手指的方向看去,秦天頓時目瞪口呆,只見那片沙子像海浪一樣在翻滾,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下面動。
“不好,上車快跑!”秦天突地想起什麼,臉唰的一下就白了,大喊一聲。上前一把將陳笑拉起來,徑直本想停車的位置車,打開車門,迅速跳上了車。
秦天迅速將車啓動,用力猛地踏着油門,悍馬轟地一聲竄了出去。
隨後秦天向後瞄了一眼,就是這一眼把人驚出了一身冷汗,後面從沙中鑽出了無數的怪蟲,那些怪蟲是像蜈蚣一樣的節肢動物,白色身體佈滿了血絲,尾部還發出熒熒的血光。
在這些微光下可以看見它們那巨大的口器,兩人搭建的帳篷已經被這些怪蟲啃食殆盡,篝火也已經熄了。
那些怪蟲跟在車後面,快速疾爬,發出了沙沙的聲音。
秦天駕着車驚恐地向前疾馳,但沙沙的聲音還是不斷的灌進耳內,那簡直就是一種催命的聲音。
“秦天,這是不是恐怖的蒙古沙蟲,聽說逮着什麼就吃什麼,它們不應該是紅色的嗎?”此時陳笑也反應過來,看着車後面追趕的怪蟲,驚恐地問道。
此時秦天顧不上多說話,開着車瘋狂地往前衝,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儘管擺脫這些洶涌追趕的怪蟲,太過恐怖了。
儘管悍馬動力強勁,發揮到了極致。可是行駛在這種沙地上,根本在跑不快,而這些怪蟲速度又快得出奇。
如果猜測不錯的話,這種怪蟲正是陳笑所說的蒙古沙蟲,如果一旦被它們追上,兩人稍不注意,恐怕很快就會變成累累白骨。
這種號稱“死亡之蟲”的蒙古沙蟲,事實上是一種貌似蠕蟲的巨大毒蟲。
在一些關於蒙古的書籍上有記載,在茫茫的戈壁沙丘中,常有一種巨大的血紅色蟲子出沒,它們形狀十分怪異,會噴射出強腐蝕性的劇毒液體。
此外這些巨大的怪蟲還可從眼睛中放射出一股強電流,讓數米之外的人或動物頃刻斃命,然後將獵物慢慢地吞噬,大家把它稱爲死亡之蟲。
這種沙蟲到底恐怖什麼地步?就這麼形容吧,很多蒙古人甚至沒有膽子提它們的名字。
按照書上記載,死亡之蟲外形很像牛的腸子,顏色爲暗紅色,儘管和秦天兩人遇到這些怪蟲有所區別,但秦天直覺這些怪蟲就是死亡之蟲。
他們同樣長得醜陋無比,絲毫無法掩蓋它的血腥與殘暴,行走方式很特別,要麼向前滾動,要麼向一側蠕動,攻擊力也非常驚人。
一些見過蒙古沙蟲而死裡逃生的牧民說過,死亡之蟲大約有三到五英尺長,平時潛伏在沙土下面,一年到頭只在最熱的六七月份偶爾露崢嶸,極爲恐怖。
“秦天,有沒有辦法對付這些沙蟲?”看着車後緊追不捨的一羣沙蟲,陳曉此時早已花容失色,大聲喊道。
這些沙蟲不僅聽起來恐怖,而市場的實在太噁心人了。
“數量太多了,我們根本對付不了,只要能逃多遠就逃多遠!”秦天沒想到會遇到死亡之蟲,一邊手扶這方向盤,一臉無奈地說道。
兩人駕車瘋狂地在前面疾馳,後面沙蟲緊追不捨,場景極爲驚悚刺激。
就在秦天和陳笑苦惱不已的時候,那些緊追不捨的沙蟲突然像炸開了鍋一樣,猛地反向爬走了。
“秦天,那些沙蟲退了!”陳笑往後一看,轉頭對秦天說道。
當秦天回頭一看,果然拿些沙蟲如潮水退去了,可是心裡沒有絲毫輕鬆,反而感覺更加不安,這是他一直以來養成的危機感。
此時陳笑變成一副嚴峻的表情,似乎更大的危險在向兩人逼近。
那羣沙蟲很快又鑽進了沙中,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周圍十分的安靜,沙漠夜晚的寒風似乎也凝結了一般,兩人警惕地望着四周,誰也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