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嫦曦揉着發疼的手臂,剛纔“揍”葉初一的時候導致舊傷復發,現在十分的疼,不過身體的疼痛卻是不及得葉初一對自己的羞辱,來得更刺激。孫嫦曦神傷的自言自語:“我這身小姐打扮在他眼中就那麼不值錢嗎?什麼一百一十塊,不能再多。鬼稀罕你的臭錢,不過被他誤會總感覺很噁心。”
“嘟嘟嘟。”耳朵中的通訊耳塞傳來雜音,隨後聽到老周的聲音:“嫦曦,有人跟上你了,不是附近的住戶,極有可能就是那個變態兇手,小心些,我們都待命呢。對了,剛纔那個是怎麼回事?”
孫嫦曦聽到極有可能是嫌疑人,頓時打起精神,道:“知道了。剛纔那個?剛纔那是熟人,可以排除嫌疑。”
“嗯,不過他似乎摸你了。”
“啊?纔沒有!”孫嫦曦英氣的俏臉頓時染了一層紅暈,這纔想起葉初一那鹹(bu)豬(xiao)手(xin)摸了自己左胸,孫嫦曦一陣羞怒,就不明白爲什麼自己碰到那個傢伙就會被佔便宜,明明守身如玉十九年來着。
“嘿嘿嘿,小姐,一個人啊?”趙國民十分合時的出現了,還不時左右張望,生怕有熟人看見。
“多少錢一晚?你是第一次嗎?”
孫嫦曦拋個媚眼:“價錢好說,難道你要跟我在電線杆旁邊做嗎?不如到我的租房?”孫嫦曦有些噁心的挽住趙國民的手,那大手順勢摟住了孫嫦曦的小腰肢,興奮得趙國民都來了反應。當然了,結果可想而知,一進入出租屋,趙國民立刻被孫嫦曦給反手控制,痛苦的叫聲跟挨宰的豬沒什麼區別,看着五個臉色陰沉的民警,趙國民的心撥涼撥涼的,這他媽到底誰在害我啊?自己**的事要是傳回去,校訓導主任這位置就得乖乖交出來了。
老周看着直翻死魚眼的趙國民,道:“他不像是兇手啊?”
孫嫦曦羞怒交加,很不爽剛纔被趙國民摸了一下腰,一邊踹一邊說道:“老周,有些變態,不用酷刑是不會招供的!你說,你是不是這幾起連續殺人的兇手?”
“不是,不是,我無辜的,幾位警察大哥,我冤枉啊,我只是找親戚來到這裡的,我不知道什麼連續殺人,我沒做過,真的。我是良好市民,求求你,別踹了。”趙國民顧不得別的,聽着美女警花的話,似乎是在執行任務,自己是無意中牽涉進來,如果處理好的話,或許能就這樣放了自己。
老周乾淨利索的推着趙國民從後門走去:“狗屁良好市民,嫖娼也是違法,先帶回警局吧。”
卻就在這時,對講機一陣嘈雜聲:“老周,六巷這邊出了些問題,有個黑影襲擊我們巡邏的人,快來支援,那人往七巷那邊跑去了。你們不是在九巷嗎?包抄過來。”老周摸了摸拉渣的鬍子,果斷丟下趙國民,道:“嫦曦,你看着他,你們隨我來支援。”
“哎哎哎?我也要去。”孫嫦曦剛提出,卻是已經被人拋下了,又不爽了踢了趙國民褲襠一腳:“都怪你,害我我錯過了立功的好機會!”
“哐當。”破舊的鐵門被人用力的掩上,一個魁梧的中年男人跑了進來,孫嫦曦和趙國民都一愣,心底升起一股寒流,因爲眼前這個突然闖進來的男人的雙眼好像是紅色的?這不是有違常理?
“別動!”孫嫦曦柳眉一挑,抽出警棍直指來人,藉着燈光,認出來是附近一帶的流氓頭子,大飛哥,孫嫦曦心中稍安,道:“你活膩了不成?”
大飛哥冷陰陰的笑了笑:“你們這些小角色,我讓三個小弟引開你們隊十幾人嗎?他們一時半刻不會注意這裡的,孫警花,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穿得很性感?本來我打算隨便找個雞泄火的,可是我看到你這前凸後翹,是忍不住了,哼哼哼。”
孫嫦曦看着這個大飛哥,平時見過,可是絕對沒有今天這麼喪心病狂。而且,那眼神,不像人的眼神。只聽大飛哥爆喝一聲,跳了過來,孫嫦曦機巧的側過身來,避開了大飛哥的飛撲,反手警棍抽出幾下,盡數打在大飛哥的腦袋之上,可是大飛哥一點感覺都沒有,又撲了上來。
這次孫嫦曦在這狹隘的出租房內退無可退,一把被壓倒,雙肩被僅僅的抓着,右肩特別的疼苦的低吟:“嗯哦~!”
“叫得好,哈哈哈,叫聲真好聽。”大飛哥猶如一頭飢渴的禽獸,孫嫦曦看着壓下身子的大飛哥,嚇得是花容失色,不斷的掙扎,可是大飛哥的力道驚人,壓得她動彈不得,孫嫦曦終於知道自己打不過這個男人,心底蔓延開一股恐懼,撕拉!肩膀衣衫吊帶的撕裂聲,把她嚇得徹底崩潰。
“啊!”
孫嫦曦尖聲大叫,大飛哥卻是得意洋洋的嘲諷:“你叫吧,除了旁邊那個死胖子,沒人會聽到。”
卻不知道,冷不防的聽到有人說道:“我這不聽到了嗎?”大飛哥臉色鉅變,一個前翻滾,跟聲音來源拉開了距離,看清了後門裡走來的一個小年輕,心道:“你走路怎麼沒聲?看來是個高手。”
孫嫦曦一看來人,猶如見到了上帝,大聲道:“葉初一,快,快救我。”一旁的趙國民也是連滾帶爬走過去:“葉醫生,你可不能丟下我啊。我們可是同事,是不是?”
葉初一搔搔頭,問道:“孫警花,原來你好暴力這口啊?”孫嫦曦氣得夠嗆,捂住凌亂的衣衫直瞪眼,得到一瞬間的空隙,孫嫦曦才又改口:“你來幹什麼?送死嗎?這個可是連續兇殺案的主犯,快走。”
“嘖嘖,孫美女,你到底是要我救你還是要我救你?要不是你那刺耳的尖叫,我才懶得進來呢。”葉初一又瞄了一眼趙國民,詫異道:“哎呦喲,我們的趙主任,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被帶上手銬了?你犯啥事了?”趙國民羞愧的別過臉,真不敢說自己嫖娼被抓了。
“廢話一會再說!”大飛哥抓起地上的警棍就衝了過來,對着葉初一的腦袋,高高的砸下,勢大力沉,葉初一臉色一凝,看到了大飛哥不同尋常的眼睛,卻只是擡起了手臂,大飛哥揮舞的警棍卻像打在鐵壁之上,反而震傷了自己的虎口。
大飛哥臉色再變,棄了葉初一,轉向剛站起來的孫嫦曦,孫嫦曦心一緊,下意識的抓過旁邊的趙國民,大飛哥揮舞的警棍狠狠的一抽,剛好打在他手臂上。立刻聽到趙國民殺豬般的慘叫。
大飛哥順勢一推,把兩人推向葉初一,然後飛快的逃逸,葉初一心裡疑惑,故而沒有追上去,倒是一把扶住已經弱如扶柳的孫嫦曦,孫警花也是累極了,一下子被葉初一抱住小蠻腰,又無力掙扎,剛纔搏鬥手臂的傷極重,被葉初一抱住,或者說軟在了他懷裡。
孫嫦曦羞道:“快放我下來,你這個色狼、流氓!”孫嫦曦飽滿的雪峰,緊貼着自己,而且自己居高臨下,這擠壓在自己胸膛的兩團肉,扁平不一,白花花兩團,就像饅頭,叫人忍不住咬上一口。葉初一怎麼捨得撒手?葉初一正色道:“其實我一直跟着你來的,剛纔的事我想了想,覺得我實在做得不對,想跟你道歉的。”
孫嫦曦道:“突然間說這個做什麼?”
“因爲我覺得,你第一天出來做這個,一百一十塊是低了些,你是處女嘛,這樣吧,兩百塊,行不行?這是我的極限了。”
“啪!”孫嫦曦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忍着疼痛,右手就是打了葉初一一拳頭,丹鳳眼都噴得出火了:“我在執行公務!葉初一你給我滾開,誰是小姐?你這個死流氓,啊!不許看!再看我以猥褻少女罪逮捕你。”
葉初一壞壞一笑:“原來是執行公務啊,你不早說,我以爲你下海當小姐呢,這不能怪我啊。”孫嫦曦真是啞口無言,揉揉額頭,懶得說了,這種事還需要解釋?要不是局長要這周內抓到兇手,自己會以身涉險?還穿得這麼單薄,犧牲色相?
“哎喲,葉醫生,你行行好,我的手骨折了,你給我看看,求你啦。疼死了。”
葉初一好奇道:“趙主任,你來這裡幹什麼啊?”趙國民臉都綠了,總不能說跟蹤你吧?趙國民腦瓜轉的快,媚笑道:“我只是路過這裡,碰巧遇上點事。你看,我們一場同事,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葉初一瞄了一眼趙國民,看他一副哮天犬的嘴臉,無奈的搖搖頭,誰讓咱是老實人呢,念在一場同事,葉初一簡單的給趙國民用木板給固定了手臂,道:“你等會還是去看看骨科吧,打些藥膏快好些。身上其他的瘀傷塗些跌打藥酒就行。”
孫嫦曦這纔想起還有一個嫖娼被抓的趙國民,問道:“葉初一,你認識他?”
“噢,我們學校的…”
趙國民一激靈,絕對不能暴露自己是市高中訓導主任的身份!急忙道:“我是他親戚,孫警官,我是他親戚啦,做保安的。你就行行好,看在我替你擋了一棍的份上,放了我吧。”孫嫦曦拉過趙國民的耳朵,嘀咕道:“放過你可以,不過你就要記住,剛纔我沒用你擋那一棍。”
趙國民喜不自勝的點頭:“是的,是的,是我不長眼,被那兇徒給打中的。我的傷跟孫警官一點關係都沒有。”
“那你可以走了。”
趙國民手銬一鬆,一刻也不敢逗留,飛快的離開了這高地街,而孫嫦曦也疲倦的倒臥在椅子上,喃喃道:“你之前提醒我,兇手不是人,現在我感覺還真有點像,那傢伙真不像人,葉初一,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今晚跟我會警局錄一下口供。”
可是待孫嫦曦回過頭來時,葉初一也不見了。孫嫦曦抓狂的大叫:“葉初一你這個混蛋,每次佔了我的便宜就走,別栽在我手上!不關你十五天絕對不放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