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川蜀大山之中,周圍都沒有了聲音,十分寂靜,偶爾會有一些飛禽尖叫。
葉初一走到洞口邊緣,伸手碰觸出去,立刻就有一層淡淡的好像水紋一樣的屏障擋住他,一股寒流逆襲而來,如果不及時撒手就要凍傷手指了。
“葵水之精啊,一萬份葵水才精煉一小團,這麼大的一層還真不容易啊。”他咬着嘴脣,來回的踱步。
太乙劍接連衝擊葵水之精凝聚的屏障,但也只是盪漾起一層層波紋而已。
“水火相剋,倒是可以利用火破一道口子,但是五行火焰就是尋常火焰,對葵水無絲毫作用。”葉初一忽然靈光一閃,道:“對啊,七星天君火!”
赤炎鉢裡面裝着的都是煉丹禦敵的特別火焰,論五行來說,是剋制葵水之精的!
意念的牽引下,太乙劍在山頂繞了兩圈,從袋子之中挑起了赤炎鉢,這個巴掌大的有點像古時候和尚化緣用的佛鉢,也有點像乞丐的碗兒。
“嘿嘿,師父也猜不到這個赤炎鉢裡面承裝的是七星天君火吧?”葉初一略微得意,赤炎鉢平放在太乙劍之上。
只見他雙手一合,左手收拳,右手往前兩指一點,赤炎鉢雖然和他隔着洞穴的這個葵水之精屏障,但是依然受到葉初一的道法指引。
一團團赤色的火焰捲起來,直接和葵水之精碰撞在一起,約莫三個呼吸的功夫,洞穴的屏障就裂開了一個小洞口。
葉初一大喜,立刻施展奇門遁甲,身體直接化成一道流光衝了出去。
當雙腳站在了太乙劍之上,吹着秋天川蜀山脈的涼風,葉初一猛的呼吸一口氣,草木氣息十分之濃烈,精神爲之一振,得瑟自言自語:“想出來還是能出來的嘛。”
“師父對不起了,你不告訴我原因,我就自己去找,我就不信有什麼能威脅得了我。”
葉初一朝着道觀那邊微微一鞠躬,從小到大,他第一次違背了明空老道的意思,心裡略微有些慚愧。
師父、師父,既是老師,也是父親,葉初一併沒有責怪明空老道關了他大半年,只是不理解他怕什麼。
年輕氣盛的他,又剛剛突破了蛻凡境,難免有些英雄氣概,跟明空老道老謀深算的謹慎是完全不同的。
“孃的,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師父謹慎成那樣,我就查個究竟。”葉初一罵了一句粗口,跳到山頭,檢查了一遍袋子裡的東西,銀行卡、聖器、手機等東西都在。估計手機也欠費過久停卡了。
“你妹的臭老頭,也不給我充電蟲話費。”
手機基本廢了,葉初一干脆丟了,嘀咕道:“找個地方打探一下消息再說。對了,中海市吧,老頭子肯定猜不到我會回去中海吧?”
“陰陽順逆妙難窮。二至還歸一九宮。若能了達陰陽理。天地都來一掌中!我閃。”
黑夜中,葉初一就像一顆流星,往着大陸的東面疾馳而去。
他沒有立刻進入中海市地界,倒是在附近的城市溜達了兩圈,第三天才坐着大巴進入中海市。
年三十不能找的了,葉初一知道年師兄會第一時間把自己的位置給彙報師父,到時候還是被抓回去。
來到中海市,卻是將近一年了纔再次回來,葉初一首先想起了石巧巧,因爲他心裡對石巧巧有着一份愧疚,畢竟去年兩次把持不住,偷吻了人家呢?
想着先見石巧巧一面,然後再找司徒正詢問一下最近玄門道界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
來到石巧巧家所在小區,葉初一有些忐忑,也有些不好意思,要是石巧巧不記得自己了那該怎麼辦?
叮咚,葉初一按下了門鈴。
裡面傳來石泊軍的聲音,道:“什麼人?我爸不在,送禮請回。”
“開門,查水錶。”葉初一聽到熟悉的聲音,他的心情也是很愉悅。
突然聽到裡面一陣雞飛狗跳的踢踏拖鞋的跑動,石泊軍以他最快的速度把門打開了,然後長大了嘴巴看着葉初一。
石泊軍許久纔回過神來,愣愣的說道:“葉、葉醫生真是你?你又兼職水電工啊?水錶在外面樓梯間。”
“水電工你個屁,你姐呢?”
“姐去讀大學了,明年放寒假纔回來。話說你還記得我姐啊,嘖嘖,我打賭輸了啊,我賭你不想做我姐夫的。”石泊軍笑嘿嘿道:“當初你不辭而別,姐賭你還會記得她。”
這話說得,葉初一更加是慚愧,道:“當初有急事,不辭而別是我不對,這不來登門謝罪嗎。”
石泊軍咧嘴笑道:“謝罪個錘子,姐老想你,天天在房間畫你的畫像,噢,這話你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
“還有,姐交代下來,讓我不告訴你她讀哪件學校,你真要謝罪,就去北京找找唄。”
葉初一如有所思,心裡五味雜陳,最後只能化爲惆悵的一聲嘆息:“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石泊軍聽得莫名其妙,問道:“葉醫生你出家了?說話跟老和尚似的?”
“滾,你纔出家當和尚呢。”葉初一笑罵了一句,最後寒暄了一些話也就離開了。
沒找到石巧巧也不能怪葉初一,他沒讀過大學,怎知道高中後還有大學這玩意呢?
走在馬路上,葉初一把手機給丟了,現在確實煩惱該怎麼找司徒正,因爲他不知道司徒正住哪兒。
“擦,我真是自毀長城,幹嘛把手機扔掉呢,通訊錄還是很重要的嘛。”
以前和季雨晴合租的公寓也已經賣了,想來想去,只能去季雨晴原本的單人公寓碰碰運氣了,實在不行只能是去派出所等孫嫦曦了。
正想着孫嫦曦的事,立刻就聽到馬路上傳來一串刺耳的警鳴聲,兩旁轎車統統讓開了路,三兩警車飛快的駛了過去。
葉初一不禁留心上了,看向第一輛車時,駕駛座上坐着一個制服女子,英氣逼人,光潔白皙的臉龐,烏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神采,皺起的柳條眉,高挺的鼻,因爲焦急而緊要的嘴脣,無一不在張揚着一個漂亮女警的心急如焚的心情。
不就是許久沒見的孫嫦曦麼?
“緣分啊!”葉初一大叫一聲,隨即撒腿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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