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都鼓起了一個包了,你額頭還擦破皮了,這個位置太明顯了,趁傷口還沒結痂,我給你上些藥,不然會留下疤痕的。”
葉初一急忙掏出隨身帶着的雪膚凝霜膏,觸感冰涼,能極快的癒合傷口,對於愛美的女子來說,那更加是不能少的聖藥。
孫嫦曦心頭彭彭直跳,雖然葉初一不是第一次給療傷,但是他每次給自己療傷的動作都分外的溫柔,她只想乖乖的站着不動,享受着這一刻。
嗯?孫嫦曦突然發現葉初一背後一個路人眼神兇惡,彷彿充滿了極大的仇恨一樣,手持瑞士小刀,一路奔跑過來,這動作,是要行刺嗎?
“初一!”
葉初一不耐道:“別亂動,我這藥可是很珍貴的,塗歪了怎麼。”他還沒把話說完,孫嫦曦突然把他推到一旁。
葉初一急忙回頭,卻是看到一個不認識的路人,神情兇狠,右手握着小刀刺向了孫嫦曦的小腹!葉初一瞳孔一縮,這是怎麼回事?
“啊!有瘋子!”
“快報警!那個女的不就是警察嗎?”
“別走過去,快躲開。”
這裡是鬧市的車站附近,不少人看到這一幕紛紛尖叫着走開,卻是又站在自認爲合適的位置圍觀。
葉初一陷入短暫的窒息,孫嫦曦似乎握住了對方的手,他是視線盲區,看不真切。
刺中了嗎?
走了過去才發現,那個行刺的人力氣固然很大,但是孫嫦曦好歹也是練過的,千鈞一髮的危急關頭,總算是握住對方的手腕把小刀錯開了自己的腹部。
孫嫦曦看葉初一一副鬆了一口氣的表情,驕傲道:“別小看我,我可是合格民警,空手入白刃什麼的,小意思!”
隨着孫嫦曦一個漂亮的扭手,直接扣住了那路人的手腕,順勢打上手銬,哼道:“你這傢伙,什麼來頭?爲什麼要刺殺我們?”
在孫嫦曦說完的一瞬間,行刺的那個白領表情不再兇狠,一臉的莫名其妙,怪叫道:“怎麼回事?你抓我做什麼?我犯什麼事?”
“你當街行兇還狡辯?周圍的都是證人,跟我回去警局。”孫嫦曦生氣的一拳打過去,剛纔差點讓葉初一受傷了,還打擾了他給自己療傷的好機會,這傢伙不揍不爽。
葉初一緊皺眉頭,是郝非凡嗎?不對啊,他剛剛纔失敗了,不可能立刻又來進攻啊。
最重要的還是這個男白領前後變化太明顯了,看樣子也不像是說謊。現場有人報了警,很快就有警察來支援。
葉初一拉過孫嫦曦,道:“孫警花,我看這事就算了,他可能被人控制。”
“被人控制?這種事能做到的嗎?”孫嫦曦驚奇道:“又是道門中人乾的事?這你沒有一點感覺嗎?”
葉初一託着下巴,嘀咕道:“應該是比較少見的道言術法吧。就是通過罡氣凝聚語言,衍化成術法,鑽入別人的腦海之中,讓對方成爲自己言聽計從的存在。這種術法,可以在別處施展,然後一直潛藏,不同於一般的術法爆發,被人感覺到。”
孫嫦曦聽得目瞪口呆,慚愧道:“你怎麼不早說?那傢伙被其他警察以蓄意傷人罪抓走了哦,我得給司徒先生打個電話,讓他幫忙保護一下那個無辜的人。”
葉初一拉住孫嫦曦,道:“也只能這樣,我們現在還可能被盯着。你不是說過了嗎?你被龍幫的人跟蹤着,那郝非凡也還說跟蹤我的時候順手把他們給解決了。那麼極可能因此驚動了龍幫更厲害的高手。”
“更厲害的高手?能用語言控制別人的傢伙?”孫嫦曦光想象就感覺毛骨悚人,這簡直是無敵的存在了啊,自己要是被控制了,被要求做什麼黃色的事情可怎麼辦?
葉初一看她很擔憂的樣子,安慰道:“道言的確很強,只不過也不是百分百絕對湊效的。越是心靈卑賤的人,越是容易被控制。”
“心靈卑賤?那是什麼?”孫嫦曦一臉的不解。
“就是我思故我在的理論,如果你認爲自己是至尊,那麼你對這種道言的抵抗能力越強。也就是意志的自信。”葉初一一邊解釋一邊拉着孫嫦曦離開鬧市區。
“修道一行,演變很多,道言的出現就是考驗人的心境意志。一般的修道者,意志力都很強大,不容易被控制,如果是普通人的話,基本無法凌駕修道者,因此是屢試不爽。”
孫嫦曦眉頭緊鎖,道:“簡直難以置信,那樣的話,這樣的人豈不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機關的人也不容易發現?”
葉初一點點頭,道:“但是會這種道言的人極少,修習的法門似乎也已經消失了纔對,今天突然出現,的確很讓人費解。”
“那麼,公交車那時,那個司機是怎麼回事?一樣的原理嗎?”
葉初一搖搖頭,當時他親眼看過,那個司機眼神空洞,身上也貼着符篆,是通過符篆將其變成傀儡一樣的存在。而剛纔襲擊的人,眼神兇狠,是被人憑空誘發了仇恨,像真瘋子一樣,讓人看不出端倪。
原理是不同的,比郝非凡的方式要高明得多。
不知不覺的交談之中,兩人也回到了孫嫦曦原本所待的公寓,孫嫦曦的線狙還存在在這裡。而此時兩人的目的也有所變更。
房間內,孫嫦曦換上了那一套漂亮的抹胸連衣裙,用皮帶扣在一疊禁束符在白皙的長腿之上,紙彈盒子懸在腰間,英氣逼人的眼眸看着就讓人着迷。有一種戰地天使的既視感。
孫嫦曦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很是滿足的點點頭,心道:“這次,也一定要把龍幫的最煩抓出來!蠱惑人心,真卑劣的手段。”
孫嫦曦想起剛纔葉初一所說的一般人抵抗道言命令的方法,那就是堅信自己是唯一,在自我這個世界內,自己還是唯一的,能掌控身體命令的存在,外來的一切都是虛假,自己纔是至尊。
只要確信自己是至尊,就能抵抗道言的命令。
小手握緊了脖子上的吊墜紙彈,打氣道:“我不會被道言命令的,我一定不會。”
叮咚,就在這會兒,門鈴卻是響了,坐在沙發上的葉初一十分奇怪,該不會一直跟蹤到這裡來吧?虧自己繞了那麼多路呢。
葉初一手指一彈,一股罡氣打在門鎖上,門自動打開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嬸走了進來。
孫嫦曦也從房間裡走出來,驚訝道:“房東?我可是交了房租一整年的房租的啊,有什麼事嗎?”
你房東大嬸陰詐的笑道:“主人讓我來告訴你們,殺了他的手下,你們會死的很慘,嘿嘿嘿。”
房東大嬸一陣陰笑之後,好像被切斷的鏡頭一般,突然恢復了原本的意識,長大了那肥潤的嘴巴,傻愣愣的說道:“咦?孫警官,我,我怎麼來你這裡了?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