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已有一些天睞星的強者飄飛着來到了附近,用驚異赤身的我和被我禁錮住的兩人,瘋狂運轉着他們的大腦,想像着在這之前,是發生了一場如何慘烈的肉搏激情大戰。
而我注意到,其中有幾人,身上的氣息,和那自爆的老者有幾分相似,他們在看到昏迷的兩人之後,都是變了臉色,看來他們也是衡月宗人。此處是東洲,乃是衡月宗的地盤,他們的人來快,倒也並不出奇。
我面色冷淡,鎮定自若地用黑電真氣幻化了一層衣服穿在身上,然後目光冷漠地掃了他們一眼,便帶着那兩人消失在衆人面前。
回了靜虛宮之後,我直接就將生擒的這兩人送到了柳長天等衆長老面前,讓柳長天等人都是瞠目結舌。當然,在這之前,他們兩人手上的兩枚中級空間戒指,已經是做爲戰利品到了我的手中。
“前輩,他們是?”柳長天盯着躺在地上的那黑袍人,嘴裡問道。
我淡淡一笑,道:“這黑袍人便是殺害四位長老的元兇,而另一個,則是一個廣寒宗的叛徒,亦爲殺死柳衝之人。我是在東洲子烏城外的一所莊園中抓到的他們,原本和這黑袍人在一起的,還有一個衡月宗人,不過那人已經自爆了。”
“果然是衡月宗!”萬長老咬牙道,他一眼就認出黑袍人就是影像中的那人,“我現在就去把衡月宗的那些人追回來!殺了他們替歐陽他們報仇!”說着便不等衆人反應,立刻便飛了出去。
我這纔想起,三日期限已過,四大宗派的人,此刻恐怕都已經是各自回去了。
柳長天連忙道:“錢長老。孫長老,你們快去吧萬長老帶回來!”
錢長老和孫長老連忙追了出去。
張長老嘆道:“原來那恐怖的能量波動,是那衡月宗人自爆產生的?如此威力地自爆,那自爆之人,多半是衡月宗的皇級高手!”
“可惜那人已經自爆。這下又是死無對證,衡月宗肯定不會認賬”齊長老憤恨道。
藍長老皺眉道:“不錯,眼下也就只有從這兩人身上挖出些什麼了。”
洪長老盯着黑袍人一聲獰笑:“逼供這種事情,就交給老夫,傳聞‘點將臺’的殺手都是嘴硬得很,老夫倒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做到了這步,我也算是仁至義盡,剩下的事情也不想多管。直接對柳長天道:“剩下地事情交給你們了,我這幾日和我的朋友有事要出去一趟,便不在靜海宗多呆了。”
“前輩要走?”柳長天很是驚訝,隨即露出慚愧之色,“前輩幫了靜海宗數次,靜海宗愧對前輩良多。前輩若是要走,晚輩等也不敢挽留。”
聽他的意思,似乎是以爲我怕再因爲靜海宗再招惹上什麼麻煩,所以纔要走?也懶得再做解釋。伸手在昏迷兩人的丹田位置各自拍了一掌,這兩人身體一陣抽搐,嘴裡流出一絲血液。
早在天行者號上的時候,我便仔細探查過敖淨的身體,發現神階者的丹田依舊是他們儲存神力的地方。除了心臟部位多了一個元珠,以及將元珠和丹田相聯地經脈,和一般的武者也無太大不同。我這兩掌。已是將他們的丹田乃至元珠都給震碎,他們已是從巔峰強者,徹底輪爲了沒有半分修爲的普通人。
暗中傳音讓撒哈拉消除了麻痹汁液的作用,我對柳長天道:“他們兩個等會就會醒來,你們自己看着辦吧。”說着便要飄身離開,卻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便又道:“如果你們真的想要感謝我地話,便幫我一個忙。”
“前輩請說。”柳長天幾位長老都是同聲道。
“那個住在兜率宮的譚信,希望你們能夠好好幫幫他。”我只說了這麼一句,便飄身離開了,不過我卻知道,譚信拜託我的事情,這些長老肯定是會盡心辦到的。
找到小蘭他們,皇甫飛龍立刻將肥臉迎了上來:“老大,昨天那個‘風滿樓’地少東家都跟你說什麼了?他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含蓄還是**?”
我一把把他的臉推開,對衆人道:“昨天我喝醉了,所以在那睡了一晚,昨天你們都還好吧?”
“好,當然好!嘖嘖,那麼多好吃的,真是大開眼界啊!皇級廚師,果然名不虛傳,我看以後我是吃不下其他等級的廚師做的菜了!”火雲怒嘖嘖讚歎道,一副回味地模樣,“老頭子白活這麼多年,還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等將來回去說給水老頭聽,肯定羨慕死他,哈哈!”
敖淨微笑着揚了揚手裡一張精緻的卡片:“‘風滿樓’地那個阿福還真夠大方,每人送了一張紫金卡,以後我們只要是在天域,四大星球的‘風滿樓’我們都可以隨便吃了。”
小蘭問道:“濤,你感覺到之前的能量波動了嗎?”
我點點頭,便將昨晚和姬夜見面的經過說了一遍。得知妹妹和風滿樓老東家結識的經過,衆人都是嘖嘖稱奇。而關於昨晚的那個春夢,雖然有所懷疑,但我當然不會傻得講出來。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老大這麼牛,老大的妹妹也不簡單啊!”皇甫飛龍搖頭嘖嘖,感嘆道:“最厲害的就是風滿樓的老東家了,居然掌握了那種‘規則’,果然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火雲怒嘆道:“‘風滿樓’的能量倒是大得很,靜海宗乃是天睞星的第二大宗派,他們查不出來的事情,這‘風滿樓’居然查得一清二楚,實在是厲害!”
曹操沉吟道:“這麼說來,既然瀾望歌曾經大張旗鼓地查找楊濤這麼多年,而靜海宗的這些長老又都知道楊濤是要找瀾望歌,那麼他們只要稍微聯想查探一下,便應該能夠知道楊濤的來歷。”隨即輕聲一笑,“不過這樣也好。這樣一來,我們就等於是有了一個合法的身份,倒是讓人安了心。”
敖淨懶懶一笑,道:“想不到動手的人果然是衡月宗,爲了此事。他們居然肯把一枚寒獸內丹做爲陪送,若非‘風滿樓’的人找到了屍毒魔君落腳地地方,恐怕我們到現在還不能確定是否就是他們做的。”
“衡月宗……”我嘴角露出一絲冰冷的笑容。
之前那個衡月宗的皇級高手,擺明了是打算用自爆的方式來重創我,甚至是想取我地性命。看他如此奮不顧身,這樣的念頭恐怕盤桓在他心中多時了。只怕衡月宗不光是想幹掉那些殭屍俘虜,甚至連我,也是想要幹掉的。他們如此厚待於我。我若不狠狠地回報操練他們,那實在對不住廣大讀者對我的信任以及黨和國家對我的栽培!
我想起了剩下的那塊肉片,便用抓過黑袍人的褲襠以及老者的肥臀地右手將那塊仍散發着淡淡芳香的肉拿了出來,遞向敖淨,真誠地微笑道:“這肉是姬夜做的,
也已經知道。本來有三塊,不過其中的兩塊都隨着一併毀了。我們當中,也就是你最是需要這塊肉了,你就先和曹操一起留在靜海宗。找一處地方閉關吧,究竟能不能突破境界,就要看你自己的領悟力了。”
敖淨微微一笑,接過了那肉片,道:“謝了。”便將那肉片收入了空間戒指。
我轉頭對曹操道:“你是已經決定了要留在靜海宗了?”
曹操點頭。道:“沒錯。我知道你最終是要去‘虛妄星界’,所以,等你要出發地時候。就記得來靜海宗叫我好了。”
我點頭答應了,不過心裡卻在疑惑,從那些傳聞透露的信息,“虛妄星界”應該是一處十分危險的地方,便是帝級高手也都難以自保,我去那是因爲楊瀾是我妹妹,曹操如此堅持,又是爲了什麼?
這時候嬴政突然冷酷出聲道:“我暫時也不跟你一起走了,我的殺戮道需要不斷殺戮纔能有精進,跟在你身邊,只會讓我地修爲受到限制。”
我淡淡道:“隨便你,不過你記着,不準濫殺無辜。”.
:濫殺無辜吧?”
“哈哈,我第一次發現,原來你這個大冰塊也是挺可愛的嘛!”火雲怒哈哈一笑,眼睛放光,“這樣的話,那我也留下來啦!我跟嬴政一起上路,嘿嘿,打遍天下!在地球,高手就那幾個,可在天域,卻滿星球都是啊!想一想我就感覺熱血沸騰了!”
皇甫飛龍用懷疑的眼神看着火雲怒:“老爺子,你都一大把年紀了,行不行啊?”
火雲怒神色變得嚴肅,沉聲道:“我此生之願,便是以武證道,挑戰武學極限!到了天域,我才知道自己是多麼渺小,也讓我看到了無限的可能!我也知道,就天階武者來說,我已經很老了,在這個星球上,許多青年都比我要強,甚至還有許多揮手就能滅掉我地神階者,可是,那又如何?”他露出了淡然的笑容,“若是爲了安穩度過下半生,那我直接呆在地球豈不更好?我既然已經來到了天域,那麼,我就沒有理由再過以前那樣的生活,所以,即使最後死了,那我也無所遺憾!”
類似地話,火雲怒曾經說過,可是再次說出,衆人卻依舊感覺肅然起敬。就連政,看待情敵火雲怒的眼神都變得溫和了一些。
我心中暗暗一嘆,火雲怒這樣的人,纔是真正的武者。
“老爺子……”皇甫飛龍也不知該說什麼了。
火雲怒呵呵笑道:“你們放心好了,我是不會那麼容易死的,我現在的目標,可是要突破天階,進入神階呢!況且……”他手裡出現了幾顆種子,“實在不行,還有撒哈拉幫忙!”
“哈哈,終於有人想起我了!我還以爲在這一集都沒有機會出場!”不知從哪冒出的向日葵湊過來大笑道,“放心好了,神階者雖然強大,可是天域的特殊環境,對我來說是非常有利的!就算打不過,跑路總是沒問題的!”
“既然有撒哈拉你在。那我也就放心了。”我點點頭,微笑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們也就不勉強了。”然後看着嬴政,“嬴政,今後你和火雲老爺子就要相互照料了。”.
我看向皇甫飛龍,道:“他們都留下了,你是不是也要留下?”
皇甫飛龍連連搖頭,嘻嘻笑道:“做小弟的,自然是要跟在老大身邊地,除非……老大你不要我了。”說着他貌似幽怨地看着我。
我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立刻道:“你想跟就跟着吧。”
這麼一來,與我同行的。除了三女之外,就只剩下皇甫飛龍這電燈泡了。
我用傳音之法向柳長天說了一聲,柳長天立刻表示沒有問題,會照料好曹操和敖淨,而嬴政和火雲怒雖然不在靜海宗,但也會盡可能地提供幫助。
“你們自己萬事小心。如果有遇到解決不了的情況,就用通訊器聯絡,我會盡快趕過來的。”我最後叮囑道。
主意已定,我也不打算再在靜海宗逗留。不過也不能就這麼走了。剛纔好不覺得,現在一想,貌似我身上一直還是清潔溜溜的,雖然用真氣在體外幻化了一層衣服,但總感覺下面走風。好不涼爽。
是以,在重穿了一身衣服之後,我和三女還有皇甫飛龍離開了太和宮。卻沒想到居然就碰上了匆忙趕來地連馨兒。
對於這個丫頭,我下意識地感覺有些頭痛,微笑道:“這麼巧啊!”
“纔不巧呢!我是特地趕過來的!”連馨兒一副氣鼓鼓的模樣,淚眼汪汪地看着我:“老前輩哥哥,你怎麼就要走了?”
老前輩哥哥?這是誰教她說的?我哭笑不得,點頭道:“啊,是要走了。”
“可是馨兒捨不得你們啊!”連馨兒不捨地看向小蘭她們,不過自動地將皇甫飛龍過濾了。
三女對於連馨兒這個可愛又精靈的女孩也很有好感。小蘭微微一笑,道:“馨兒妹妹,我們是有要事,所以纔不得不離開,等事情辦完了,我們再回來和你團聚好不好?”
“不好!”連馨兒立刻道:“我的‘破妄眼’告訴我,你是騙我的,你們這一走,要很長時間都不能回來了!”
我和小蘭幾人登時一愣。除了我之外,其他幾人都露出苦笑來,他們可是見識過破妄眼的厲害地。
連馨兒鼻子一哼,道:“我的‘破妄眼’可是很厲害的,昨天那個壞傢伙,心裡有鬼,可不就是被我一眼看出來了?”
壞傢伙?我轉頭看向三女:“這是怎麼回事?”
小蘭還沒開口,皇甫飛龍便搶着道:“老大,是這麼回事!昨天我們覺得包廂太封閉,所以是在三樓的大廳吃的,吃東西,小蘭她們自然是不能再戴面紗的,所以就摘下來啦,反正三樓人少,在大廳裡吃地也就我們幾個而已。但就是那麼巧,沒幾分鐘,極少有人來吃的三樓,居然又來了一批小白臉,而且看上去來頭不小,那些人看到小蘭——”
連馨兒立刻嚷道:“還有我!還有我!”
皇甫飛龍無奈道:“對,還有馨兒妹妹,就驚爲天人,不過當時他們也只是多看了幾眼,便進包廂裡去了。而在這個時候,馨兒妹妹便說那些人動了很壞的念頭,然後就氣得衝進那包廂裡面,大聲痛罵。我們怕出事,就連忙跟了過去。說起來,馨兒妹妹罵人的場面那叫一個厲害,看着那些人,就如數家珍似地把他們幹過的壞事一件一件給說了出來,讓那些人臉色都白了,本來惱羞成怒地要打架,但馨兒妹妹得意,呃,應該是無意地說起自己擁有‘破妄眼’,就將那些人給鎮住了,然後灰溜溜地離開。”
說着
龍嘖嘖道:“馨兒妹妹,你之前不是說‘破妄眼’能破綻以及僞裝嗎?怎麼搞得跟能看穿人的心思似的?當時不光那些人嚇得夠嗆,連我們也都給驚住了。”
連馨兒得意地一笑,道:“我的‘破妄眼’可是隨着修爲地提升而跟着提升的,我現在是王級高階修爲,最近就要突破至皇級,所以‘破妄眼’地功能也隨之提升啦!不過現在是半靈不靈地。等到了皇級,便能將同等級乃至以下的人的心思完全看透,這樣打起架來,敵人還沒出招,我可就早已知道了!呵呵。厲害吧!”
衆人都是震驚不已,這“破妄眼”未免也太可怕了一些。
“厲害!厲害!”皇甫飛龍看上去有些傻眼,“馨兒妹妹,‘破妄眼’是你的‘規則’嗎?真是不簡單啊,怪不得靜海宗能成爲天睞星第二大宗!”
“纔不是呢!‘破妄眼’只是我家族遺傳下來地血繼能力,像五大宗派,每一宗的直系,都是有自己的血繼能力的。至於我的‘規則’,我可不能告訴你們啦!”連馨兒笑嘻嘻地道。
血繼?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我不由留上了心,看來五大宗派能夠有今日的昌盛,這血繼能力功不可沒。連馨兒的血繼這麼強大,那其他幾宗的血繼。恐怕也弱不到哪裡去。本來我還想沒事就去找找衡月宗地樂子,現在看來,必須要謹慎一些了。衡月宗能成爲天睞星第一大宗,宗主一脈的血繼能力。肯定很不簡單。
“哎呀,別說這麼多了,老前輩,老哥哥,你就把我帶走吧!”連馨兒哀求道。
老哥哥?貌似我又多了一個稱呼。我苦笑道:“你是靜海宗的少主。是要統領靜海宗的人,我又怎麼能夠把你拐走?”
連馨兒立刻道:“就是因爲我是靜海宗少主,纔要老哥哥你把我帶走啊!我現在是王級高階。只要我突破到皇級,柳伯伯他們非得逼着我當宗主不可!我纔不要咧!”
“馨兒,不得放肆!”柳長天沉着臉,連同萬、洪、藍三位長老一起走了過來。
連馨兒一看到他們,臉色就變了,立刻緊抓住我的手,含着淚道:“老大,救我!”
“話說……今天天氣真好啊!”我看着萬里無雲的天空,發出一聲感嘆。
“老大,我恨你!”遠遠地,連馨兒帶着怨念地聲音傳來。
柳長天對我歉然道:“馨兒年紀小,總喜歡胡鬧,讓前輩見笑了。”
我淡淡一笑,道:“無妨,我其實也挺喜歡這個小丫頭的。”
柳長天眼睛一亮,然後微笑道:“那麼,祝前輩一路順風,晚輩就先告辭了。”說完拱手向小蘭他們行了個禮,便飄身離開。
皇甫飛道:“好啦,戲演完了,老大,該走了吧!”
“走!”我打了個響指。
“去哪?”皇甫飛龍問道。
“紫音!”
皇甫飛龍疑惑地問小蘭道:“老大什麼時候說話變得這麼簡潔了?”
小蘭白了他一眼:“他說話一向這麼簡潔。”
我帶着他們四人一路飛馳,行到半路,突然想起我的通訊器已經在自爆中壞掉了,所以又先回了一趟天行者號,重新戴了一個通訊器。而皇甫飛龍這小子,又從武器庫裡取了十個微型核彈放在身上,用他的話說,這樣會比較有安全感。我暗汗不已,不明白帶十三枚核彈在身上,會有什麼安全感?
離開了天行者號,我便帶着他們疾速飛馳,考慮到他們地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速度,我刻意將速度放得很慢。不過即便如此,兩分鐘後,便已是到達了中洲。
相比起其他四洲來說,中洲算是面積最小的一洲,而且除了一塊主大陸外,周邊還有許多大小不一的島嶼,分佈在大片海域。四洲的商旅,要到其他大洲地時候,通常會選擇先到中洲做爲中轉,是以在中洲居住的人裡,本土的人其實並不多,只佔四層左右,剩下地六層,都是外來者。這樣的環境,也造就了中洲駁雜的勢力分佈,而紫音宗,則是維繫整個中洲和平的紐帶,讓各方勢力都不敢造次,使得中洲的經濟在和平中快速穩定持續地發展。是以,中洲雖然最小,而紫音宗明面上於五大宗裡勢力也爲最弱,但其實是最有錢的。
紫音宗的弟子都是女子,數量只在萬餘,相比其他幾宗來要少上許多。之所以能夠管理中洲這麼大一片地方而沒有出亂子,最主要的原因是建立起了軍籍制度。簡單來說,只要是在中洲長期經商或定居的人。每隔一百年,就必須服給紫音宗十年的兵役,反覆十次。按照修爲高低,能力大小而確定軍籍,由紫音宗發放定期薪水。而服完十次兵役者。表現良好地人,可以選擇繼續服兵役或者退伍,而退伍後的人,則可以在中洲享受政策上的優惠,無論是經商還是買房,購物還是炒股,都是很有便利的。就這麼,靠着這個軍籍制度。經過數千年的休養生息,紫音宗地戰力,可以說絲毫不比弟子滿天下的其他四宗小。而其他四宗,也多少有模仿紫音宗的地方,都漸漸建立起完整的軍籍制度來。
這些信息,都是我們到達中洲後。拿着姬夜送的紫金卡,在中洲音華城的風滿樓分店白吃時打聽到的。
而在小蘭手裡,還有一塊月舞她們離開靜海宗之前送給她的紅色令牌,說明只要帶着令牌。在中洲就會暢通無阻。不過當我們進音華城地時候,這令牌沒有亮相的機會。因爲那些守城門的人一看到戴着面紗的三女,便是問都不敢過問,十分恭敬地將我們放入城。而走在街上,行人也是自動地讓出道路來。看向三女的目光都是充滿了崇敬。而那些女子,眼神比男子更加狂熱,彷彿玉米看到了春春。狗狗看到了,眼中的崇拜不用“破妄眼”也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足以顯示紫音宗在中洲地位之高,絲毫不弱於靜海宗在西洲。
在風滿樓吃完白食之後,我們就前往紫音宗所在。
紫音宗地聚居之地,並不在包括音華城在內的任何一座城市,而是居於音華城外三千公里外一座穿雲入頂的巨大高山之上,名爲紫音山。在紫音宗的刻意安排下,方圓千里範圍內,都是了無人煙,一片自然地樹木蔥鬱之景象。
與靜海宗構建的宛若皇宮的華麗建築相比,紫音宗則顯得低調清雅得多。紫音山主峰上錯落地矗立着三座不大的宮殿,周邊七十二小峰上可以看見一些簡單搭建起來的房子,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而在紫音山周圍,仙雲繚繞,白色飛鳥徐徐展翅穿梭其中,讓整座紫音山呈現出一派仙家聖地氣息。
站立於紫音山地山腳,被這奇麗清幽的景象所震撼,皇甫飛龍良久纔回過神來,感嘆道:“這裡還真是一處修真的好地方啊!只是不知
神仙洞府給我挖掘?”
我微微一笑,道:“我們上去吧。”
“等等。”秋寒拉住我,道:“還是先通報一聲再上去吧,不請自入,有些不太好。”
我恍悟過來,點頭道:“還是你想得周到。”心中卻不免自嘲,在靜海宗當了幾天前輩,處處受到奉承,還真把這些基本地禮節都給忘記了。
就在這時,前方數道人影閃現,四名面戴紫紗的女子飄然而至,對着我盈盈一拜,其中一個女子聲音清脆道:“長老,宗主有請長老和四位貴客前往長生殿一敘。”
我點點頭,微笑道:“有請帶路了。”
那女子眼睛微微一彎:“不敢。長老,紫音山外布有陣法,一步踏錯就會陷入其中,所以請跟緊我們的腳步,千萬不要出錯了。”
我心中一驚,放眼看過,終於發現,這紫音山主峰和周邊七十二峰竟隱成一個玄妙陣法,這陣法與天地暗合,流於無形,剛纔我竟是絲毫沒有察覺,直到被提醒,纔看出了一些端倪。但以我在陣道上的修爲,竟也只是看得一團迷霧。不由暗歎這世間之大,果然奇人無數。剛不久才知道一個赤陽子,便已是望其項背,而看到這紫音山大陣,便知佈陣之人的陣道修爲,只怕絲毫不弱於那赤陽子。
一時間也不說話,我們幾人默默地跟在那四名女子後面。剛一真正進入紫音山,我就發現原本清晰的景象頓時變成一團濃霧,以我的眼力,亦只能看清方圓十米的範圍,而神念似乎也被某種力量給壓迫,堪堪只能放出百米遠。
十幾分鍾後,我感覺眼前一亮,卻發現已是站在一級臺階上,回首望去,只見下方是連綿的臺階。數不清有多少級。而四周鳥語花香,繡林翠綠,一條小徑自山腰延伸而上。
“好了,從這裡開始,就可以用飛了。”那女子對我們道。突然輕咦一聲:“那個胖子呢?”
這聲胖子叫得順口無比,若是皇甫飛龍聽到,幼小的心靈多半是要受到創傷,甚至還要捏着自己的辯解說姐姐這叫豐滿。
只可惜他沒有聽到。我一眼看去,發現果然,小蘭三女還跟在後面,皇甫飛龍卻已不見了蹤影。
香雲有些擔心地道:“飛龍是在我後面的,幾分鐘前我還看到他。怎麼現在就不見了?”
那五名女子中的一名輕笑一聲,道:“他多半是陷入陣中了,希望他運氣好一些,陷入迷陣還好,頂多是找不到方向而已,若是傷陣。則不免要受些創傷了,而殺陣只在迎敵地時候開啓,倒是不用擔心,所以性命無憂。”
“有勞幾位仙子。把我那朋友帶回來吧。”我暗自苦笑,這皇甫飛龍一向是個好奇心過剩的主,那小子機靈得很,正常情況哪裡會跟丟,多半是不信邪地故意走錯了。
最先招呼我們的那女子連忙道:“長老千萬不要這麼說。有什麼事情直管吩咐便是,要讓大師姐和宗主知道您對我們這麼客氣,那我們可要捱罵啦!”然後看向身邊一個女子。“冬兒,你去把那個胖……客人帶回來吧。”
“知道啦。”冬兒應了一聲,身形一動,便消失在下方雲霧裡。
我微微一笑,道:“還不知道幾位如何稱呼?”
那女子首先道:“我叫韓春。”
“我叫韓夏。”
“我叫韓秋。”
說着,她們三人對看一眼,同時將臉上的面紗給摘了下來,三張臉竟是一模一樣,而且皆是清醇可人,一雙眼睛彷彿會說話一樣。
我和三女登時都愣住了。我瞪大眼睛,道:“你們是四胞胎?”
“嗯!”三姐妹同時點頭,臉上都有了笑意。
韓春淺笑道:“長老,宗主在等我們,我們先上去吧,你的那位朋友冬兒會把他帶回來地。”
“嗯,也好。”我回過神來。
三女也纔想起,這裡已經是紫音山,沒有必要再戴面紗,便也將面紗給摘下了。
韓氏三姐妹看到三女的樣子,眼睛都是一亮,異口同聲地說:“三位姐姐好漂亮啊!”
姐姐?我剛用神念探查了一下,這韓氏三姐妹的修爲,都已是王級,雖然她們看上去沒多大,才十歲的樣子,可真實年齡,肯定是比小蘭她們都要大得多了。
而這時候,韓氏三姐妹同時將目光轉向了我:“長老,你和這三個姐姐的關係是?”
我怎麼感覺她們看我的目光都帶着不善?像是在看罪大惡極的一樣?真是奇怪?長得不帥就不能配美女嗎?真是莫名其妙,唐僧還天天騎聰明可愛的小白龍呢!
我乾咳一聲,道:“趕路,趕路……”
說着,便一馬當先地飄飛起來,沿着那竹林中地小徑,向山上飛去。
不過數秒,便到了一座巍峨大殿之前,匾額上書透着空靈悠遠氣息的“長生殿”三字。在山腳的時候,我並不覺得那三座殿有多大,現在看來,是因爲這殿所處位置太高了的緣故。不過,即使是在如此高的地方,這的空氣依舊不稀薄清冷,反而充滿令人舒適地暖意。
幾秒後,後面的韓氏三姐妹和小蘭三女也跟上來了。
“長老,這邊請。”韓氏三姐妹同時說了一聲,帶着我們穿過正殿,便是一處清幽別院,來到一處簡易的廬舍外。
我神念放出,卻登時一愣,因爲我發現,裡面的人地氣機,竟是有些熟悉?
“宗主,長老已經到了。”韓春恭敬地道。
數秒之後,一個好聽的聲音傳出:“請他進來。秋兒,你帶小蘭姑娘三位去客室休息吧。”
我內心驚訝,爲何這個紫音宗宗主知道小蘭的名字?仔細一想,便明白過來,這多半是月舞從靜海宗回來之後,向宗主提起之故。
春應了一聲,對我道:“長老,請。”
韓秋則對小蘭三人道:“四位,請。”
我微笑對小蘭點點頭。眼見小蘭三人與韓秋一起離開,我才輕吸口氣,平穩了一下有些加快的心跳,才推門而入。
我進入之後,門便自動關上了。
這間廬舍很是簡陋,臥室的門關着,並不知道里面地詳情,客廳裡卻除了一張桌子一張椅子,便沒了其他的東西,看樣子這紫音宗宗主還真是個節儉之人。而我驚訝發現,在這個連椅子都沒多放一張的房子裡,居然還有一個廚房,而且面積絲毫不比客廳小。而與客廳地簡陋相比,這個廚房則顯得奢華得過分了,各種讓人眼花繚亂的廚具擺放得僅僅有條,各種用具加起來,不下百件。而在一個竈臺上,一個漆黑的罐子正在燉着什麼東西,散發出淡而悠遠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