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凡告別鐵漢,和小五回到了租住的那所房子,從哪些石頭上分割了一塊巴掌大小的部分。
這種石頭或許已經不能稱之爲石頭,它更像是一種膠體,一種樹膠在形成之後就是這個樣子,但是接接觸了空氣之後,很快就能凝固成爲堅硬的固體。
就像琥珀等松香物質,在高溫後依然會融化,可是琥珀的熔點卻比這種物質要高的多,所以其價值也應該高的多。
這種膠體在手中捂一會就會變軟,也不知會有什麼用處,那些人又是從哪裡得來的這種東西?
帶着這些疑惑。陸雲凡來到了王教授的實驗室,由於他沒有提前預約,結果到了博物館卻發現王教授並不在這裡,只好又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什麼,馬先生已經出院了?好,我馬上就到!”
放下電話,陸雲凡搖了搖頭,感覺自從回到京城,他就和這幾個人完全隔離了開來,不知道馬向橫住在哪個醫院,更沒有去看過他,也不知道這個老傢伙會不會用人情冷暖這幾個字來形容他。
不過那都是不重要的,正好他也可以藉此機會讓馬向橫看一看這種膠體是什麼物質。
於是他和小五又馬不停蹄的趕往了馬向橫的私人博物館。
馬向橫出院這件事還是驚動了不少人的,陸雲凡也是趕巧遇到,當他和小五趕到博物館的時候,發現門口竟然停滿了各種高檔私家車,和這些車子相比,他們的備用車簡直就是比出租車還爛。
“小五,你在門口等我。”
陸雲凡開門便走了過去,門口的守衛將他攔下,他來過這裡兩次,可是認識他的人卻還是很少。
“我是馬先生的朋友,有急事拜訪,麻煩你通融一下也不行?”
那安保冷漠說道:“很抱歉,馬總今天不見外客,博物館今天也不開放,請改天再來吧。”
“行,有你的。”
陸雲凡懶的和他計較,直接給王教授撥打了電話,可是這次這老傢伙竟然不接。他再次撥打了兩次,依然是無人接聽。
在這個當口,陸雲凡尷尬的無所適從,於是硬着頭皮給可能臥牀不起的馬向橫撥打了過去,可是同樣是五人接聽。
“哼!”門口的保安輕輕的一聲不屑,讓陸雲凡有些惱火。
“你哼什麼?”
“你這種人我見過很多,裝模作樣,不就是爲了省那幾十塊錢?”
“你!”陸雲凡一聽他的話,氣就不打一處來。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雖然確實不是西裝,但也不是破破爛爛,手裡拿的雖然不是當紅大牛智能手機,但也是三千多的,不過確實是隨手買下的,頓時知道了這安保人員爲什麼那麼決然的攔下自己了。
“你以爲我是騙子?”
“哼,那倒不至於,騙子起碼還會開個好點的車,精心裝扮一下,也不會戴個電子錶來,連我都能看穿的,我勸你還是別驚擾裡面的大人物了,你惹不起的。”
安保淡淡的說着,像是見多了大場面,但是那語氣間的不屑卻不加掩飾,甚至連看他一眼都是輕描淡寫。
被人輕視的感覺,這對於他來說不是第一次了,但他還是被這鐘狗眼看人低的目光給激怒了。
“嗯,你眼光還真是毒辣,一下就被你看穿了。今天我就在這等着,把老子惹毛了,那更好說,每多等一小時,你們老闆就得多給我一千萬,我的時間就是這個價,否則雞飛蛋打,我倒要看看誰來承擔這個責任!”
“切,連我都懶的睜眼看你,你覺的我們老闆會搭理你嗎?你要蹲別在這蹲着,去那邊,有人作伴!”
陸雲凡順着他指的方向一看,只見不遠處的馬路邊上,幾個搞裝修接私活的坐在那裡,身邊還放着一個牌子,上面寫着他們專業的工作。
不過這一次他沒有惱火,卻被這傢伙氣笑了。
“你還真把我當成撿破爛的了?好,不知道你敢不敢告訴我你叫什麼?”
“我沒興趣和你這種人接觸,也不會告訴你。”對方依然冷漠。
“好,不說就不說,那咱們打個賭怎麼樣?玩玩而已!”
那安保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你有錢嗎?就你那破車估計不會查過五千塊,堵你的手機嗎?我可不稀罕這破爛貨。”說着掏出自己的最新買下的蘋果7P,顯擺一樣對着自己拍了張照片。
陸雲凡掏出錢包,最近他確實有些現金在身上,可是並不多,三千多而已,加上給了張春來幾百塊,剩下的也就兩千多點了,但是打個賭還是狗的。
於是全都掏了出來,在那安保面前一晃,“我跟你賭,馬向橫會親自出來接我,如果他不是親自出來,這些錢是你的,怎麼樣?”
那安保裝好手機,對着他一伸手,“那你直接給我吧,我很明確的告訴你,你輸了。”
“哦?你這麼肯定?”
“實話不怕告訴你,我們老闆生病了,剛從醫院回來,這個時候連牀都下不了,就算你真是誰家的富二代,哼,怕可能性幾乎沒有吧?在這京城裡,能讓我們老闆親自出來迎接的,怕是根本沒有幾個,反正你是絕對不在其中的!”
陸雲凡又看到了他眼中的不屑,呵呵一笑,對着院子裡開始大喊:“馬向橫,我是陸雲凡,你要再不出來迎接,我可走了啊!我要是走了,咱們就一拍兩散,這輩子誰也別想見誰了!”
他的聲音很大,直接給那安保嚇到了,從門口跑過來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喂喂喂,你是不是瘋了,想贏也不帶這麼玩的!”
“玩?我告訴你,你要是輸了,我要你當着所有出來的人的面把你手裡的手機給摔了,而且必須把屏摔碎!稀碎,要是有一點完整的地方,你得當着我的面給砸了!”
陸雲凡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咆哮,他的意識裡雖然在不斷的告誡自己,和這樣的人生氣太丟份了,可就是忍不了這種狗眼看人低的行爲。
他本能的認爲這種人纔是造成這個社會階級分類的癥結所在,真正站在人類社會頂端的人,反而很多是都彬彬有禮,一視同仁的。
只有這些人,站在有錢人的門口,用一道門當做分割線,能夠進去的便是高等人,等在外面的,就是低等人,分得清清楚楚,把人的自尊也摔的稀里嘩啦。
他忍不了!
“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是不是,給你點好臉還真把自己當二世祖了?你不清楚自己什麼身份嗎?趕緊給我滾蛋,要是再不滾,行不行我打的你滿地找牙?”
陸雲凡一愣,動手?馬向橫的安保人員,每一個都是有些身手的,這一點他是清楚的,因爲這點破事被打一頓那可有點得不償失。
小五好像也看到了陸雲凡和人吵架,把車停好,下車來問。
“陸總,發生什麼事了,需要幫忙嗎?”
陸雲凡連忙擺了擺手,他和小五加起來也不是眼前這人的對手,這是肯定的,所以小五連上前來的價值都沒有。
陸雲凡無奈至極,只好再次去撥打馬向橫的電話,一個追着一個,短短的兩分鐘,就撥出去三十多個,打通便掛,掛了再撥,他要讓馬向橫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急!
十分鐘後,終於有了動靜,遠離匆匆跑來兩人。
陸雲凡心中一喜,卻把臉板了起來。
來人是王教授和另外一名安保,兩人都是急色匆匆,一出門那名安保就對着門口的安保扇了一巴掌。
“陸總你不認識嗎?”那安保馬上傻眼了,陸雲凡,陸總,他確實不認識,不然給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攔在門外啊。
不過這種級別的迎接遠遠沒有達到陸雲凡的要求,況且他還在和那小安保打着賭,趁着這個機會,怎能不好好對馬向橫敲一筆。
“小陸,今天來看馬先生的人太多,馬先生又躺在牀上,實在不方便,所以我纔出來接你,你和一個看門的有必要那麼較真嗎?”
陸雲凡嘿嘿一笑,湊到王教授耳邊,“我和誰也不想較真,本來我是打算奉獻一顆鎮魂珠出來的,但是現在我該注意了,我要給老馬放點血,不然還真對不起我在他門口受的這一肚子窩囊氣。”
王教授皺着眉頭回頭看了一眼門口,那裡的看門小安保正在接受十分嚴厲的訓斥,這本是一件小事,過去了就過去了,可是陸雲凡此刻卻給升級到了千萬水平,這不得不說商人的心思是他們這些學者猜不透的。
他不敢在這個話題上深究,現在陸雲凡只是想讓馬向橫來出這筆錢,要是他胡亂插嘴,搞不好這小子就把他和黃倫也拉進來。
“那你想要多少?”
“怎麼不得一千萬,這可是一顆鎮魂珠,我保命的東西!”
王教授默不作聲,這時門口的兩個安保已經走了過來,剛纔高高在上的氣焰一下子萎靡不振了。
陸雲凡挺着胸膛問:“我現在可以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了嗎?”
另一人忙把他往前一拉,“快說!”
“我,我叫楊青南,我有眼不識泰山,陸總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過我這一次吧!”
陸雲凡呵呵笑道:“咱們的賭可還沒打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