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念惜仰頭喝下她的那杯啤酒時,姚艾倫與娜娜也羣,來到了位於酒吧最深處的洗手間門外。在前往洗手間的路上,娜娜一直都表現的好像喝醉了酒的樣子,用左臂勾住了姚艾倫的脖子,將身體半倚在他身上,一條修長光滑的美腿則完全與姚艾倫的腿貼在了一起。
同時,她的胸部緊緊還貼着姚艾倫的手臂,隨着兩人的步伐不時上下摩擦着。在兩人的擠壓之下,娜娜胸前那道本來就深邃誘人的乳溝如今更是驚心動魄。而且,姚艾倫只要稍一低頭,就可以從娜娜身上那件低領白吊褂的領口看進去,飽覽這位金髮美人兒的胸前的春光。
我就不信你這樣還能忍得住。一邊走着,娜娜就一邊在心底鬱悶的暗想。到現在,她與姚艾倫的“戰爭”已經不僅僅關係到她與陸念惜的勝負了,還關係到她作爲女人的自尊心。如果她今天連眼前這個十七歲的小鬼都擺不平,以後還有什麼顏面在邁爾斯的酒吧裡號稱“酒吧女皇”?
爲了營造出了對男人必殺的局面,娜娜也算是豁出去了。她甚至都不惜對姚艾倫犧牲色相,故意送上門去讓他揩油。在平時,這對娜娜而言簡直就是不可想象的!然而,更讓娜娜覺得不可想象的卻是,姚艾倫在她猛烈的攻勢下雖然很明顯的產生了生理反應。可他竟然忍住了!從酒吧櫃檯前一直走到洗手間門外,姚艾倫不但沒有故意在娜娜身上揩油。甚至都沒有往娜娜素來引以爲傲的酥胸上瞥一眼。
“到了。”一到女洗手間門外,姚艾倫不等娜娜開口就主動停下了腳步。
“哦!”娜娜只得答應一聲。慢吞吞地鑽進洗手間裡。但一關上洗手間的大門,娜娜立刻就收起了裝出地醉態,挺起酥胸對着鏡子默默看了許久。“媽的!這臭小子是木頭嗎?”娜娜咬牙切齒的嘟囓着。在剛纔的幾分鐘裡,她的自尊心和自信心全都遭受了沉重的打擊。
“好吧!最後一招。如果這樣還不行的話,我也只好認栽了。”靜了片刻,娜娜又一邊自言自語着,一邊將自己那件吊褂地左肩褪下。露出了光滑無暇的香肩和大半隻豐滿堅挺的酥胸。接着,她想了想,又咬牙將短裙也脫了下來,露出了裡面性感到極點的丁字褲和挺翹的美臀。
做完這一切,娜娜先檢查了一下洗手間內外。在她確認洗手間裡面只有她一個人,而外面也只有姚艾倫之後。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便發出了一聲彷彿充滿恐懼的短促尖叫。
“怎麼回事?”等在洗手間外面地姚艾倫聽到娜娜的尖叫,立刻就隔着門焦急的詢問。可是,娜娜卻根本就不回答姚艾倫的問題,而是接連發出了幾聲類似的尖叫聲。
“喂!娜娜!你沒事吧?我進來了!”不明就裡的姚艾倫以爲娜娜真的出了什麼大事,當即便毫不猶豫的提醒一聲,然後便推開大門衝了進去。
“啊!”姚艾倫剛一進門,娜娜就一下跳到了他身上。她雙手緊緊抱住姚艾倫的脖子,側身擡起雙腿,逼着姚艾倫將她橫抱了起來。
而在被突然跳進懷裡的娜娜嚇了一跳之後。姚艾倫終於如娜娜希望地那般。不得不仔細打量了她一番。結果,姚艾倫甚至還沒來得及看完娜娜全身。就已經漲紅了臉。完全驚呆了。片刻之後,姚艾倫才突然回過神來。而當他發現自己地右手正好巧不巧的緊貼在娜娜美臀上地時候。他差點就直接將懷裡地金髮美人扔到了地上。
“剛纔怎麼了?你沒事吧?”好容易抑制住將娜娜扔出去的衝動,姚艾倫趕緊讓她重新站到了地面上。而這時候娜娜地打扮卻讓姚艾倫左右爲難,都不知道該不該看着她。
豐滿柔軟的酥胸,白皙細膩的肌膚,修長勻稱的美腿……無論低頭還是擡頭,姚艾倫入眼處所看到的,都是讓人全身血液都彷彿要沸騰起來的性感胴體。無論姚艾倫的意志力有多強,娜娜半裸嬌軀所帶來的視覺衝擊力,都他這樣一個纔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年可以熟視無睹的。他的身體忠實的反應出了他所受到的刺激,而這落在娜娜眼中,頓時讓她信心大增。
“老鼠!剛纔有一直老鼠!我最怕老鼠了!”娜娜小聲說着,彷彿被嚇壞了的小女孩一般躲到姚艾倫身後,豐滿的酥胸不知不覺間又緊緊貼上了姚艾倫的後背。
“哎……老鼠?”聽到這兒,姚艾倫就知道自己中計了。從前在殖民星的時候,酒吧裡的那些女招待們早就已經把這招在他身上用濫了。什麼老鼠、蟑螂、草蛇之類的東西,就好像在那件酒吧裡安了窩一樣層出不窮。而姚艾倫識破了她們的詭計之後,那些小東西就再也沒在酒吧裡出現過。
“是是,我知道了。你趕緊趁老鼠還沒出來,把衣服穿起來吧。我先出去了。”姚艾倫哭笑不得的對娜娜說着,轉身離開了洗手間。
“該死!”本來以爲自己就要得手了的娜娜一瞬間又從雲間落回了地面。她氣惱的狠狠一拳砸在了洗手間小格的木門上。
等到娜娜再走出洗手間的時候,她已經穿上了所有的衣服,吊褂最上面的一粒鈕釦也被整整齊齊的扣好,將酥胸幾乎全包裹了起來。而且在兩人回到酒吧櫃檯的路上,娜娜不但沒有再做出任何一點挑逗姚艾倫的動作,還將臉也板了起來。
不過,娜娜的這幅模樣,姚艾倫在殖民星的時候也算是司空見慣了。他毫不在意的笑笑,一言不發的跟在娜娜身後。
兩人很快就找到了他們剛纔的位置。可是,他們地座位上的三隻酒杯紋絲未動。本應該在這裡等他們地陸念惜卻不見了蹤影。
“念
兒了?”姚艾倫看了看周圍。
“哼!不用問。她肯定去哪兒找我們了。自大的小丫頭!”娜娜從鼻孔裡哼了一聲,又向酒保要了一杯啤酒。
“嗯……”姚艾倫不放心的皺了皺眉。
“好吧。!小傢伙就是麻煩!”娜娜不耐煩的啐了一聲。走到旁邊一桌客人身邊,對他們問道,“喂!你們見到一個看起來十六七歲的亞裔女孩沒有?”
“……剛纔好像看見過來着。”幾位客人回憶了片刻,點頭答道。
“她去哪兒了?”娜娜繼續不耐煩的搖晃着手裡的酒杯問道。
“哦!她好像跟一個男人走了。怎麼?他不是跟你們一起地嗎?”
“跟男人走了?”客人的這句回答終於讓娜娜警覺起來,她也皺起了眉頭,再次問道:“跟什麼樣的男人走了?是不是也是亞裔?”
“怎麼可能?我可從來沒見過亞裔能長出金髮的。”那幾個客人哈哈大笑着。
“金髮?!”聽到這裡,娜娜突然一呆。然後又焦急的問道,“他是不是個子很高,藍色眼睛,穿着一身藍色的休閒西裝?”
“哈!沒錯。原來他是跟你們一起地啊!”
“婊子養的!!”娜娜猛然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吼,幾乎將整個酒吧客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可是,她卻絲毫不顧衆人詫異的視線。又急匆匆的衝到姚艾倫身邊,一把拿起陸念惜的酒杯,放在脣邊小心的嚐了一點。
“沒錯!是那個混蛋!媽的,這下可糟了!”吐出嘴裡的啤酒,娜娜既憤怒又焦急地自言自語着。
“到底怎麼回事?念惜被誰帶走了?”
“帶走她地那個人我也不認識。但是我可以肯定,他是一個專門在酒吧裡吊女人上鉤的混蛋。”娜娜深吸了一口氣,平靜而快速地對姚艾倫說道,“那傢伙也是最近纔在這家酒吧裡出現地。”
“哦?念惜應該不會主動跟這種人一起走吧?她不是這種人。”想到陸念惜對待韓飛龍的態度,姚艾倫疑惑地反問。
“不!你不明白。那混蛋手裡有一種藥,加在飲料裡。可以讓人暫時失去自主意識。他說什麼。對方就會照辦。而且,事後的記憶還會非常模糊。這種藥是聯邦的情報部門幾年前專門爲情報人員開發的。我也不知道他怎麼能搞到手。前兩天。他還想把這種東西用在我身上。當時被我識破了。只可惜。後來給這傢伙趁亂逃了。我本來以爲這傢伙吸取了教訓,肯定不敢再來了。沒想到他的膽子竟然這麼大!”娜娜咬牙切齒的說着。又用力一拳砸在了櫃檯上。而等她再擡起頭來的時候,卻發現姚艾倫竟一言不發的開始向外離開了。
“你去哪兒?”娜娜急忙對姚艾倫大喊。
“去把那傢伙找出來。”姚艾倫頭也不回的說着,臉上凝重的表情讓娜娜也不由一呆。
“喂!夏威夷這麼大,你打算怎麼找?”娜娜急忙追了上去,跟在姚艾倫身邊急匆匆的向前走着。
“我不知道,但是無論怎麼找,都總比呆在酒吧裡什麼也不做強。你有什麼好主意麼?”姚艾倫說着,回頭冷冷的看了娜娜一眼。
“我……我明白了。”姚艾倫目光中的冷峻在某一瞬間竟讓娜娜情不自禁的回憶起了自己在軍隊裡曾經見過的那些教官。她條件反射式的點了點頭,可隨即便狠狠的在心底罵了自己一句:“媽的!搞什麼鬼?我竟然會被一個小鬼嚇住?”
不過,無論娜娜如何對自己的表現不滿,她都不可能丟下陸念惜不管。很快,她就帶着姚艾倫又坐上了那輛跑車。
“我們現在去哪兒?”看到娜娜的行動突然變得胸有成竹起來,姚艾倫不由再次問道。
“我們去找駭客幫。”娜娜一邊將跑車發動起來,一邊對姚艾倫解釋道,“現在想找到那個傢伙,唯一的希望就是治安局的監視錄像。不過,沒有調查令,治安官肯定不會讓我們看錄像。而申請調查令至少要一整天,到時候你的小女友恐怕早就被那混蛋得手了。所以,我們得儘快找人幫忙。”
“你認識駭客幫的人?”
“不認識。”娜娜很乾脆的答道,“我只知道,他們是夏威夷最精通駭客技術的黑幫。如果連他們也沒辦法從中央數據庫裡把錄像搞出來,那這件事就誰都沒辦法了。”
“好吧。”姚艾倫點點頭,沉默了下來。
“嘿!”見姚艾倫竟沒有衝自己大喊大叫,娜娜不由意外的一笑,旋即便用力踩下油門,讓她的跑車又以三百公里的時速在夏威夷市的地下高速公路上疾馳起來。
在娜娜剛到夏威夷的時候,曾經在本地的治安局幹過一段時間。所以對本地黑幫的駐地,她全都一清二楚。這一次,娜娜總共只用了十分鐘,就帶着姚艾倫來到了他們的目的地。
駭客幫雖然在治安局的檔案庫裡,是一個被聯邦認定了的黑幫,但實際上他們並不是電影《教父》裡那種拿着衝鋒槍四處掃射的黑幫殺手。如果硬要給他們做一個確切的定性,他們應該被稱爲“高科技天才犯罪團伙”。他們掙錢的方式,就是不時攻破某家大公司的電子防禦系統,然後在對方的核心電腦裡留下一封勒索信,讓對方交出幾千萬信用點來給他們開銷。就與幾百年來電視裡演的一樣,聯邦雖然知道近幾年來的多起勒索案件都是出自他們之手,但是卻始終抓不到他們的把柄。而娜娜與姚艾倫此時要找的,就是這樣一幫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