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鵬頗感興趣的點了點頭說道:“但是,怎樣才能夠成爲四宗十八流的弟子呢?”
“問得好。”何平忍不住用手抹了抹鬍鬚,說道:“小兄弟,我看你這麼誠心問我,(邱鵬心想,我什麼時候誠心問你了,因這些都是你一再暗示我問的。)我就指點一條明路。這次的任務,我們星月流失去了兩名精英的弟子,如果你願意的話,我願意做你的介紹人,介紹你成爲我們星月流的一員,補上我們損失的兩個弟子的缺,這樣,在照雅關入關查驗的時候,就不會有人懷疑你們。”
邱鵬心中大喜:“多謝多謝。”
何平心中更是大喜:“不客氣不客氣。”
“那還有什麼儀式需要舉行嗎?需不需要什麼特殊的要求?或者什麼特殊的考試?”邱鵬狐疑的問道。
“不用了,現在是在路上,一切從簡。”何平揮手說道:“回去再補辦好了。記住,你是屬於我們星月流的第九代弟子,這就可以了。對了,你姓什麼的?”
邱鵬想了想,既然冒充假名,就應該起一個姓,邱鵬說道:“我姓李,李子軒,我的妹妹叫做李思雨。“
那何平說道:“姓李?木子李的李嗎?這可不好,我們ah省的超一流勢力,武林中十六.大勢力凌雲閣的閣主也姓李,你姓李的話,犯他忌,乾脆你改成嚴厲的厲好了。”
邱鵬無所謂的點頭同意。回頭看着何平一副笑得合不攏嘴的樣子,心中不由得有些狐疑起來,開始覺得自己是不是上了他的當,被他三言兩語就說得加入了一個不知底細的社團。
到底這個所謂的星月流、所謂的四宗十八流,是不是真的像何平所說的那麼光輝燦爛,自己可一點都不知道。
心中不由開始有些後悔起來。特別是一點儀式都沒有,就更讓邱鵬有一種受騙上當的感覺。
不過算了,反正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接下來,何平停下車,隆重地向後面的僱傭兵宣佈,他們星月流現在又增添了兩名新血,並且向大家鄭重地介紹了邱鵬和思雨。
介紹內容是這樣的:“現在我榮幸地向大家宣佈,在經歷了血與火的洗禮之後,我們又迎來了新的夥伴。現在我們歡迎厲子軒和厲思雨兩位加入,請他們到我們這中間來。他們將會是我們星月流最年輕的兩名弟子,但是,他們將會以見習僱傭兵的資格成爲我們中的一員,等到回到ah省之後,通過了僱傭兵的考試,獲得了僱傭兵的資格證書之後,才能夠正式成爲一個真正的僱傭兵。下面,我介紹一下他們兩個的情況,厲子軒,男,十九歲,ah省肥城人,家世清白,品格高尚,團結集體,熱愛勞動............”
邱鵬嘴角露出微笑,覺得他這一番演講,正式的把他的新身份給搞定了。
不過邱鵬立刻又發現了一些變化,這種變化主要是在他和所有人的關係上。他立刻從一個萍水相逢的朋友,變成了一個被僱用的,最低級的見習僱傭兵。
何平發給了他們兩個人各一柄長劍,隊伍中有多餘的懸浮車,何平也分給他們兩個人一人一輛,車裡還放有一整套的乾糧、水、和長箭。
何平解釋說道:“這些都是那兩個死去的弟子的東西。前兩天,被一幫匪徒追殺,兩個人中箭身亡,所以這兩輛車才留了下來。”
邱鵬聽着心中一陣彆扭,聽他說死兩個人,簡直像吃口飯那麼簡單平常,一點感情都沒有,更別說還是自己的本門弟子。
然後,邱鵬和思雨再也不能坐在懸浮車上悠閒地看風景,他們成爲隊伍中的一員,看着眼前的懸浮車,邱鵬一陣茫然,還好,何平看出了邱鵬的尷尬,和邱鵬說了下懸浮車的簡單的駕駛方法,因爲這種懸浮車是虛擬科技公司開放的最簡單最大衆的那種,所以操作都是以簡單聞名,有着傻瓜車的稱號。隨意的輸了幾個指令之後,汽車就會隨着大部隊一起前進,也不需要你自己動手去駕駛。
而且這個時候總是有無數的人指揮着他,讓邱鵬跑前跑後,就連竇建侯和邱鵬說話的語氣和方式也有所改變,不再叫他小兄弟,不但直呼其名,而且帶着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
邱鵬心中一陣不快。好在思雨倒是非常欣賞駕駛的自由感覺。
一開始的時候,她只是端端正正地坐在汽車上,非常小心翼翼地輸了幾道指令向前進,沒過多久,她就開始掌握到了手動操作的訣竅,開始在隊伍之中馳來馳去,興奮不已。
中午休息的時候,大家在一片草地上略作休息,開了一上午的車,大家也都累得夠嗆,倒在草地上休息,只有思雨,熱情的擦拭着她的第一輛懸浮車的外殼,一遍一遍地撫摸着那黑色的懸浮車,邱鵬看着她那興奮的神情,就知道又有一件東西被思雨看作是她的所有物了。休息了一陣之後,隊伍才繼續起程。
走了一段路,由前方不遠處,出現了一座的農莊。
孫建大聲地說道:“我去附近察看一下,看看有沒有危險,有沒有哪些不長眼的雜種敢打我們的主意。你們兩個跟我一起去。”
孫建一邊說,一邊從隊伍裡面挑出了兩個僱傭兵。那兩個被挑中的僱傭兵臉上欣然作色,看起來非常興奮。而沒有被選中的僱傭兵,臉上都露出了欣羨不已的神色,也有幾個人臉上看來有些不以爲然。
三個人很快地離開隊伍,開着懸浮車迅速地向那農莊疾馳而去。
邱鵬看着有些疑惑,察看地形一般來說算不上是一個好的差事,有危險,還比較累。
爲什麼大家看起來卻好像每個人都盼着被分到這種差事?更奇怪的是,極少有傭兵的首領會自己去當斥候,四處察看的。
這時,聽到一個傭兵用羨慕的口氣說道:“這一次,不知道孫建老大又能找到多少財物了。”
其中一個傭兵接口說道:“希望不會像上次那樣,翻遍了整個農莊,只找到了五個綠石幣,那家人真是窮得要死。孫建老大後來生氣了,把他們全家都吊死在屋樑上。”
另一個用有些不忍心的口氣說道:“說起來,錢少一些也就罷了,把他們都殺光了實在太可惜,下次就沒得搶了。”
“怎麼會?”又是一個接口的傭兵:“這種貧民區的賤種,到處都是,殺都殺不完,比田地裡收割麥子還要多。”
“你想想看,這條路已經被強劫了多少次,每過幾個月,會有新的貧民搬過來,這些傢伙簡直比豬還笨。”周圍的傭兵都笑了起來,其中一個說道:“倒也不是笨。聽說在ah省,當地的幫派對於這些出身貧民區的賤民課以重稅,活不下去的貧民,纔會到這邊來碰運氣。”
邱鵬隱約開始明白他們在說些什麼,估計是沿途搶劫這些貧困的武林人士已經成爲一種習慣。
何平看到邱鵬的臉色不太好,以爲是邱鵬對自己沒有機會攀上這樣的好事不滿,爲了安撫自己這名新招收的弟子,於是悄悄的湊到邱鵬身邊說道:“你放心,這種機會多得很,過兩天,我也帶你出去打一次野食,保證讓你滿載而歸。”邱鵬的臉色更加不自然。
原來,像這種長途保護客商的僱傭兵,僱主所能夠給予的佣金並不太高,而且還要冒生命危險,之所以還有人願意做,是因爲這些僱傭兵的主要收入並不是來源於佣金,而是來源於途中的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