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傳家之寶,是還未見世的稀有水晶,這個水晶物種將會有多大的價值你知道嗎?顧馨兒,你究竟用了什麼魅惑之術,讓他把這樣的寶貝都送給你?你算什麼東西!我纔是歐家明媒正娶的少奶奶!我甚至連那條項鍊是什麼樣子的都沒有見過,你有什麼資格得到這些!”
清晨的陽光絲絲縷縷,從窗外望去,恍如回到了澳洲,也是那樣深深淺淺的綠,另一側,是蔚藍的大海,一直連到天邊,像是巨大的微皺的淺藍色絲綢。
最後一天的行程安排,跟女人沒什麼關係,是商界巨賈召開的會議。但女人們似乎都無處可去,坐在臺下,對這些也饒有興趣。
寧檬坐在顧晚身旁,託着腮幫,看着臺上清一色西裝領帶的男人。人再多,她眼底只有那麼一個尹逸遙。看着他走上臺來,她嚥了嚥唾沫,心跳開始加速。
他說了什麼,她沒有細聽,只覺得舉手投足之間,佔盡了天地之間所有的神采。
“喂,你跟着我幹嘛?”一張臭臭的臉轉了過來,“離我遠點。”
“哦……”她撇撇嘴,向後轉,聽到腳步聲,又馬上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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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要去的地方時哪兒,那是他媽媽的墓地。
其實,她已經偷偷地看過他好多次了,他每次在那裡一蹲就蹲上幾個小時,卻一句話都不說,只是拿着草在編螞蚱。
他會編很多很多隻,然後一隻一隻地放到墳前。
她在一旁遠遠地看着,覺得很心疼。
“我讓你不要跟着我,你聽到沒有!”
顯然他再次發現了她的跟蹤,一張臉更臭。
這次,是她不甘示弱了,她擡起胸脯:“什麼跟着你啊,這條路上寫着你的名字了嗎?我明明也可以走這條路。”
她擡着頭加快腳步往前走去,她知道他要去的地方,就是他媽媽的墓地,果然,在她到達後不久,就看到了他的身影。
她還是不近不遠地看着他,不讓他發現,他的手指很靈巧,不一會兒,一隻螞蚱就在他手上誕生了。
可是,如果他那麼想媽媽,他爲什麼不哭?也不跟媽媽說話呢?她知道他是很想媽媽的,如果是她,媽媽幾天沒有回來,她就會哭,等媽媽回來了,她就會對着她撒嬌。
可是,她知道他,是從來不會跟媽媽撒嬌的。就算很想很想,他卻不肯說一個字。
她咬咬脣,想要上前幫助他什麼,可是,又不太敢。
他站起身,走到旁邊的草坪,又摘了許多的花,五顏六色。他把柳條繞成緊密的圈,然後把花一朵一朵地插入,他的動作很慢,很認真,一個五顏六色的花環在他手中,他安靜地看着,看了很久。
然後,她聽到他的聲音冰冷地響起:“媽,爸爸今天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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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驚訝地捂住了嘴巴,淚水就這樣滾落下來。他卻是沒有什麼表情,把花環套在了墓碑上,陽光照在他臉上,卻溫暖不了他的目光,那樣冷硬的線條,跟現在一模一樣。
“寧檬,怎麼哭了?”有一雙柔白的手覆住了她的手,顧晚擔心地看着她,“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看着手背上的水珠,她才驚然,時隔那麼多年,一想起,還是會心疼。
她真的心疼,如果可以讓她分擔,她會毫不猶豫地負擔他全部的重。
“我就是……不知道怎麼的,有點想媽媽了。”她眨了眨眼睛,調皮地吐了吐舌頭,“你看,我是不是很幼稚?”
喉嚨的位置,像是塞了棉花,卻是硬硬的疼痛。有的字眼,她總是在忽略,卻藏在內心最深的位置,忽地碰觸,鑽心的疼。
每次都對着自己說,有人可想,是一種幸福。可是她,卻那一張臉是什麼樣子的,都不知道。
其實,她真的不貪心,有那樣一張臉,在她開心或是不開心的時候,在腦海裡靜靜地想,或哭,或笑,都已經足夠。一塊術把價。
可爲什麼她會連媽媽的樣子都沒有見過呢?
“顧姐姐,你看……哥哥好吸引人哦……”寧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的手指輕輕戳了戳她,“你看,那麼多女人的眼睛都虎視眈眈地看着他呢!尤其是甄晴兒,我看眼珠子都要看掉下來了。”
順着她的視線,果然看到甄晴兒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臺上,裡面的癡迷和崇拜沒有任何遮掩。
偌大的會議廳,安靜得沒有一點聲音,男人全英語的演說低沉而又磁性,眉宇之間儼然王者之氣,足以掩飾所有的光芒。
腦海裡不期然地竟然有了昨天晚上的曖昧畫面,顧晚臉上一紅,她這是想的什麼跟什麼!簡直對自己太匪夷所思了!
“歐夫人,你的孩子可真棒!”坐在白茹身邊的秦輓歌笑看着臺上,“歐總的演講很有深度,看法獨特,果真是商界一顆璀璨的明星。”
“你聽得懂英文?”白茹忽然覺得鬆了口氣,顧馨兒一定是不懂英語的。
秦輓歌笑了笑,手又習慣性地撫過劉海:“是啊……華敦讓我學的,沒想到學着學着也就學會了。如果哪天想到移民,語言不通會很不方便。”
“……”白茹點點頭。一個晚上的失眠,她臉色很差,坐在秦輓歌身邊,她根本就無心聽任何人講什麼,腦海裡翻騰的是一陣一陣的疑雲。
長達四個小時的會議,終於宣告結束。女人們都正襟危坐,能帶到這種場合的,都是見過世面的女人,顧晚其實挺佩服她們,那麼長的時間,即便她想學着點經商之道,到後來也有些坐不住了。可是那麼長的時間,並沒有人離開會場,她也不太好意思。
等到站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腿腳發麻,她捶了捶腿,看着女人們紛紛起身朝着自己的舞伴走去,頓時有些怔然。
“顧姐姐,你看甄晴兒去找哥哥了!”寧檬推了推顧晚,眼角的餘光也看到了夏盈盈朝着尹逸遙走去。
這兩個女人還真是……寧檬撇撇嘴:“哥哥的舞伴不是你嗎?顧姐姐……”
“去吃飯吧,我餓壞了。”顧晚輕聲打斷她的話,看着寧檬義憤填膺的樣子,不由地苦笑。
原本她就是那個可以跟他走在陽光下的人,她難道還要去跟她爭男人嗎?
“顧晚,走,帶你去吃東西……”
慕少琰愉悅的聲音正響起,便被一個溫柔的聲音打斷:“少琰,顧小姐自己會去的,你去照顧好自己的舞伴。”
秦輓歌的笑容總是溫溫柔柔的,看了讓人舒心,她衝着顧晚歉意地笑了笑:“顧小姐別介意,少琰就是這樣的性子。”
“媽,你老跟着我幹嘛!”
“不跟着你,你還指不定惹出什麼事兒來呢!今天我來就是看着你的,你爸爸交代的。”
“……”
背影一前一後的,在面前消失,明明兩人是在生氣,卻看去和諧得不得了。
顧晚看得眼睛有些酸澀,二十四年的空白,小時候看到這樣的畫面會刺痛,漸漸地便沒有了感覺,她以爲已經習慣,沒想到……一個不經意的畫面會擊垮所有。
“ladysandgentlemen,請把目光都聚焦到這裡來……”16628430
段青的聲音透過麥克風有着獨有的磁性,他嘴角勾着一絲微笑,怎麼看怎麼慵懶,玩世不恭中卻透着一絲魅惑的性感。那雙桃花眼泛着光,無論朝着哪個角度望去,都有女性被成功電擊,羞澀地低下頭去。
全場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臺上,段青清了清嗓子:“是這樣的,第一天的遊艇宴上,出現了一點小狀況。其實,這狀況說小也確實不小,因爲關係到了一個女人的節操。雖然說這個時代開放了,可是,莫須有的罪名,我們還是不樂於看到它存在的。”
“……姐姐,說的是……”寧檬愣了愣,周圍已經開始了議論聲。
“是啊,不是說三天之內可以把照片還原的嗎?”
“究竟有沒有那麼厲害?……”
“我看今天就是要還原照片的。這是段青,你不知道嗎?段青是電腦高手,外界傳言,這方面他稱老二,沒人敢稱老大。”
“……”
夏盈盈握着酒杯的手指節泛白,身子不穩地搖晃了一下,這算什麼?那天晚上,她明明說會放過她的,現在……
她的目光跟衆人一樣落在顧晚身上,手攥緊,指甲深深地嵌進了肉裡,今天宴會上出席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而在盛世神話中,人比遊艇宴會上還要多。有些茫然的目光望向段青,在旁人解釋後也終是瞭然地點了點頭。
“我答應過大家,會在三天之內給出一個答案。有的人可能會質疑,可能有那樣逼真的圖片和視頻嗎?答案是肯定的。但是,製作這場陰謀的人,必須跟顧晚小姐非常熟悉,手頭上有大量的圖片資料,纔可能吻合各種情境。我已經把照片還原了,還有視頻……”
“滴——”地一聲,窗簾被拉上,全場黑暗,只有大屏幕的位置被一束燈光照着。
夏盈盈忽然覺得腦袋一陣暈眩,放大的照片經過技術處理,正在以緩慢的姿態從左到右移動,顧晚如花的笑靨一點一點地呈現,上面是櫻花的背景,而她肩膀上的一隻手,正是她的。
怎麼辦?沒有感覺到自己冷汗直冒,在畫面漸漸地要移到她的臉時,她緊張得一下子暈了過去。
“踐人!竟然敢這樣害人,真是我們女人的恥辱!”
“是啊,這種人,誰還敢跟她交朋友,這種事情都能做出來,太缺德了!”
“夏盈盈,怎麼說你也是千金小姐,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這是誹謗,要坐牢的!”
“坐牢!坐牢!”
無數手指戳着她的臉,夏盈盈尖叫一聲,猛地睜開眼睛,嘴裡喃喃:“不是我,不是我……”
“你幹什麼!”甄晴兒抓住她的手,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低聲道,“你是怕人家不知道是不是?”
“……”夏盈盈驚恐地看着她,甄晴兒甩開她的手,“你看看你,有沒有一點膽量?段青只是證明了顧晚的清白,並沒有還原出你的樣子來,所以,你還是安全的。
“……”夏盈盈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半晌才沙啞着喉嚨,“真的?”
“當然是真的,所以……你暈倒做什麼?這不是欲蓋彌彰嗎?”
“……”她想暈倒的嗎?夏盈盈閉了閉眼,還是覺得渾身冷汗。
“雖然這次沒什麼,可是段青建議大家人肉搜索,我看你被搜出來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剛剛緩和下來的臉,一下子緊繃蒼白起來,這個世界,誰不知道人肉搜索的威力?她嚥了嚥唾沫,頓時又是腦袋空白。
“你放心吧……我已經通知有關技術人員處理這個問題,應該不會搜出什麼。不過這次過後,我們要小心點,我看顧晚這個女人運氣不錯,總會有人幫她。”
甄晴兒說得心底一窒,段青走下臺的時候,她清楚地看到段青跟歐以宸使了個眼色,說明歐以宸對這件事情的關注程度極其高,或者說,歐以宸心底已經知道了答案,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告。
當夏盈盈暈倒的時候,她亦清楚地看到歐以宸眸中閃過的冷光。
“以後……怎麼辦?”夏盈盈的聲音有些顫抖,耳邊又響起了顧晚的警告,有了男人的撐腰,女人的氣勢會很強。
“這麼點小事,就怕了?”甄晴兒瞟了夏盈盈一眼,眸子微眯,“以後的路還長着呢!路要走得順暢,是不需要礙眼的絆腳石的。”
段青的插曲過後,午宴又恢復了熱鬧,但人們談論的話題都圍繞到了這個新鮮事兒上。
段青儼然成了寵兒,女人圍着他,極度崇拜的目光幾乎要在他身上看出一個洞來。段青對着這樣的場合倒也自如,對着女兒不時放電,左擁右抱不亦樂乎。
“是夏盈盈吧?”寧檬眨了眨眼,“我就知道……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
接下去的話說不出來了,因爲她看到尹逸遙正朝着她們的方向走來,不由心跳加速,狠狠地嚥了嚥唾沫。
只是,他的眼裡都是沒有她的存在的,他徑自走到顧晚面前,一雙藍色的眼睛直直地望着顧晚,數秒之後纔開口:“顧晚,受委屈了……你一定知道那個人是誰,想我怎麼幫你,說一聲,我一定竭盡所能。”
“尹少似乎又多管閒事了。”
淡淡的聲音傳來,顧晚的腰身一緊,被捲入一個懷抱,歐以宸的眸子晦暗不明,看了尹逸遙一眼,轉身攜着顧晚離開。
只剩下寧檬和尹逸遙,她緊張得喉間乾燥,尹逸遙卻是望着他們的背影,藍色的眸子像一潭湖水,總不見情緒。
“其實,覺不覺得顧姐姐跟哥哥……挺配的。”
旁邊一道冷冷的目光刺過來:“沒覺得。”
他轉身朝着門口的方向走去,寧檬愣了愣,腳步隨即而上。
跟小時候那樣,她的腳步總是不聽心的使喚,什麼時候跟着他都不知道。
盛世神話的風景很好,沿着一條花色石子路走去,漸漸地置身於一片蘆葦之中,前面是一片蔚藍的海,微風吹過,翻起一陣陣的波浪。
他該是心情不好吧?寧檬皺了皺眉,他的背影雖然高大,後背也很有安全感,可是,他卻是不快樂的。
又是那種滿滿的心疼,刺得她心扉驟痛,那種感覺很糟吧?失去自己喜歡的女人……其實,上天真的不公平呢。他已經失去過一次,知道那種感受,爲什麼還要讓他再失去?
愛情是自私的,可是,如果他那麼痛,她寧願讓她承擔這一切。她想爲他分擔一點,哪怕一點點也好。
“你跟着我幹什麼!”
冷冽的聲音透過空氣,寧檬驚得一愣,他發現了?她嚥了嚥唾沫慢吞吞地走到他身後:“那個……其實,我就是出來散步的。”
他沒有吭聲,伸手摺過一枝蘆葦,寧檬瞪大了眼睛:“你要折螞蚱嗎?”
一道疑惑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她臉上:“你怎麼知道我會折螞蚱?”
“……”寧檬的腦袋死機了一瞬,又笑道,“這個,蘆葦不是可以折這些東西嗎?……你看,我也會!”
她動作飛快而又熟練,其實,是因爲小時候看着他折,她偷偷地學過。蘆葦在手上翻轉,很快一個活靈活現的螞蚱在手心,她揚着笑臉:“怎麼樣?像不像?”
一個恍惚,記憶中跟某個身影重疊,很快逝去,他沉着臉,把手上的蘆葦丟開,語氣有些煩躁:“不要跟着我!”
“什,什麼跟着你,這條路是你的嗎?你走,我爲什麼不能走?”
寧檬的眼睛瞪得圓圓的,他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緩步往前走出了蘆葦從,在綠色的草坪上坐了下來。
好吧,那就死皮賴臉好了!
寧檬咬咬脣,也在他旁邊坐下:“這裡風景真美,我在這裡觀賞一下,沒問題吧?”
“眼睛是你自己的,問我幹什麼?”
額!
寧檬翻了個白眼,撇撇嘴:“那個……那件衣服,我已經洗乾淨了,什麼時候還給你?”
“扔了。”
試問,被嘔吐物沾染過的衣服,他尹逸遙還會繼續穿嗎?
“扔了?可是……我已經洗得很乾淨了……”
“叫你扔就扔,哪來那麼多廢話?”
寧檬忽然無語了,這個男人,從來都是冷心冷面的,雖然說不上溫柔,也不至於這麼暴躁吧?怎麼對着她的時候,他就像個爆炸體呢?
寧檬心裡一陣挫敗,嘴上乖乖地應承着“嗯”,但無論如何她是不會丟掉的,她會好好地保存,或者每天抱着他的衣服睡覺,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你很喜歡顧姐姐嗎?”
良久的沉默,寧檬終是忍不住,拿着一顆小石子投入湖中,頓時激起一圈圈的波紋。
“丫頭片子,懂什麼!”
丫頭片子?寧檬很不同意地咬了咬脣,什麼丫頭片子!該懂的她都懂了好不好?她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他的,他究竟知不知道!再說了,她不過長了張娃娃臉,是她的錯嗎?
寧檬深吸了口氣:“我怎麼不懂了?你喜歡顧姐姐,我也有自己喜歡的人,我知道那種感覺。”
尹逸遙終於把目光落到了她身上,那目光彷彿在說“就你這樣的丫頭片子,也懂喜歡?”
“我很早的時候就愛上了一個人,那時我雖然很小,但是我卻知道那就是喜歡。長大之後也不曾忘記過……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其實很美的,可是,當你知道那個人心裡根本沒有你的時候,就會很苦……有時候很想哭,卻又看不出來……”
“你不去表白嗎?”看她的樣子,應該追起男人來非常勇猛纔對,現在的小女孩不都是膽大妄爲的嗎?
寧檬的臉就這樣紅了一下,表白?難道對着他,告訴他:“尹逸遙,我是寧檬,我愛你很久了。”
可是他,根本對她沒有印象。
對着一個喜歡的人,可能可以說出這樣的話;可是對着一個自己已經深愛的人,說這樣的話,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尤其是尹逸遙這樣的男人,表白完之後,他不會直接否定或是不給她任何接近的機會嗎?
會在什麼時候表白呢?
或者有一天,她會熬不住,痛得受不了。可是,目前爲止,她還是安安靜靜地在他身邊比較好,免得連最後的機會都失去了。
“什麼樣的人?”
他忽然對這個冒失女人心目中的男人很感興趣,照理說,他不該這樣八卦纔對。
寧檬被這個問題問得有些懵,就坐在眼前,不如要他自己對着湖水照照,然後告訴他,就是這樣的人?
心頭泛着一陣陣的酸,她託着腮幫,眸子悠悠地望向遠方:“這個男人,英俊瀟灑,身材挺拔,舉手投足之間都是男人範兒。雖然他不常笑,恩……不對!是不笑!不過雖然這樣,也影響不了他的魅力,尤其是那雙藍色的眼睛……”
寧檬忽然住了口,剛剛沉浸在其中,她在說什麼?藍色的眼睛?哦,天哪!
她嚥了嚥唾沫,看着那雙狐疑的藍眸,乾笑:“不,不是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