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臣商把莫錦年壓倒在牀上,他當然不是真的要做什麼,而是讓她再好好休息一下,明早就要登船,“你的燒還沒完全退下去,明天一定會很累的,再睡兒,乖……”
“嗯。”
……
莫錦年睡到晚上纔起來,吃完飯的時候,喬靳晏也下了樓,他突然提出也要參加他們的婚禮。
“怎麼了,不是不喜歡讓人看猴戲的麼?”霍臣商調侃道。
“我只是想通了,我是個瘸子,但是我沒腦子沒壞,繼承我自己的公司,需要的是腦,又不是腿,我想是時候讓所有人都知道我還沒死。”
喬靳晏說着,那副架勢完全是商業精英的標準模版窀。
他的自信,他的氣度,完全和第一次見面時那個頹喪在病牀上的男人判若兩人。
的確管理自己的公司,只需要清醒的頭腦就夠了,莫錦年相信喬靳晏是找到了遺失多年的自信,就算是坐着輪椅他也不會再介意別人的眼光。
“好啊,你來參加,我這就給服裝師打了個電話,給你準備一套禮服。”
莫錦年答應下來,霍臣商自然也沒反對。
把之然妝品交還給喬靳晏是遲早的事,“如果你準備好了,總裁的位置隨時都是你的。”
喬靳晏笑了笑,“那麼就再讓你當一個星期的代理總裁,我還是第一次坐遊船,聽說甲板上一定有很多穿着泳衣的美女,我一定要好好享受一下。”
………………………
霍臣商和莫錦年的婚禮,同時與簡紀庭和莫韓瑤一起舉行,被媒體稱爲世紀豪門盛世。
因爲這兩對新人的身份實在奇葩得有太多看點——
小舅去了前外甥媳婦,外甥去了前妻同父異母的姐姐,這樣的組合要是錯過了報道,恐怕再登上一個世紀都不會再遇見。
被特邀上船的記者,都是資深媒體人,相信他們筆下的故事一定會很精彩。
早上九點起航,七點多,碼頭已經被大批狗仔圍堵得水泄不通——
各家電視,各路媒體爭先搶奪最後的拍攝位置。
這場婚禮的造勢從一個月前就開始鋪設了,排場極大,畢竟是兩個霍家的婚禮,參加的嘉賓都是北城響噹噹的人物,各路名流名媛,一輛輛的豪車駛來,讓閃光燈根本沒有停歇的時候。
女人們就像踩上了頒獎禮紅地毯,爭奇鬥豔地爭奪着媒體的鏡頭。
然而喬靳晏的出現卻意外的最搶眼,不僅僅因爲他坐着的輪椅惹人好奇,更是因爲他有着一張英俊,還讓人既熟悉又陌生的臉孔。
而且推着他的人正是今天的預備新娘莫錦年。
所有人都很好奇他到底是誰。
………………………
上了船,甲板上,綵帶飄揚,初初都洋溢着甜蜜婚禮的氣息。
賓客們,紛紛聚集在甲板上,除了好事的媒體,他們也好奇喬靳晏的身份是什麼。
喬靳晏今天特地盛裝打扮,鬍子拉碴已經剃得乾乾淨淨,肌膚雪白,配上立體的五官,渾身上上都有種歐洲貴族氣息。
他的長髮也做了微卷的造型,很時尚,透着一股邪俊的吸引力,這造型還是喬靳晏自己的主意。
想來他以前一定沒少出席這樣的場合,存在感極強。
莫錦年推着喬靳晏在甲板上一出現,不少名媛小姐都投來注目的目光。
莫錦年彎下身,“看來不用等美女穿泳衣,我家的哥哥就虜獲了一堆美人的心了。”她調侃着喬靳晏。
男人淡笑,“妹妹吃醋了?知道我那麼吃香,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他的意思是,讓她當落跑新娘,轉嫁給他?
莫錦年自然當他講的是玩笑話,不少賓客走了過來打招呼,莫錦年應付這樣的場合還是頭一遭,有些緊張。
喬靳晏倒是相當老練,當他自我介紹是喬氏企業的總裁時,不少人露出或詫異或驚愕的表情,但很快又露出幸會的姿態,“喬公子,久聞大名,果然一表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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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靳晏好像天生就是上流社會的人,不一會兒就在名流圈建立了自己的地位。
就連莫南天都注意到了他。
莫南天向來低調,原本聽說簡紀庭擅作主張和霍臣商一起舉辦婚禮,他是打算避而不見的,但是畢竟是女兒的初婚,他這個做父親的怎麼能不出席?
何況這場豪門盛世,要是他缺席不見,不知道又會被媒體猜測出多少不利於集團的流言蜚語。
從小,莫錦年對這個父親都是敬畏的,比起其他三個姐姐,莫南天與其說是父親,不如說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只能遠觀不能近處。
他總是和她保持着距離,就算是私/生女,這個父親好像也對她太過冷淡了。
莫錦年的記憶中,莫南天看着她的眼神總是帶着些許奇怪的幽怨,又或者是其他說不清楚的情愫,他們之間最多的對話,就是在莫韓瑤誣賴她的時候,他對她的責罰。
莫錦年確信莫南天這個父親對自己是一點疼愛之情都沒有的。
只是今天,這個男人很反常,在看到她和喬靳晏親暱對話的時候,走了過來,陰沉着臉把她叫到一邊。
“爸,有什麼事麼?”
這一聲叫得連莫錦年自己都覺得彆扭。
莫南天始終沉着臉,“不要和喬家的人走得太近,記住了。”
只說了那麼一句,莫南天掃向喬靳晏的眼神非常的森冷,好像帶着無法言語的敵意,莫錦年不太明白父親的意思,“喬先生是臣商前妻的哥哥,我只是把他當作兄長,請父親不要誤會。”
莫南天聽到那一句“前妻的哥哥”神態微微一怔。
眼神若有嫌棄地掃了莫錦年一眼,“失敗了一次,你看男人的眼光也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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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父親對自己婚姻的“祝福”?
莫錦年只能苦笑,她嫁給簡紀庭的那時,父親連一句話都沒有和她說過,四年來,就算是碰到面,他也是一臉不悅地從她身邊走過。
“是我自己的選擇,不管幸福與否,我都會自己承擔。”
莫南天似乎嘆了口氣,那張清秀又漂亮的臉蛋和那個她真的很像,連脾氣也是,認定了,就算是錯,錯到底也不後悔……
這種女人的結果只有兩種,一種是很幸福,另一種就是很痛苦……
……
甲板的另一頭,簡紀庭不知道幾時和霍臣商走在了一起,混雜在各路賓客中,自然而然地對話着。
“我們的那個賭注還湊效麼?”簡紀庭問。
霍臣商笑,“我的好外甥,你到現在還在掛記我的老婆?!”
“我只是擔心你會不會對她好。”簡紀庭的眼神是認真的,霍臣商笑眼一眯,“你擔心的太寬了。”
“那麼小舅的意思是,我可以放心把錦年交給你?”
霍臣商不屑:“你以爲你是誰?”
“就憑我和錦年二十年的感情,你覺得我是誰?”
深壑的眼忽地森冷如刃:“別再糾纏我的妻子,這是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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