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錦年很清楚霍臣商忍得有多辛苦,但是想到因果報應,所以讓他多辛苦一陣子也不爲過吧……
莫錦年很喜歡和霍臣商現在相處的方式,沒有謊言,沒有壓力,只要盡情的做自己就好,就算他“訴苦”他有多深情,她也可以當作聽不見,纔不用因爲憐憫而軟下心來配合他。
所以霍臣商的“懷柔政策”應該算是失敗告終了—燔—
公司裡,剛開完會議窠。
霍臣商剛走回辦公室就哀嘆了一聲,跟在後面的藍筱泊調侃道,“才半天見不到莫小姐,霍總就陷入相思之苦了?”
一到工作日,莫錦年就會去之然妝品公司,所以見不到莫錦年的時候,霍臣商總是一副惆悵少年的摸樣。
“還是最近莫小姐太忙了,都沒有給霍總‘獎勵‘?”
所謂的“獎勵”是男人的話都聽得明白。
霍臣商衝着朝藍筱泊壞壞挑眉的臉看去,然後起身湊近過去,那壓過來的氣勢可不是開玩笑的,他的手指一下子挑起他的下顎,生生讓藍筱泊吞了口口水,“霍總,你想幹嘛?”
………………………
“我說過不要和男人玩火?”男人深壑的眸子眯起,勾出的弧度極致的邪魅。
藍筱泊心裡連連發出sos求救信號,這霍總該不是常年得不到“滋潤”,取向都變了方向了?
“霍總該不是要把我撲到,向我證明吧?”
霍臣商勾着眸子,湊近湊近,存心故意着讓藍筱泊品嚐一下心跳的極限,因爲他的手從他的下顎滑過他的脖子,然後一點點向下——
在鉤住他的腰身的時候,突然把他推開,脣角勾起極壞的笑:“你那麼硬,摸起來手感一點都不舒服。”
手感?
藍筱泊冷汗直下,他是個男人,手感好就不對了。
“那麼住在霍總心裡的那隻溫軟香甜的小醉貓,手感一定超合霍總的胃口了……”
藍筱泊的話好像說到了霍臣商的心裡去了。
腦海裡回想起第一次和莫錦年相見的畫面,想起她喝掛了在他的身上亂摸,想起她追着他搖搖晃晃的跌進游泳池……
………………………
“那隻小醉貓可壞了,看她的樣子,像是要懲罰我一輩子都當‘和尚’呢。”
所謂的“反差萌”,指的就是那副幽怨的表情出現在霍臣商那張棱角完美的臉上,真的超可愛。
那應該算是甜蜜的抱怨了吧。
藍筱泊笑了笑,“就算是當和尚,莫小姐選擇留下他身邊的人可是霍總你哦,霍總你得再加把勁纔是,聽說喬總下週就要回來了,還戴着一枚超大的藍寶石戒指哦。”
“是麼……”
霍臣商反應不大,如果他心裡的那隻小醉貓是個可以被金錢珠寶收買的小財女,那麼他想要“開葷”的心願也不會那麼難呢。
……
一週後
喬靳晏回到北城,莫錦年把工作交接給他,雖然只是短短兩個月的時間,但是看下營業報表就知道莫錦年的表現有多出色。
喬靳晏好像出國散心調整的不錯,臉上的笑容多了不少,就和以前相處的時候一樣。
在商言商,談公事的時候,他總是一副睿智精明的表情,“雖然現在我回來了,但是之然妝品真的很需要你,可不可以留下幫我手?”
………………………
莫錦年聳聳肩,用着輕鬆的語調笑道:“如果你想謝謝我幫你把公司打理得那麼好,那麼就請我吃飯吧,成天對着一堆報表可不是對我的報答哦。”
她用婉轉的方式拒絕了他的提議。
喬靳晏知道多說無用,如果錦年答應留下,那麼潛臺詞就是會再給他一次機會。
兩個月的時間,他以爲已經足夠她得出答案
,但是對她也許還需要一段日子……
“好的,我頂位子,晚上過去接你。”
“嗯。”
莫錦年先行離開,她才離開,喬靳晏就從懷裡拿出一個方形的首飾盒。
打開,裡面放着一枚璀璨奪目的藍寶石鑽戒。
那是他在某個展覽會上一眼相中的限量版鑽戒,全球就只有十枚。
他打算在合適的時機送給她,只是現在還太早了……
………………………
莫錦年回到山頂,給霍臣商打了電話,告訴他她晚上和喬靳晏有約,他倒是沒反對,還自嘲地說,“如果他向你求婚的話,起碼等我送你鑽戒時比一比大小,你再做決定。”
莫錦年撲哧笑了,這個男人就是最沒正經了。
“別吃醋,我要是再婚,一定請你當伴郎。”
她調侃過去,不知倒映在辦公室落地玻璃上的俊美臉孔黯然了一下,扯出一抹溫雅的笑,“你這個磨人的妖精,一定要把我氣吐血,你纔會心疼吧……”
莫錦年不說話,他知道他那並不是氣話,也不是在指責她,更加不是給她壓力,而是他真的在害怕她會離開他……
“你倒是吐一個讓我看看,我心疼的話,就算你贏了。”
莫錦年承認自己學壞了。
誰讓霍臣商這個師傅教得好呢,所謂吃一虧長一智,如今他用什麼“美人計”,她莫錦年可不會上套。
心急的話,就讓他更心急。
吃醋的話,就索性讓他跑進醋罈子裡……
………………………
晚上,喬靳晏的車子如期出現在豪宅門外,莫錦年盛裝打扮,穿了一件白色的小禮服,夜色下搭着小外套,很美。
喬靳晏和霍臣商簡單打了招呼,彼此不忘較勁——
一個說會把莫錦年灌醉,讓他獨守空閨;
一個說敢對莫錦年動手動腳,他就閹了他讓他當公公。
幼稚!
莫錦年先上了車,讓那兩個幼稚的大人繼續鬥嘴。
喬靳晏自然不會真的把莫錦年灌醉,餐廳裡,環境很有格調,特別選了露天的位置,還可以看近處的海景。
他們聊得很愉快,聊喬靳晏旅途中經歷的種種有趣的事兒。
時間自然過得很快,不一會兒就走入了深夜。
俊男美女總是能聚焦到旁人的視線,莫南天很少來這種小情侶來的地方,今天因爲公事而碰巧來了這裡,卻看到莫錦年和喬靳晏有說有笑的坐在一起吃燭光晚餐。
身邊的人小聲的說了一句,“莫老,看來您家小姐和喬總又舊情復燃了。”
………………………
莫南天的表情不太好,眼神直視着那邊的那對男女,雖然身邊也有人爲了把氣氛圓回來,說了其實喬靳晏和莫錦年男才女貌也很相配,但那樣的話只是讓莫南天的表情變得更難看——
莫錦年和喬靳晏聊得很愉快,猜想不到在就要結束晚餐的時候,有個侍應生走了過來,說是給莫老傳話的,讓她週末的時候回家裡一趟。
莫錦年回過頭去,就看到莫南天陰沉着臉看着她,倒是他身邊的一羣臣子獻媚地對着她虛情的假笑着。
“怎麼了,錦年?”
喬靳晏順着視線也看到了莫南天,他不知道侍應生過來給莫南天傳什麼話,但肯定是莫南天派人過來的。
想到那天不愉快的對話,喬靳晏覺得莫南天看着他的眼神裡帶着敵意,甚至是厭惡。
“嗯,沒什麼,我過去打個招呼。”
莫錦年起身走了過去,就算是父女之間的感情再淡薄,做小輩的該有的禮數還是得有的。
……
…………………
不得不說莫錦年很漂亮,她走了過來,那些男人的眼睛都亮了,一個個偷偷看着她。
從她身上傳來的女人香,實在讓人着迷。
男人如果在背後說一個女人的壞話,那一定是因爲嫉妒那個得到她的男人,而他們並不是那個男人。
“爸。”莫錦年喊了一聲。
莫南天喝了口茶都沒有要搭理的意思。
因爲旁人的一些眼神,他纔不冷不熱地看了她一眼,那不悅的表情似乎在說,你根本不必過來打招呼。
莫錦年沒有忘記自己是私生女的身份。
從小到大他都不喜歡她出現在他的親朋好友面前,因爲這樣讓他很丟顏面。
“你母親很想你,週末有時間就回來坐坐。”莫南天的聲音很生硬。
莫錦年知道那是他無話可說找的藉口,那桂敏臻怎麼可能會想她?
“好,這個週末我就回去。”
莫錦年應了聲就在衆人的視線中,走回到喬靳晏的那一桌。
………………………
莫錦年不知道莫南天爲什麼執意讓她回家,那個家,她都有多久沒有回去過了。
“沒事吧?”喬靳晏問。
莫錦年搖了搖頭,“買單吧,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家了。”
“呃,嗯。”
莫錦年沒有意識到自己無心說的那一聲“回家”讓喬靳晏的眼神黯然了一下,對她來說,那裡已經成了“家”了?
喬靳晏開車把莫錦年送回家。
有人已經站在了窗邊,看樣子,好像已經是等了一會兒了。
“他真的……很緊張你。”
還坐在車裡,喬靳晏看着豪宅底樓的窗邊道,莫錦年應了聲,嘴角好像有着淡淡的笑,“嗯,他把你當成了情敵,自然緊張。”
“那麼意思說,我還有機會?”
喬靳晏側目看了過來,莫錦年和他有個眼神交匯,然後也是笑了笑,說:“我很喜歡現在的狀態……”
………………………
“我明白……去吧,再晚一點,你家的驍希少爺都要生氣我把他媽咪搶走了。”
喬靳晏開着玩笑,帶着點淡淡的憂傷,彷彿在說,如果驍希是他和她的孩子,興許現在她就會理所當然的在他身邊。
“你也是,早點休息,纔回來,睡個好覺。”
“嗯。”
喬靳晏送莫錦年下車,在送她走到大門的時候,想到莫南天在餐廳時看着他的眼神,“錦年……”他喊住她。
“什麼事?”
莫錦年停下腳步,她看到他的表情有些糾結,“如果你討厭等待,其實你也可以放手。”
其實喬靳晏並不是想說讓她立刻做出決定,但是這句話卻好像給了他某種答案。
當他想要說什麼的時候,霍臣商已經出現在了打開的大門外,“外面很冷,快進來吧。”
霍臣商催促,莫錦年看了眼喬靳晏,似乎在等他說什麼,然而他搖了搖頭,“沒什麼,週末回家後,不管發生什麼事,給我打個電話。”
“呃,嗯,好的。”
莫錦年愣了愣然後答應道。
………………………
聽到回家這兩個字,霍臣商自然也會好奇,所以問了莫錦年喬靳晏說的回家指的是什麼,她就告訴他,是巧遇了父親,父親讓她回家看看。
“他還把你當作女兒麼?”
霍臣商對莫南天向來是嗤之以鼻的。
莫錦年嘆了口氣,“我總覺得
他可能是有話對我說,但是我想不到我和那個家還有什麼可以說的。”
“我陪你一起回去。”
霍臣商習慣地用手摟住莫錦年的肩膀,莫錦年笑了笑,笑他的太過體貼,“拜託,我又不是小孩子,你還怕他會吃了我麼?”
“可是那個家裡有隻母老虎,那隻母老虎應該很有殺傷力吧?”
桂敏臻的老底,霍臣商很清楚。
那個女人有多歹毒,有多陰狠,莫錦年以前不是沒有領教過,而他不會捨得讓她再回去受苦受難。
“我和她還能有什麼利益衝突?莫韓瑤嫁給了簡紀庭,也有了孩子,他們應該現在過得很好,她這個當外婆,當岳母的人,還需要對我有什麼不滿意?”
………………………
莫錦年一邊說着一邊往樓梯上走。
霍臣商的聲音緩緩地從後面傳了過來,“簡紀庭和莫韓瑤離婚了,在你去意大利之後沒多久……”
莫錦年腳步一個停頓。
她從沒去關心過那個家裡發生的事,她以爲那天和簡紀庭說清楚,他不會那麼傻地做一些愚蠢的決定,但是他還是……
“現在簡紀庭在做什麼?”
“他開了一家廣告公司,好像和莫家沒有任何的往來。”
“那麼莫韓瑤的孩子呢?”
“好像身體不怎麼好……”
氣氛莫名有些凝重,莫錦年沒有再問什麼,就算莫韓瑤和簡紀庭離婚,又或者生下的孩子體弱多病,這應該都並不是莫南天事到如今纔會找她談話的理由吧……
………………………
週末的時候,莫錦年怕霍驍希悶在家裡不開心,所以帶着他一起去莫家。
對於這個外孫,莫南天關心得也很少,小時候開始,驍希對那個家也什麼好奇,而且特別不喜歡桂敏臻。
“媽咪,你幹嘛要去外公家?外公家的人都很討厭,最會欺負人了。”
走在路上,霍驍希嘟囔着小臉。
一邊腳踢着小石子,一邊滿臉的不樂意。
莫錦年手裡拎着一個禮盒,“現在外公家裡還多了一個孩子,你可是哥哥了哦,見到弟弟或者妹妹,可要像個哥哥的樣子。”
“弟弟或者妹妹?那個可惡的韓瑤阿姨生的小孩麼?”
霍驍希明知故問,他偶爾從大人的談話裡知道莫韓瑤生了小孩,畢竟她再嫁的對象是他的“第一任爹地”。
一個是讓媽咪傷透心的男人,一個是搶走媽咪家庭的女人。
他真是一點都不喜歡他們。
“你這孩子怎麼那麼記仇?都過去了,咱們大人有大量,還不能原諒他們麼?”
………………………
“我纔不要像媽咪你這樣善良呢,善良的人總是受傷,我就是要做個‘壞人’,只有我欺負他們,誰也別想欺負我!”
瞧這孩子,不知道他老爹就是霍臣商似的,一副生來霸道總裁的樣子。
莫錦年搖了搖頭,只要他長大不去欺負人家女孩子就好。
“你要是像爹地一樣‘花心’,最後受傷的肯定也是你自己。”
“花心纔好呢,只喜歡一個人多浪費……”
霍驍希用那張俊俏極美的小臉傲嬌的說着,轉而眼底滑過的一抹憂傷卻好像在說:如果只喜歡一個人,當她離去時,心也許會痛一輩子……
小孩子有着超越年紀的成熟。
還有不一樣的智慧——
走進莫家後,桂敏臻冷冷冰冰的掃着他們母子,就被霍驍希衝了一句:“外婆,你眼睛不好麼?!幹嘛總是斜眼瞪着媽咪。”
“驍希,別沒禮貌。”莫錦年說了他一句。
霍驍希可搞笑了,學着桂敏臻白斜眼的摸樣,還指着自己的鬼臉問莫錦年,“媽咪,你看你看,我這個樣子,不是白斜眼是什麼?”
莫錦年真是被這孩子氣死,尷尬地和桂敏臻打了聲招呼,就問:“爸在家麼?”
………………………
“老爺在書房,四小姐。”
老管家走了過來,因爲那一聲“四小姐”被桂敏臻瞪了一眼,“年紀大了,哪個是自家的主子,都認不得麼?”
見桂敏臻爲難老管家,莫錦年打圓場地說了一句,“莫夫人,你聽錯了,管家叫我莫小姐。”
莫夫人?
她連那一聲“媽”都省略了,桂敏臻看不慣莫錦年的傲慢,“莫錦年,你眼睛裡面還有沒有長輩?!你不認自己是這個家的人,就不要給我滾回來。”
“抱歉,不是我要回來,是爸讓我回來,如果莫夫人有什麼不滿意,請和你丈夫去說。”
莫錦年一點都不示弱,其實她並不想做的那麼難看,但是她也絕不是當初任憑她欺負的傻女孩兒。
對於這個女人,她忍耐也已經夠了,本來,她就不喜歡她喊她“媽”,她如她心意不喊了,爲什麼她還要無理取鬧的抓狂?!
“會用你爸來壓我了?莫錦年,你真是翅膀硬了,你到底憑什麼趾高氣昂,你知不知道我們家韓瑤被你害得有多慘?”
“能有多慘?一切都是自作孽,她要是不破壞別人的婚姻,也就不會被人拋棄,更加不會生下體弱多病的孩子!”
………………………
桂敏臻不敢相信,莫錦年什麼都知道。
既然什麼都知道,她還這麼說,她到底還算不算是個人?!
桂敏臻和莫錦年大吵起來,莫錦年其實並不想說那些話,她對莫韓瑤的恨早就淡忘了,只是她不能接受這個女人,還執迷不悟,一點都不後悔當初是怎樣慫恿莫韓瑤破壞她和簡紀庭婚姻的。
身爲母親,一味的寵反而是種毒,“莫夫人要是覺得把莫韓瑤害到被丈夫拋棄的人是我的話,那麼就大錯特錯了,那個害她的人是你,如果不是你教會她囂張拓跋,如果不是你教她目中無人,那麼也許她會是個比我更單純,更善良的女人,興許一開始,簡紀庭愛上的人就不會是我,而是她!”
“莫錦年,你——!!”
“吵夠了沒有?!”
書房外的吵聲越來越大,莫南天從書房裡出來,那震怒的臉讓桂敏臻不得不冷靜下來,“你就知道包庇這個野種,怎麼了?比來比去,還是霍臣商這個女婿更讓你滿意?!”
“……”
“可是你不知道你這個野種心思可多了,外面的人都說她一腳踏兩船,姓喬的也不錯啊,家財萬貫,也是個人中之龍!”
桂敏臻顯然是在嘲諷莫錦年水/性楊花。
………………………
“給我閉嘴!”
莫南天一聽到喬靳晏這個名字,聲音就更森冷了幾分。
看着莫錦年道,“你跟我進來……”然後看了眼跟着的霍驍希,對老管家說,“照看好小少爺。”
“是。”
他的意思是不讓霍驍希跟進書房,莫錦年還有點擔心,耳語對霍驍希說,“一定要跟着管家,就在客廳裡玩,媽咪很快出來。”
“ok。”
霍驍希比了個ok的手勢,但是調皮如他,他怎麼可能安安靜靜的呆在客廳裡。
一會兒就把老管家給甩開了,跑到書房外面去偷聽。
他可不放心那個可怕的外公,他要是敢罵媽咪,他一定會衝進去保護媽咪,只是他沒發現,身後走過來了一個奇怪的身影,然後一道糯米般軟軟甜甜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嗯?你在……幹嘛?”
………
………………
霍驍希的視線看過去,一個看上去三四歲的女孩兒像只芭比娃娃一樣長得精美白皙,眼睛水靈靈地眨了一眨,睫毛纖長得不真實。
這孩子的長相給人一種柔弱可憐的感覺,誰知道她突然就像個女王一樣,叉腰蹙眉,“喂,問你話呢,怎麼不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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